一頓。彷彿是在嘲弄誰一般,從薄唇間吐出一句輕笑:“堂堂冥界勾魂使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未免太異想天開。”
“沒事就好……”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抓著鳳淵的手也重新鬆開了。
既然鳳淵說了小白沒事,那應該麼沒什麼大礙。雖然這貨平時沒正形,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不至於會拿小白的安危來搪塞我。畢竟時間一長,早晚是要被我發現的。到時候我再找他秋後算賬,對他更是沒有好處。
因為身體比較虛弱。即便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可以隨時出院。但在某人態度強勢的堅持下,我還是在醫院多住了三天。所以當我最終生龍活虎的出院回到家的時候,距離天鵝湖溺水事件,已經過去十天了。
其實對於自己的身體恢復的這麼迅速,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當時就算我不知道閆重烈這一擊有多厲害,但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清楚。就像寧小雪說的那樣。哪怕大羅神仙來了,也未必救得了我。
可我醒來後,除了失去小怪胎,身體有些痠痛乏力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感到不適的地方了。哪怕一絲絲的皮外擦傷都沒有,實在太過詭異。
而且,我總覺得在似醒非醒的時候。聽到鳳淵在跟一個人說話。至於說的什麼內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對此,我不是沒有問過鳳淵。他一口咬定在我昏迷期間自己沒有跟任何人說話,是因為我受傷導致意識渙散,從而產生的幻覺罷了。開始我還將信將疑,可是說的次數多了。我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真的產生了幻覺,慢慢也就相信了。
至於為什麼我受傷這麼嚴重,卻恢復的這麼快,他只是非常臭屁的告訴我:“如果連老婆受了這麼點傷都搞不定的話,那我憑什麼做你老公,嗯?”土邊歲技。
呵呵,假如你真的這麼厲害的話,為什麼不在保住我的同時,也保住我們的小怪胎呢?
好吧,我覺得自己不能夠再揪著失去小怪胎的痛不放,一味沉浸在消沉的自責裡了。
倒不是那個小護士的話起了作用,也不是因為鳳淵的安慰,而是我自己想通了……人生還很漫長,未來還很遙遠。
換而言之,以後的日子,我依然會在不斷的得到和失去中度過。假如現在就被挫折擊潰,那麼剩下的幾十年,我豈不是天天要在以淚洗面中度過?
我這樣說,也並非冷血,而是清楚的知道,我越是自暴自棄,就越是親者痛仇者快!或許此時此刻,寧小雪和閆重烈指不定怎麼在背後偷著樂呢!
無論過去多久,小怪胎都將永遠活在我和鳳淵的心裡。但我發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為小怪胎報仇!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記仇的性格,倒也和鳳淵有幾分相似。
出院後,我和鳳淵沒有急著回學校上課,而是去了一趟警察局,將天鵝湖的緣由大致和趙恆交代了一遍。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他託我幫的忙,我已經完成了。
“我相信。”在聽我說完以後,趙恆放下手裡的筆和本子,鎮定的雙眼裡是毋庸置疑的信任,“小魚,其實之前在林曉洸的家裡,我就看出了你的不同尋常。我當警察的這麼些年,遇到的怪事不少,許多詭異的案子懸而未決,其中的原因雖然大家沒有說破,但都心知肚明。”
“這次的天鵝湖溺水事件,本來我們警方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有了轉機。”說到這裡,趙恆剛毅的眉眼間閃過一絲愧疚,低頭喝了一口水,語氣也比之前柔和了許多,“是的,我開口請你幫忙調查,也是存有私心的。讓你以身涉險,是我的失職。這裡我僅代表我個人,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向你道歉。”
“趙哥,別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案子著想。說到底,你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學生的安危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條件反射的瞟了一眼鳳淵。他正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中冒著熱氣的白開水,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微微合攏的眼簾裡散發出來的冷冽的眸光,真真實實的告訴我,此刻坐在他對面跟我誠懇道歉的趙恆,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再說了,事情這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天鵝湖再也不會出現溺水事件了。而我不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嗎,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我一邊暗歎趙恆的實心眼,一邊為了避免火上澆油,再刺激到某人,故意扯開話題:“對了,我這次溺水住院,沒有給學校帶來什麼麻煩吧?”
他們費盡心思對外瞞的那麼辛苦,被我一朝給捅出去了,到時候給學校造成什麼不良影響,我怕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