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可以交流的,而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們不求饒,於是他開口了。
在他看來,這些人既然在攻擊傭兵工會的人,那麼自然不會是自己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而且,他的力量實在是太巨大了,如果可以借用他們的力量……
“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把我給忘記了?”回答他的,卻不是那影子。那影子只是露出了一個嘲諷地表情,而說話的人,卻是任潛悠。
任潛悠緩緩拍動著翅膀,從天上降下來,那影子也升高了高度。站在他側後方大概三四米的地方,收斂了翅膀。
“潛……潛悠……”青叔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實在不敢相信。任潛悠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竟然可以一個人就把整個傭兵工會給拆了。
“怎麼,想到了要反抗了?”任潛悠地諷刺笑容好像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青叔的心臟上,青叔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那麼一回兒,已經停止了跳動。
“如果你更有勇氣的話……”任潛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或者,你地勇氣僅僅是欺負一下還沒有成年的高中生,威脅他們為你們卑躬屈膝。當有更強大的力量時,你們根本連反抗地想法都不敢有,就怪怪的讓自己投降了,跪在地上舔他們的皮鞋以乞求他們的諒解?”
青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世界上,那怕還有一個人有這個資格說他,那他一定就是任潛悠了。
任潛悠冷冷地笑了:“好在,你還有那麼一點勇氣,我至少不會對你太失望……你們走吧,有多遠就走多遠,你既然在這裡,那麼一定是小七放過了你,現在我放過你第二次,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我放過你第三次……”
任潛悠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殺他,還是想放過他?還是在說,下次再見到他,就會殺了他?
青叔心中猶豫著,猜測著,也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表現,是向任潛悠道歉,還是乾脆求饒,希望他放過自己?
現在的青叔,早就已經沒有了矜持,也沒有時間去顧慮自己的自尊。
現在的任潛悠無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如果這個時候忤逆任潛悠,無疑是非常的不明智地,所以儘管青叔心中充滿了憤懣,也依然不敢說話,他身後的人,自然也沒有說話——這些人已經是他的最後的家底了,而能夠一隻跟隨在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激火任潛悠而讓他們都陷入危險的境地。
但是,最終青叔保持了緘默,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自己的腦袋低下來,沒有去看任潛悠。
“有些時候,真的很懷念那幾個月,雖然辛苦,但是很充實……也許我真的該感謝你,也許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如果那時候的任潛悠沒有壓力,沒有迫切變強的期望,沒有面臨絕境的無助,他還會是現在的任潛悠嗎?
任潛悠的目光落在了周心婷和周韻白的身上,他們現在還在昏迷著,而青叔則再次抬起了頭,看著任潛悠,剛才他還可以冷靜地考慮,但是現在他的眼中已經滿是惶恐。
“你放心,我不會殺他們的。”任潛悠冷冷道。
“有時候,我真的非常羨慕周心婷……”任潛悠露出了那麼一絲苦笑,“或許,她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煩惱吧,可以隨意地玩弄可憐的弱者,而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怎麼可能?沒有人沒有煩惱,而周心婷最大的煩惱,也許就是你吧……青叔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酸,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所有的人都好可悲,這個世界,畢竟只是強者的世界,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們不也是弱者嗎?而他們,卻可以以強者的姿態君臨那些比他們更加弱小的弱者,並以玩弄他們為樂。
就好像以前的他們和以前的任潛悠,以及現在的任潛悠,以及他們。
“你不也在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我們,以貓捉耗子的心情看著我們嗎?”青叔心中道,也許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吧,“不過,落在你的手中,也總比落在那些傭兵工會的人手中好。”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論任潛悠怎麼羞辱他,他都會忍辱負重,只要可以保護周心婷和周韻白……
“你走吧。”任潛悠突然道,青叔愣了一聲,他還以為接下來任潛悠要拼命地羞辱她,這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嗎?在經歷了這麼一個夜晚的現在,在被青叔背叛設計的現在,任潛悠還會放走他們嗎?
然後,青叔看到了任潛悠的那眼神,幾乎是藐視的眼神,如同在看渺小的螞蟻。
曾經,任潛悠在他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