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會上邊的戰鬥,白棋中間七路衝,黑棋擋,白棋八路斷。
看到這一手,馮雲貴完全傻了眼——剛才光顧著對上邊白棋三子的追殺,卻忽視了自身棋形的弱點(其實也不能完全說是忽視,而是根本沒有時間去抽空補棋),白棋這一斷正斷在要命的地方,無論從哪個方向打,黑棋都無法吃住這顆白子,比如黑棋從八路打,白子逃出後,黑棋只有補斷,不能把中間大龍丟了,但這樣了來,白棋上邊就有六路和七路兩個方向的先手打吃,黑棋的包圍圈瞬間崩潰,不要說吃上邊的白棋,自已的命先就沒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行了。”馮雲貴投子認負,他終究不是溫老三,做不出那種明知無望還要繼續攪局的事兒,更何況他也沒有和誰打賭,輸了棋要頂著棋盤罰站示眾,贏的起也輸的起,這才是高手所應有的風度。(未完待續。。)
第九百一十七章 唯一倖存的天王
武亦東和曹英之間的棋局還在進行中,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材,雖然武亦東一直認為自已是‘業餘四大天王’之首,綜合實力要超過其他三人,且其他三人對他這樣的說話也沒有表示過異議(當然,心裡是不是那麼想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但事實上,幾個人還是屬於一個層面的棋手,武亦東的成績儘管更好一些,可他們之間的實力終究沒有質的差距,以比例而言,或許是四六開,或許是五點五對四點五,總之,實戰對局,什麼樣的可能都有。
棋盤上所表示出的形勢也是如此,黑白交錯,棋子縱橫,雙方的幾塊棋攪在一起,你攻我,我也在攻你,有棋子,有棋生,但仔細判斷,雙方實地差距只有半目,熟優熟劣,誰贏誰輸,兩個人正踩著鋼索進行著寸土不讓的決鬥,私下裡再怎麼好的交情,在棋盤上也不會給對方留半點兒情面。
溫老三站在旁邊看著比賽——只要不是四大天王之間的戰鬥,只要不是碰上王仲明,與其他十三位棋手的比賽,於他而言便是如虎入狼群的強大,尤其是上午慘敗在王仲明的手下後又被罰在門口頂著棋盤站了五分鐘,認賭服輸,他雖然沒什麼好講的,但被不少人在旁邊看著,還有人拿著手機給他拍照,他的心情怎麼可能會爽?所以,第二輪與之樣遇的那麼棋手便成了可憐的替罪羔羊。。。。。。拿王仲明沒轍,拿你還沒招兒嗎?於是一番狂風暴雨般的猛烈進攻,僅僅一百二十餘手他便吃住對方一條二十餘子的大龍,溫老三很希望對手能繼續撐下去,爭取再殺兩條大龍乃至於第三條大龍,好好把上午被人家狂贏一百多目的面子找回來,奈何人家不肯配合,大龍被吃馬上交棋認輸。讓他很有點兒悻悻然的感覺。
九盤棋中,他這盤棋終束的最快,回去也沒事兒可做,他自然要留在賽場看別人的比賽,於他而言,值得看的也只有四大天王還有王仲明的比賽,不過上午剛剛才輸給王仲明,心裡邊總有個疙瘩,所以他選擇來看武亦東和曹英的這盤棋,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了。
正看著兩個的激鬥。計算著到底誰更有可能要贏,忽然感到背後有人用手在捅了一下兒自已腰眼兒,回頭一看,卻原來是馮雲貴,再往旁邊一看,王仲明正走出賽場的大門,留下來的只是一個背影。
“哎,怎麼個結果?贏了還是輸了?”溫老三連忙壓低聲音問道。
“呵,你說呢。”馮雲貴笑了笑。故做高深的反問道。
“。。。。。。贏了?。。。。。。”溫老三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他希望王仲明輸棋,好讓自已出一口氣,另一方面。如果馮雲貴贏了王仲明,對方以後豈不是可以沒事兒就拿這次比賽來笑話自已,而自已卻只能乖乖的聽著?
“呵,瞧你那是什麼表情。”對方心裡想的是什麼馮雲貴哪兒會猜不到。他笑著調侃道,“好了,不逗你了。兩個訊息,一個好,一個塊,你想聽哪一個。”
“呃。。。。。,先好的吧。”遲疑了一下兒,溫老三問道。
“我也輸了。”馮雲貴答道。
果然,溫老三的眉毛一挑,所謂的喜上眉梢,“真的?不是在逗我吧?”他忙急著追問道。
“我有病呀,沒輸非得說自已輸,就為了逗你開心?我媳婦我都沒這麼幹過,你誰呀?”馮雲貴哼道——這是什麼人性啊,自已輸了就盼著別人也一起輸,這心理得陰暗到什麼程度呢?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性流露,本性流露,那壞訊息又是什麼呢?”知道自已興災樂禍的反應太過明顯,溫老三尷尬地自嘲道,忙轉移話題。
“壞訊息就是,我雖然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