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滿有棋士風度的,前兩天晨運時沒有碰到,今天出現,顯然是特意要把他知道自已是誰的事情告訴自已。
“呵,還是叫王仲明吧,終究我現在有效證件上的名字就是這個。”王仲明笑笑答道。也算是承認了對方的問話。
“呵呵,好,十年前我曾經輸給過你一盤,總想著找機會還這個債,你卻突然找不到影子了,讓我很失落了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還能有這個機會,我非常開心,等會兒的比賽我可是要全力以赴,你可是當心了。”趙元武笑著說道。
“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已經十多年的老債了,再拖幾年還也沒關係,我不著急。”王仲明笑道。
“呵呵,雖然不明白你說的‘蝨子’是什麼,但欠了債要還是做人應有的品德,這個債,我是一定要還的。”趙元武笑道。
“呵。好吧,希望不要舊債未清,新債又生,債太多了。我也會過意不去的。”王仲明微笑道。
“。。。。。。,哈哈,一起跑吧。”舌劍交鋒,兩個人顯然是誰也不打算在戰前示弱。既然如此,也只有到時候在棋盤上見真章了。
九點二十分,離八進四比賽的開始還有十分鐘。棋手們紛紛進入賽場落座,由於只有四盤棋,所以這幾盤棋都安排了實況直播,前天比賽失利而遭到淘汰的棋手也沒別的事兒可幹,所以也早早來到觀戰室等待比賽的開始,沒有了比賽的壓力,心情反而變得輕鬆,說說笑笑,談天論地,好不熱鬧。
趙林昌也來了,和其他人熟絡地打著招呼,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崔實源,他湊過去悄聲問道,“見報了嗎?”。
“版已排好,並送印刷廠了,十點左右就應該能與讀者見面了。”崔實源也悄聲答道。
“噢。。。。。。,那就好。。。。。。,李德銘!”點了點頭,他又向另外一個人叫道。
聽到趙林昌的叫聲,李德銘忙快步趕了過來,“總長。”他叫道。
“等會兒十點以後,你去買一份最新的《韓國日報》給我。。。。。,不,十份。”趙林昌吩咐道,隨後又修正著自已的指示。
“十份?。。。。。。這麼多?”聽到這個指示,李德銘大感納悶兒,不解的目光望向旁邊的崔實源,心想趙總長這是想做什麼?每份報紙的內容不都是一樣嗎?如果是想獲得資訊,一份和十份並無差別,難道是受到崔實源的忽悠要為《韓國日報》的發行量做點兒貢獻?問題是對於發行量達到幾百萬份的《韓國日報》,多賣這十份八份有什麼分別嗎?
“呵,別看我,和我沒關係。趙總長讓您買您就買去好了,我記的出了研修院往西兩百多米就有一家書店,那裡就能買到。”看出李德銘眼中的疑惑,崔實源笑著答道,他自然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反正多賣幾份《韓國日報》總不是壞事兒。
李德銘瞪了瞪眼,攥起拳頭揮了揮,心說——你這小子,身為《韓國日報》的記者,趙總長忽然下達這種奇怪的命令要說和你沒關係才叫怪事兒呢!你出主意我跑腿兒,現在趙總長在旁邊不跟你計較,等沒旁人在的時候,看我怎麼和你算賬!
看到李德銘揮起的拳頭,崔實源嘿嘿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等對方買到報紙並看到上面的文章,就不會計較跑腿受累的事兒了。
黃德志也到了,看到趙林昌便走了過來,“呵呵,趙總長,早上好呀,看眼皮浮腫,昨天晚上沒睡好吧?”他笑著問道。
“是呀,鬧心呀,眼睛一閉,就有一個戴著偽君子面具的小人在腦子裡跳,趕都趕不走,你有什麼好辦法嗎?”趙林昌臉上帶笑,話裡卻是帶著刺兒——如果不是對方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已小半年,自已昨晚至於失眠嗎?
“呵呵,您這是精神衰弱,上了年紀的現象呀,吃點安神醒腦的中草藥,調理個三五七天就能見效。”黃德志是明知故問裝糊塗,卻偏偏是滿臉的真誠和關切。
“是嗎?回去以後我去找中醫看看。”對黃德志的裝糊塗趙林昌是恨得牙直癢癢,不過現在不同於昨晚,昨晚在自已的房間時只有兩個人,發火發牢騷都無所謂,而現在,觀戰室裡足足有十多口子,他總得顧著點兒個人形象吧?
王仲明進入賽場,半分鐘前,趙元武已經先一步在棋桌旁坐下,“你好,準備好了?”趙元武笑著問道。
“呵,時刻準備著。”聽到這樣的問候,王仲明心感好笑,這好象是上小學時音樂課中曾經教過的一首歌的歌詞,多少年後再次聽到,卻也是別有一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