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兩點鐘電視傳播,不早來不行呀。對了,看樣子你們已經對上午的進行研究過了,有什麼結論。說來聽聽呀。”趙恆笑道,他是個聰明人。王仲明既然不願意接那個話頭兒,他又何必咬住不放呢?他又不是以挖人私隱為業的八卦記者,沒有那麼重的好奇心。
王仲明目光扭向劉志峰,意思是讓他說,劉志峰卻是笑而不語,在那裡裝啞吧。
“金老師,你說吧。”指揮不動劉志峰,王仲明只有動金鈺瑩的腦筋。
“不啦,還是您說吧,我口喝,先去喝點兒水。趙老師,劉老師,你們口渴嗎?”卻不成想,因為趙恆剛才的那幾句話,金鈺瑩心裡鬧起了彆扭,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趙恆會說那樣的話,王仲明和範唯唯之間肯定有會讓人誤會的地方,當著趙恆、劉志峰的面她不好表現出來,但讓她乖乖聽話,門兒也沒有呀!
“呵,那就謝謝啦。”不知道金鈺瑩為什麼要放棄表現的機會,趙、劉二人也沒多想,道了聲謝,於是金鈺瑩去飲水機打水,他們倆則繼續等著王仲明講話,此時研究室裡的人已經不少,大部分是上午就在,對先前比賽的程序都已知曉,下午的比賽還沒開始,新的棋譜還沒傳過來,暫時沒事兒可做,見劉志峰在這裡,便湊過來想聽聽國青隊主教練的高見。
“;由於上邊走出緩手,被白棋搶到下面拆二的大場,黑棋的佈局失敗,實戰黑棋先飛再跳活動左下棋子,便是意見到形勢不利的體現,既要搶佔實空,又不肯被封在邊角,行棋的步調多少有些勉強,不過形勢如此,大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感覺上下邊四路尖衝,保留左下點角轉換的變化而強撐右邊的大模樣也是一法,不過這樣下黑棋是一方空,一旦模樣被破就再無爭勝餘地,所以招法雖然漂亮,但風險比跳出治孤作戰可能更大。”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兒此前研究結論,王仲明最後對全域性的形勢做出一個總的判斷。
“哦?這麼說你是對實戰黑棋的選擇還是比較贊同的?呵,有點兒另類呀,上午研究的時候,大部分人的意見還是比較傾向於尖衝張勢,發揮右邊黑棋厚味的作用呀。”趙恆笑著說道,眼睛還向四周看看了,果然,周圍絕大多數的年輕棋手都露出贊同的表情。
“如果是五番棋的第一戰,孫浩或許會選擇那種賞心悅目,氣魄宏大的招法吧,不過這是五番棋的第四局,對他而言,這是背水一戰,只能勝而不能敗,要下那樣的決心,實在是太難了些,自古爭棋無名局,壓力面前,很難有誰不受到一點兒影響,左上角拆一的緩手就是站穩腳跟,不願冒險的心態所致,跳出作戰雖然可能招致苦戰,但棋局複雜,頭緒繁多,容易製造反轉的機會。尖衝張勢,擺出的則是魚死網破的決戰架式,不成功,便成仁,這樣的招法,既便賽後證明是此時最好的選擇,實戰中大概也不會去考慮吧。”王仲明笑笑說道坐而論道,當然輕鬆無比,只有真正在世界大賽的番棋擂臺上拼殺過的人才會知道所謂的灑脫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兒,拿著別人的錢和拿著自已的錢在賭桌上的心情怎麼可能一樣?
“呵,聽起來王先生好象對孫老師的棋很瞭解似的,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考慮尖衝呢?”對於否定上午眾人研究的結論,圍觀的年輕棋手中有很多不滿,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何況是一位民間棋社的講師,當即有人就不滿出言質問。
“曹雄,怎麼說話呢?不會客氣點兒嗎!”還沒等王仲明有所表示,劉志峰先皺起了眉頭,他是國青隊的教練,在場許多年輕棋手都曾經接受過他的訓練,雖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繼續留在國青隊中,但積威猶存,臉這一yīn下來,曹雄還有其他幾個不太服氣的年輕棋手都是大感意外,想不明白劉教練為什麼如此護著一個外人。(未完待續。)
第七百章 開局第一手
見是曹雄發難,王仲明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這個人在棋上的確是有點兒小聰明,不然也不會拿過全國個人冠軍,不過,總喜歡耍弄小聰明對職業棋手而言未必算得上好事兒,碰到實力弱於自已的對手可以想怎麼下就怎麼下,但當碰到實力相當或者強於自已者,那些小巧的花招一旦被人看穿,其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可惜,這個人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常常為自已那些偶爾成功的招法而沾沾自喜,所以始終無法實現成績上突破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還混跡於三流棋手之間的人並不少見,但如此囂張且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還真算得上是一朵奇葩。
“這個問題,還是等比賽結束後再去問孫浩吧,不過實戰黑棋是跳出而不是尖衝,所以至少在這這步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