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呀。如果你願意,明天我就可以把你調進研究小組。”廖井丹半真半假地說道——如果王仲明願意進入銀海集團,她真有那樣做的打算,銀海集團上萬人的規模,會在乎多一個吃閒飯的人嗎?
“呵呵,算了吧,你也說工作時你會故意裝出一付生人勿近的樣子,我可不想到時候被你罵。”王仲明笑道,現在的那些事兒就夠他頭痛的了,他可不想再給自已找麻煩。
“切,不懂欣賞,人家都說,我板起臉時的樣子最漂亮,所以才叫我冰山美人呢!”廖井丹嗤聲道。
“呵呵,不覺得,和那時的樣子相比,我覺得還是你在的樣子更好。”王仲明笑道。
“真的嗎?”瞟了王仲明一眼,廖井丹的聲音忽然變得羞澀起來。
一路通暢,捷豹車駛入了山上別墅小區,但見一棟棟造型各異的小樓散佈在山腰之上,周圍綠樹掩映,山huā爛漫,有如畫中一般,鳥鳴啾啾,林海濤起,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車子在幽靜的青石路面上左拐右轉,所謂曲徑通幽處,禪房huā木深,huā園似的景緻,讓人很難想到這裡居然是別墅小區,王仲明甚至懷疑,如果沒有人送,自已離開時是否能夠找到小區正確的出口。
汽車終於在一棟巧克力sè的獨棟別墅前停了下來,廖井丹伸手按了兩下喇叭,‘嘀嘀’,隨著車笛聲響,電動的大mén自動左右開啟,捷豹車於是駛進院內。
把車停好,兩個人先後下車,有一位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小姐,您來了。”他恭敬地問道,同時眼角餘光觀察著王仲明,顯出非常jǐng惕的樣子。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sī人保安?
看這個人身形高大,四肢發達,身上穿的又是制式襯衫,後腰還彆著無線式對講機,王仲明猜測到——有錢人的命就是金貴呀!
“我爸呢?”在別人面前,廖井丹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噢,董事長正在曬臺品茶。”年輕保安答道。
“王老師,咱們進去吧。”帶著王仲明,廖井丹走進別墅大mén。
這座別墅是獨棟建築,地下一層,地上三層,所謂的曬臺便是在最高的三層,廖井丹熟mén熟路,直接就來到了三層,推開曬臺的mén,便見廖炳坤將身仰躺在躺椅上,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有節奏地在躺椅的扶手上打著節拍,眼睛半閉,嘴巴輕輕張合,卻原來是哼起了京劇,“我正在城頭觀山景,耳聽得城外luàn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一邊哼,躺椅還隨著節板眼一來一去的搖著,顯然是正沉浸其中,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閒休憩時光。
了一聲,廖井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王仲明跟在後面也來到了近前,站在三四步外,打量著這位銀海集團的掌mén人。
“呵,乖nv兒,回來啦?”睜開半閉的眼睛,廖炳坤慈祥地笑道。
“嗯,您怎麼又上來吹涼風!萬一著了涼怎麼辦?!”廖井丹嗔怪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呵呵,剛上來沒一會兒,我又不是泥捏的,哪兒那麼容易就著了涼。”廖炳坤笑道——大概也只有在自已這個寶貝nv兒面前,他才會用這種類似於央求式的語氣解釋吧?
“不信!哼,騙我!”伸手mō了一下兒小桌上的茶壺,感覺茶壺的溫度不高,拿起茶壺晃了兩晃,裡邊的茶水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廖井丹把臉一沉,不滿地叫道。
“呵呵,真的,真的只有一會兒,不信等會兒你可以去問你表嫂位年輕人是誰?是你說的那位客人嗎?”廖炳坤笑著哄裝做生氣的nv兒,一轉臉,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王仲明,於是向廖井丹問道。
“對,就是他。仲明,你離那麼遠幹嘛,我爸又不是老虎,不咬人的。”這一招偷樑換柱使的正是時機,廖井丹忙著把王仲明引見給自已的老爸,暫時也就忘了曬臺吹風的事兒了,招手示意,讓王仲明走近一點兒。
你老爸不是老虎,那誰的老爸會是老虎呢?王仲明心裡想到,腳下移動,來到躺椅近前,”廖董事長,您好。”
廖炳坤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上下打景著王仲明,臉上帶著笑意,“呵,你又不是銀海集團的職工,這裡也不是銀海集團的辦公區,叫董事長幹嘛,顯的那麼的拘謹。直接叫伯伯好了。”
這倒也是,非正式的場合叫正式的稱呼,不僅廖炳坤聽的別招,王仲明叫著也覺得彆扭,“廖伯伯,您好”。王仲明重新叫過,氣氛果然變得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