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道理,坐。”聽到曹英也贊同自已的想法,胡亦東更加得意,招呼著對方坐下,自已則讓蔣芳芳再取來一個高腳杯,隨後拿起茶几上的紅酒酒瓶就要給曹英滿上。
“紅酒呀?不行,我開車來的,現在běi jīng酒駕查的太嚴,萬一被逮到了罰錢事兒小,把駕照扣了就麻煩了。”見是紅酒,曹英連忙推辭道——紅酒美人,這傢伙是比自已懂的享受,昨天到外遊玩累了一天,今天呆在飯店房間裡,肯定不只是喝酒那麼簡單。
“開車了?那就沒辦法了,喝飲料。”勸了兩句,見曹英的態度很堅決,絕不肯沾半點兒酒jīng,胡亦東只好作罷,讓蔣芳芳拿來幾聽可樂雪碧放在茶几上,讓曹英自已隨意。
“昨天和銀海集團談的怎麼樣?”知道曹英來見自已主要的目的,胡亦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道。
“現在還是相互交換資料,互相瞭解的階段,談判的氣氛還算不錯,丁建洋的確是位商務談判的高手,經驗非常豐富,採取的策略非常老道,幾乎打不到什麼破綻。談判小組的其他成員對和銀海集團的期待很高,唯一擔心的是,面對丁建洋這樣的高手,是不是能夠在談判中為京城棋社聯盟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以儘管簡潔的語言,曹英把昨天與銀海集團首次接觸的情況講了一遍,胡亦東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還打斷曹英的講述,問一些非常具體的問道,不僅是他,蔣芳芳在端來了一個水果拼盤後也在胡亦東旁邊坐下,仔仔細細聽著兩個人的交談。
把情況介紹完,曹英開啟一聽可樂,將可樂倒進高腳杯中,他一邊慢慢喝著冰涼的液體,一邊耐心地等著對方的反應。
側過頭,和蔣芳芳小聲地嘀咕了幾句,胡亦東轉過頭來,“照你剛才說的,似乎和銀海集團的合作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言下之意,都沒有我唱戲出場的份兒了,那這件事兒還有談下去的必要嗎?
“呵,話事如此,但並非完全沒有迴轉的餘地。”曹英淡然一笑,顯得是非常有信心——想要說服別人,首先就得說服自已,如果連自已都不相信事情能夠辦成,又怎麼可能把信心感染給對方?就象保險公司每天例行的功課就是把所有的業務員都集中在一起高口號,比如‘心中有夢不認命,全員實動一條心’,什麼‘人人心中有目標,失敗成功我都要’,什麼“親密五班,合作無間,力挫群雄,捨我其誰”。喊得人人胸中熱血沸騰,恨得好象眼前就有滿山的金銀財寶等著自已去撿,但實際上,那些帶領他們喊口號的老人誰不知道那其實只是句口號。可他們的喊聲卻是比誰都更響亮!忽悠,或者被忽悠,在某種意義上,做生意其實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嗎?
“呃,這話怎麼講?”胡亦東問道。
“是呀,曹總,銀海集團的財力遠勝我方,如果他們下定決心要奪得這個專案。在同樣的條件下,我們不可能贏的了的。”蔣芳芳則把話說的更直白。
一個唱紅臉的,一個唱白臉的,一個裝糊塗。一個說困難,兩個人一唱一和,配合的還真默契。
冷靜地聽著兩個人的話,曹英心裡想到,顯然。在自已來之前這兩個人已經做過準備,先把困難講出來,以防自已拿話套住,使得胡亦東為得到這個這機會而付出的成本太高。
“呵呵。芳芳小姐說的很對,論財力。論社會影響力,銀海集團都屬於巨無霸級別的那種企業。一旦下定決心要去做什麼事情,不要說是華騰商貿,即使是聯想集團那樣的大公司也未必敢言必勝,正面對抗,實非明智之舉,這一點毋庸諱言,不過,這個結論是基於一個前提之下,那就是銀海集團已經定下決心,志在必得。但事實真是這樣嗎?”曹英淡然一笑,目光掃視二人,不慌不忙的反問道——和丁建洋那樣的老江湖相比,自已的確是嫩了些,但應付這一對男女,那可就綽綽有餘了。
“呃。。。。。。”胡亦東和蔣芳芳果然被曹英弄糊塗了,不解地交換了一下兒眼sè,重新又轉過頭來,等著對方的下文。
靜了一靜,等到兩個人的好奇心被吊到最高處時,曹英這才再次開口,“在第一次的見面會中,丁建洋的態度是不急不難,既沒有表現出急著要把事情敲定的意願,也沒有表示棋社一方提出的條件太高,需要大範圍調查的意思,由此可見銀海集團對京城棋社聯盟的確有興趣,但卻遠未到必須爭取的地步,終究對於銀海集團這種主要業務範圍在高科技領域的大型企業來說,可供選擇的宣傳樹立形象的方法太多,就象一個有百畝樹林的農民,不可能把自已所有的jīng力和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