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浩強已經表態了,你是什麼意思呢?事情鬧成這樣,你總該賞句話吧?”趁熱打鐵,曹雄催促道。
這真是閻王不急小鬼急,你是譚浩強的經紀人嗎?——王仲明心裡想道。
“事情變成這樣出乎我的預料之外,因在《棋道縱橫》裡的幾句棋評而引起他人的話誤會,做為當事人我責無旁貸,如果譚浩強覺得受到輕視又或者貶低,我願意為此而表示歉意。”王仲明沉聲說道,首先表明自已的立場。
“怎麼,道歉了?這不是沒戲看了嗎?”
“切,吵那麼厲害,我還以為得多熱鬧呢,搞半天努了半天勁兒,人家認慫了。”
“沒勁,沒勁,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回去上網打魔獸去呢。”
沒想到王仲明會如此輕易的就向譚浩強道歉,眼見期待的兩人決鬥要化為泡影,不少人都流lù出失望之情——對旁觀著而言,想要看的只是熱鬧,誰對誰錯,誰有理誰沒理反而不是主要的,就象街頭打架,周圍肯定會圍著一大圈叫好喊打的,可等jǐng察到了,要向圍觀者們調查情況時,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生怕事情會牽扯到自已身上,說起來,這也可以叫做人xìng吧。
金鈺瑩稍稍鬆了口氣,所謂煩惱皆因強出鬥,大多數的爭鬥都是雙方都要逞強,都不肯退讓而造成的,現在王仲明肯向譚浩強致歉,顯示出高姿態,譚浩強那邊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的理由了吧?
王仲明卻沒有理會周圍人們的反應,他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話說回來,評論圍棋,棋力強弱高你並不是唯一的要求,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棋力強者並不意謂著他的想法總是正確的,棋力弱者也不等同於他們的看法就是錯的,又所謂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很多時候,面對同一局面,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但每個人的想法都是可行的。在場諸位多是棋手,這樣的道理沒理由不清楚,所以,點評棋局時對具體的招法存在不同的理解很正常,不可能象作死活題那樣,非得有一個所有人都認可的,唯一的答案,那樣的話,下棋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在節目中道歉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我不認為我在那期節目中所表達的觀點有什麼問題,我不能為我沒有做錯的事情道歉。如果你們認為宣傳片huā有誤導的嫌疑,可以向《棋道縱橫》欄目組投訴,那是他們的責任範圍,與我本人無關,我可以幫你們從中聯絡溝通。這就是我的回答,希望你可以接受。”王仲明說道。
一片安靜,如果說前面的主動道歉讓在場的人大失所望,那麼後邊的解釋則是讓眾人大吃一驚——先抑後場,這是服軟認慫的態度嗎?為誤會而道歉,既然是誤會,那就是雙方都有錯誤,都有錯誤,那還說個什麼勁兒?這樣的道歉純屬糊nòng傻小子,哪兒來的誠意?不為節目中的觀點道歉,廢話,人家就是因為你節目中的觀點找你的麻煩,你說自已沒錯就完事兒了嗎?真要那樣還要jǐng察,法院幹嘛?
“嘖嘖嘖嘖,好一番大義凜然的演講呀,說的可真有道理呀。呵,譚浩強,聽明白沒有,人家是說人家沒錯,是你太小氣,居然為節目裡的一句話就找人家的碴兒,呵呵,這招用的,嘖嘖,高明呀,一下子就站到道德的最高處,只有人家批評你的份兒了。”曹雄嘖嘖連聲,正話反說,挑nòng著譚浩強的火氣。
不怕沒好事兒,就怕沒好人,譚浩強的氣本來消下去了一些,終究王仲明肯表示歉意已經等同於給他一個下臺的臺階,但曹雄的這番冷嘲熱諷等於又把這個臺階結拆掉了,他若是就此不再追究,豈不是等同於承認自已的‘小氣’。
譚浩強的臉sè更難看了,“王老師,廢話不用多說,下棋的人有下棋人解決問題的方法,你既然不肯為節目的事道歉,不肯在節目中為我恢復名譽,那就得接受我的挑戰,棋贏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就算把我形容成一灘屎我也一聲不吭,棋輸了,你就得在節目中公開道歉。你可以不接受,我沒權力bī著你幹什麼,不過你要是那樣做了,那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個懦夫,一個慫包。”
“懦夫,慫包?”王仲明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如果說在對待情感的問題上,自已的確有逃避的本能,那麼在棋上,自已曾經畏懼過誰人的挑戰?
“浩強,你怎麼能說這種話?王老師絕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都已經解釋過了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呢?!”平凡都能被歪曲成平淡、平庸,被視為惡意的貶低,那麼懦夫,慫包該做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