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手錶,時間是十二點五十,離新老女子對抗賽下午比賽的開始時間還有十分鐘,“對不起,樓的比賽馬就要開始,棋我就不收了,麻煩各位了,金老師,見雪,咱們走。”向周圍眾人打了個招呼,王仲明帶著金鈺瑩和陳見雪離開了訓練室。
訓練室裡一片安靜,一般情況下象這樣的對決在結束後總要簡單的復一下盤,檢討一下招法的得失,敗因或者勝因的所在,但現在的氣氛顯然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不起,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忙著記錄棋譜,等完成了工作,一抬頭卻發現王仲明等人已經離開,孫治連忙收拾紙筆,這就要追過去。
“等等!”譚浩強一個機靈,突然從失神中驚醒過來。
麼?”孫治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你,該不會想把這盤棋寫成文章發表?”抬起頭來,譚浩強看向孫治,痛苦的神情一望可知。
“這個。。。。。。,”孫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是圍棋記者,這樣有看點的棋局他當然想寫成文章,讓更多的人知道,但譚浩強的樣子也的確讓人憐憫,可若是就此放棄這樣好的題材,他又實在是不甘心。
孫治猶豫的樣子早已表明了他的態度,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譚浩強終於長嘆一聲,“唉,算了,你想寫就寫了,輸都輸了,還怕讓人笑話嗎?”譚浩強意興闌珊地說道。
——雖然不是正式比賽,但這盤棋卻是當著那麼多人面前下的,他能求孫治不要拿這盤棋做題材,寫文章,卻不可能要求所有的人替他保密,更何況,陳見雪那個小喇叭也在現場,剛才一時意氣,自已已經得罪了金鈺瑩和她,難道指望她會沉默不語當啞巴嗎?既然這次對決的結果不可能不被傳開,自已又何必當那掩耳盜鈴,將頭插進沙子裡的駝鳥呢?
“呵呵,這就對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就是輸了一盤棋,別那麼垂頭喪氣,好象到了世界末rì似的。”劉教練靠近過來。拍了拍譚浩強的肩膀鼓勵道。
“。。。。。。;呵,真的嗎?”譚浩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不是真的又能怎麼樣?難道因為輸了一盤棋就去自殺嗎?那樣的話,這個世界大概就沒幾個下棋的人了。”一個刻薄中帶著幾分譏諷的聲音傳來。不用看,這時候還會這樣說話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曹雄。
對於譚浩強輸給王仲明這件事兒,曹雄並非不是沒有預料到,崔jīng成那裡得到的訊息,王仲明在韓國時曾經贏了吳燦宇,儘管有棋譜,他還是對這個訊息的準確xìng有保留。以為崔jīng成在信口糊說,以崔jīng成的人品,其可靠xìng只怕連三成都不到,不過反過來說。王仲明如果有實力能贏吳燦宇,那麼戰勝譚浩強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由於金鈺瑩的關係,他對王仲明一直都懷有敵意,依他的xìng子,早就想找個機會和王仲明交一次手。驗證一下兒這個訊息的真偽,但曹英卻不許他那樣去做,怕一旦輸棋落得個崔尚志的下場,連累陶然居的聲名受損。所以他才一忍再忍,不去直接找王仲明的麻煩。今天挑動譚浩強和王仲明的矛盾,一方面他是想打擊自已的情敵。另一方面也是想利用譚浩強來驗證一下兒王仲明的成sè,左右反正他不會吃虧,對這樣的結果他當然是樂觀其成。
“瞎說什麼呢!對了,聽說這事兒是你挑起來的?。。。。。。怎麼說你好,沒事兒你找這碴兒幹嘛?!”劉教練斥道,他是教練,又是前輩,自然有資格教訓這些年輕棋手。
“。。。。。。,呵呵,這您也不能完全怪我?就算我再怎麼愛挑事兒,說到底還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我怎麼想的到譚浩強會輸呢。”曹雄辯解道。
教練一時無語,是呀,如果棋贏了,那麼不管曹雄出於什麼居心挑起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譚浩強都不會受到這樣的打擊,雖然這樣由果及因的逆向推理有點詭辯的意思,但的確可以自圓其說,不過,從情感來講,這樣的說法也太冷血了些?
“。。。。。。,劉老師,你也不要責備他了,說到底是我自已不爭氣,很公平的比賽,棋輸了,我怪不著別人,要怪,只能怪自已的實力不夠。”譚浩強說道,他不想因為自已的事兒再引起別人之間的不快。
看出來,這次輸棋對譚浩強自信心的打擊真的是很嚴重,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只是一盤超快棋,並不能說你的實力不夠,我覺的,與其說是你的實力問題,倒不如說是你的心態問題,比如說佈局開始在左角的碰,通常是在右角有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