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迷用來,難免成了一把神經刀,傷已的時候比傷人的時候還多),所以金鈺瑩和陳見雪也不去談棋局的情況,只說形勢尚可,四人之中,話最多的是孫治,他是專職圍棋記者,每天的工作就是搜尋,尋找棋界新聞,趣事,肚子裡知道的東西很多,此時為了彌補上午汽車拋錨,差點兒耽誤陳見雪比賽遲到的失誤,更是絞盡腦汁,挖空心思講一些有趣好玩的事情逗人開心,倒也把氣氛搞得挺熱鬧的。
吃飯的人越來越多,每張桌子差不多都有了人,後來者見沒有空桌便開始和別人一起拼桌,食堂的餐桌一張可以圍坐十多個人,倒也不覺得怎麼擁擠。
“咦?金鈺瑩?。。。。。。,真巧呀。”有人在他們四個人桌子對面的空位坐下,抬頭髮現正在和陳見雪說笑的金鈺瑩驚訝地叫道。
誰呢?
幾人轉頭看去,卻原來是兩個年輕人,一個矮胖,一個瘦高,“呃,是你們倆呀?”金鈺瑩也很意外,驚訝叫道。
——兩個都是熟人,一位是曹雄,一位是崔尚志,兩個人都端著食堂專用的鐵製托盤,看來也是來吃飯的。
曹雄面露喜sè——為了保持競技狀態,高質量的對局訓練是必不可少的,網上對弈達不到足夠的強度,而在陶然居中,除曹英之外,餘者均不足以為之敵手,但曹英身為陶然居總經理,有許多事情需要去處理,不可能每天都有時間陪著他對弈訓練,所以曹雄時常和崔尚志相約到棋院下棋,這裡高手多,氣氛好,是類似曹雄和崔尚志這樣沒有多少比賽機會的年輕棋手常見的訓練方式。
今天也是一樣,他與崔尚志到棋院訓練,下了一上午的棋,到了午休時間便來食堂吃飯,沒想到會碰到金鈺瑩,心中自是高興。
“呵,是呀,很少在棋院見到你呀。也是來訓練的嗎?不如下午一起吧。”見到金鈺瑩,曹雄眼裡便沒了旁人,也不忙著吃飯,笑著和她套起了近乎。
“不是。。。。。。;今天不行,下午還有比賽,等機會吧。”——和曹雄的那次交手戰過去了小半年,心中的怨恨和怒氣差不多也消得差不多了,不過雖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但那個疙瘩又哪兒那麼容易真的完全消去?別說在一起訓練,就是坐在同一張餐桌上也覺的彆扭,什麼等機會,根本就是給曹雄一個軟釘子碰。
“比賽,什麼比賽?”曹雄卻是對對方的冷淡沒有反應,打蛇順竿爬,接著話音好奇問道——新老女子圍棋對抗賽,這種比賽和他八竿子也打不著,平時自是不會關心。
“新老女子圍棋對抗賽第二戰的比賽。”金鈺瑩答道。
“呃?是嗎?是三樓的比賽大廳嗎?下午我也去看看。”曹雄問道——訓練的時間有的是,見到金鈺瑩的機會卻不多,每一次機會都是寶貴的,他必須要抓住。
陳見雪不樂意了,這個人出現以後就巴啦巴啦自顧自說的起勁兒,完全沒把別人看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喂,女子比賽,你來湊什麼熱鬧呀。”她插口叫道。
“怎麼?對抗賽不允許觀戰嗎?那他呢?”曹雄用目光向王仲明示意道——卻原來他並非是眼中無物,而是看人下菜碟兒,區別對待。
我?。。。。。。。,跟我有什麼關係?王仲明一愣,說著說著,話頭兒怎麼轉向了自已?自已和曹雄又不熟,話都沒說過幾句,用得著拉上自已嗎?
“他怎麼了?”陳見雪不解問道。
“你不會告訴我他是來打醬油的吧?”曹雄問道,語氣尖刻中帶著一股酸意——如果說女子比賽自已不可以到場觀賽,那王仲明出現在這裡卻是因為什麼?總不可能和自已與崔尚志一樣,是湊巧到棋院來訓練來的吧?
“他?。。。。。。”瞟了王仲明一眼,陳見雪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就是來打醬油的。”
這。。。。。。,王仲明聞聽是哭笑不得——她這是諷刺自已答應觀戰,中間卻跑到別處和人聊天兒的事兒吧?事情過去這麼半天,自已還以為氣已經消了呢,唉,看來自已是太天真了。
“什麼?”曹雄和崔尚志都是一愣,錯愕地相視一眼——棋院又不是小賣部,食堂廚房裡醬油是有,但誰會跑到那兒去買呢?
這個陳見雪,怎麼逮著什麼說什麼?金鈺瑩卻是有些氣惱,自已人開開玩笑也就罷了,曹雄又不是關係多好,幹嘛和他損人家王老師呢!
“別聽她亂說,王老師是陪著我來觀戰的。你們下午有空要來看比賽也一樣,賽場允許參觀的。”金鈺瑩白了陳見雪一眼,出聲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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