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追了去,王仲明卻是不敢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已哪句話又犯了錯誤,惹得範唯唯不高興。
見王仲明跟著後邊不再吭聲,範唯唯心中暗自得意,她又何嘗不知對方是為了自已好,不過越是這樣,她就越想看到對方著急的樣子。
旁邊有個樹墩,範唯唯一屁股坐了下來,頭低著,抓著幾根野草狠狠地揪著,揪完之後又摔在地用腳狠狠地踩著。
她這是真的生氣了嗎?
站在旁邊,王仲明不知如何是好,蹲下身,想伸手去扶對方的肩膀,伸出一半,卻又停了下來,“呃不要氣了好不好。剛才是我的態度不好,不過,我真的是擔心你騎馬時間太長,萬一受了傷就麻煩了。”他柔聲勸道。
“哼,鬼才信。”範唯唯哼道,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怎麼會?那你說我不讓你騎馬是圖的什麼?”王仲明急著問道。
“圖什麼”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不過,卻也難不住自已,範唯唯眼珠一轉,立時有了主意,“哼,你還不是怕花錢,一個小時三十塊,你心疼了!”
“什麼?我,我是那種人嗎?”沒有想到自已的好心會被這樣解讀,王仲明是欲哭無淚——三十塊錢在現在吃一碗麵都四五十塊的時代,自已會為三十塊錢心疼,這也太小瞧自已了?
“怎麼不是?你就是!”範唯唯叫道。
女孩子發起脾氣來真是不可理喻。
“好,你說是那就是。唉,看來你也沒心情繼續玩了,咱們回去。”王仲明嘆了口氣,隨即站了起來——沒辦法象哄女朋那樣去哄人,這大概是唯一的一招了?
“想的美!誰說我沒心情了?!”範唯唯哪裡肯幹,好不容易才能和王仲明一起出來玩兒,怎麼可以說走就走,一把抓住王仲明的胳膊,也顧不得假裝生氣了。
“呃,你不氣了?”此時範唯唯哪兒還有一點委屈的樣子,王仲明驚訝地問道。
“氣,誰說不氣了?!”範唯唯一愣,連忙又撅起了嘴,不過再怎麼裝,也沒辦法裝成剛才的樣子,王仲明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生氣不高興,全都是故意裝出來耍自已的。
“氣那就回去。”王仲明說道。
“不回去!”範唯唯叫道。
“不回去那就是不氣了?”王仲明盯著對方的臉,非常認真地問道。
“,”兩難的問題,裝生氣,就得回去,不回去,就不能再裝生氣,二選一,沒招了,“不氣啦。哼,就知道欺負人家!”範唯唯抱怨道。
“欺負人家?,拜託,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王仲明為之氣結。
範唯唯露齒一笑,對方無辜的表情讓她太開心了,“王老師,求求你了,就讓我再玩兒一小會兒行不行?”摟著王仲明的胳膊,她又扭又搖,撒起了嬌——剛才在俱樂部裡有別人,這一招不好意思使出來,現在沒有別人在旁邊,正好拿出來當殺手鐧。
“呃”單單只是搖到還好說,王仲明的定力足夠堅持讓他堅守原則,問題是在搖動的過程中,王仲明分明感覺到臂彎處不經意地碰到異常柔軟的部分,連忙把胳膊抽出,臉騰的一下兒紅了起來。
“王老師,行不行啊?我都這樣求您了。”範唯唯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剛才的動作所造成的後果,見王仲明往後退,她跟來又要去抱他的胳膊。
“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十分鐘,就十分鐘,這是最後的低限了!不同意就拉倒!”王仲明哪裡抵擋的住,只好放棄原則,尋找妥協。
“耶!謝謝王老師,您真是太好了!”殺手鐧成功,範唯唯開心地跳了起來,剛才一臉的陰雲早都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剛才那是偶然的嗎?應該一定王仲明的心裡想到,又或者是在安慰著自已。
康西草原馬場的規矩是每小時收費三十塊,不過有人要是肯付三十塊錢而只騎十分鐘,那麼絕對不會有馬主會拒絕,除非他是個傻子。
於是,兩個人又回到了草原騎士俱樂部,由於剛才感覺不錯,範唯唯信心爆棚,範唯唯這次沒有選那匹溫順的有如綿羊般的母馬,而是選了一匹精氣神明顯旺盛了許多的公馬。
“還是騎剛才那匹。”擔心範唯唯的騎術不夠駕馭不了這匹馬,王仲明勸道。
“不要,剛才那匹太沒有挑戰性了。”範唯唯答道,就象大多數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當的初學者,對自已實力的判斷總是比事實高出幾倍乃至幾十倍。
按鞍認蹬馬,有了剛才的經驗,這一次範唯唯的動作舒展流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