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住,“三哥,堵兒挑戰的事咱們最好還是從長計議,不要太著急。”
“為什麼?,你是不是怕招事兒?”溫老三臉色一變,心中有些不快,心說,我是因為要替你出頭才惹得那個野丫頭的一頓挖苦損,怎麼,現在我要討回公道,你倒打起了退堂鼓,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別,不是,三哥,您誤會了。”曹英連忙解釋,“我是覺得,您這個主意是挺不錯的,不過呢,時機不是太好,您先別急,聽我說,首先呢,棋勝樓的人說王仲明外出度假不在,我覺得,這八成應該是真的,因為以棋勝樓的地位,即使王仲明不想和你交手,也沒必要找這種藉口。所以,如果王仲明真的不在北京,您堵在棋勝樓的門口也沒用,反而會被人笑話,說您抓著和尚要梳子,逮著瞎子要洋火嗎?”
“呃;倒也是。”溫老三想了想,事情還真是這樣,自已要挑戰的是王仲明,王仲明真要不在北京,自已鬧的再歡也沒用。
“這是第一。第二呢,您來北京,是為了參加侄子的婚禮,而堵門挑戰這種事兒一旦開始,就必須一直堅持下去,直到棋勝樓那邊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但到底什麼時候能逼得他們給出說法,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萬一人家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那樣一直耗下去,您侄子的婚禮怎麼辦?總不能為了這就耽誤了吧?”曹英接著說道。
“對,對,呵,還是你腦子清楚,我怎麼把這個碴兒給忘了呢!”一拍腦門兒,溫老三嘆道,論棋藝,自已比曹英略勝半籌,不過論起行為作事來,曹英就比自已周到的太多了。
“呵,還有第三,您到棋勝樓門口擺場子,這事兒如果拖個三五天,肯定會轟動京城,您贏了王仲明,自然是什麼氣都出了,但若是事情湊巧,王仲明那天恰好回來,而且又和您交了手呢?除了棋勝樓的人外,別人都不知道,那您不等於忙活了半天兒,連個響都沒聽到,白忙活了嗎?”曹英笑道。
“對,對,那你說該怎麼辦呢?”聽完曹英的分析,溫老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看來,這種出謀劃策,鬥智鬥勇,棋盤以外的事兒,還得看曹英的。
“我的想法呢,是這樣,挑戰當然一定要挑戰,但時間沒必要是明天,您還是先忙著您侄子那邊的婚事,我這邊呢,則讓人盯著棋勝樓,看王仲明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回來以後,而且您侄子那邊婚禮也結束以後,咱們再定好時間去棋勝樓。您在棋勝樓前邊擺場子,我呢,就想辦法把孫浩帶去,他是《圍棋天地》的記者,和我的關係很熟,到時候出一篇觀戰記在雜誌上登出來,這事兒還怕不傳得全世界都知道,這樣一來,你的氣不也等於出了嗎?”曹英笑著問道。
到底是學商業管理的人,腦子裡的轉軸就是多,眼珠一轉,就想出來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好,我聽你的,這筆賬就先記下來,等我侄子那邊的事情辦完了,再去找棋勝樓的麻煩!”
溫老三沒有意見,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口是心非
三天的假期很快過去了,雖然談不上什麼旅遊娛樂,不過客串了一回臨時演員,不僅觸了電,還賺到了三百多塊的演出酬勞,也算是小有收穫,聽範唯唯講,這是臨時演員的最高標準,一般情況下,一百二三就到頭了,由此可見,不論是哪一行,有人罩著和沒人罩著就是不一樣,這一次自已算是沾了範唯唯的光了。
回到牡丹園時已是下午,簡單的衝了個熱水澡,王仲明先睡了一覺——老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已的狗窩,東溝村農家大院的住宿條件不能說差,但再怎麼好,也比不上自已睡慣了的床鋪舒服。
一睡醒來,日已西斜,摸摸肚子,咕咕做響,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
平時本就很少做飯,剛剛度假回來,家裡菜沒買,水沒燒,更沒有做飯的心情了,但肚裡空空,五臟廟的問題是不能不解決的,怎麼辦呢?王仲明腦筋一轉,有了主意。
翻出一個塑膠袋,把從東溝農家大院主人那裡帶回來的麵粉分出一半裝好,然後再帶上幾件小玩意兒,鎖門下樓,上老金頭兒家了——去壩上的前一天晚上,金鈺瑩不知為什麼突然發自已的脾氣,三天過去了,也不曉得氣消了沒有,今天剛回來,正好可以去看看情況,順便還能蹭頓飯吃。
敲開金家的房門,金鈺瑩還沒有回來,老金頭兒腰裡繫著圍裙,但屋裡還沒有飯菜的香氣,大概是剛做完炒菜前的準備工作,還沒來得及動火。
見是王仲明,老金頭非常高興,“呵呵,我就說你今天該回來了,剛還想讓瑩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