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時間。
有容乃大,無欲則剛。
陳淞生腦中忽然冒出了這句成語——無慾無求的人是最好相處也是最難相處的人,因為這樣的人行為做事堅守的是自已的信念原則而非是利益得失,所以不用擔心會表理不一,兩面三刀,但也正因為是堅守自已的信念而不被利益得失所驅使,所以很難被他人所左右排程,這樣性格在作家,藝術家,棋手等以個人努力為重要因素者的身上往往是優秀的代名詞,可做為整個團體中的一員,卻往往也是讓領導者頭疼一位。
不管怎樣,先留在棋勝樓再說!陳淞生想到。
這樣的人才,要是到了別的棋社怎麼辦?棋勝樓這麼大,每個月多花個一千幾百養個人算不了什麼,總比被人挖走了強,再說了,人是會變的,一開始,對方不是拒絕棋勝樓的邀請,現在不也肯加入棋勝樓了嗎?日子長的很,機會多的事,只要把人留下來,多交流,多溝通,所謂水滴石穿,功到自然成,不定哪一天王仲明會改變主意呢!
有這樣的想法,哪有談不攏的合約。
從樓上下來時,樓門口的棋局已經接近尾聲,金鈺瑩一手託著腮在苦思冥想,對面的老金頭兒則是眉開眼笑,一個勁兒地催孫女兒交槍投降,旁邊另有幾個看熱鬧的棋迷笑著打趣。
“喲,金爺,厲害呀,六子棋都贏了?該不是你孫女兒手下留情,故意放水逗您開心吧?”
“開局不久丟了一條大龍還能撐到現在,這運氣也好的太邪乎了吧?金爺,買彩票去吧,估計五百萬肯定到手!”
“前天七子關都沒過去,今天讓六子反倒要贏,這哪兒說理去!”
七嘴八舌,熱熱鬧鬧,雖沒有屋內棋室對弈那種肅靜和文雅,但其樂融融,卻另有一種親切。
一眼看到王仲明從樓裡出來,老金頭兒是連連招手,“呵,小王,事兒談完了?怎麼樣,妥了沒有?”金鈺瑩聞聽,也忙轉回頭來望向王仲明,表情有一點點的緊張,眼中帶著期待和擔心。
“呵,說好了,合同文字明天出來,到時候簽字就行了。”王仲明回答著老金頭兒的問題,輕輕向金鈺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似是在感謝她的幫忙。
金鈺瑩的瞳孔放大,眼睛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王先生,不,王老師,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還請您多多關照。”她起身離坐,伸出手來向王仲明恭喜道賀。
“呵,在棋勝樓,你的資歷比我老的多,是我請你多多關照才對。”伸手握住金鈺瑩的手,王仲明笑道,對方的手纖細而柔軟,握在掌心,彷彿使的勁兒稍大一些便能捏出水來,連忙鬆開,不自覺的心跳加。
“呵,什麼關照不關照的,進了棋勝樓,就是一家人。大家開開心心在一起,比什麼不好。”老金頭兒笑道。
圍觀的棋迷不知道怎麼回事,小聲議論起來。
“哎,這位是誰,好象沒見過呀。聽這意思,以後是要當棋勝樓的講師和小金老師一樣呀?”
“你沒見過我見過,跟你說,這位就是那天在招聘會上言,把那個搗亂鬧事的崔什麼趕走的那位,老厲害了!”
“什麼?真的假的?不是招聘結果下個星期才公佈嗎?怎麼他明天就籤合同?”
“廢話,你要是有本事把姓崔的那小子問得啞口無言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我要是棋勝樓的老總,當時就拍板兒籤合同!”
樓上,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打推開,進來的是劉長春,“陳總,王仲明的事怎麼樣?談妥了嗎?”
“談妥了,這是合同草本,等會兒拿給見雪,讓她重新列印一份新的,明天下午簽字蓋章,事情就算搞定。”陳淞生把合同遞給劉長春,笑著答道。
接過合同,劉長春開啟翻閱,裡邊修改的地方是用黑色的簽字筆手寫所注,非常的明顯,“咦,提出的條件很怪呀。以前只聽說要多加錢多加福利的,這個人卻不要福利,少見,真是少見。”
“呵,是少見呀。或許,這就是自由職業者當慣了的結果,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受約束。”陳淞生笑道。
點了點頭,劉長春贊同陳淞生的看法,把合同放下,“明天下午簽字怕是不行,剛接到中國棋院打來的電話,讓負責人明天下午一點到棋院三樓開會。”
“哦,是什麼會,重不重要?”陳淞生問道。
“具體內容沒說,不過話裡話外,好象是和下個月天元戰有關,總之,不大象是務虛會,您最好還是親自去。”劉長春答道——人上了年紀,精力差了許多,對於那些無關緊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