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一切看起來還是那麼熟悉,畢竟是自己的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工作,每次來到快餐點,陳睿總有一種親切的熟悉感。
因為在這裡,他曾感受過別樣的親情。
路過當初自己的住的小儲物間時,裡面的陳設依舊,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陳睿差點沒忍住想要去曾經屬於自己的床上躺一下。
巧姐的房間在二樓,敲門后里面傳來一陣慵懶的回應聲。
“不好意思,來早了。”看到巧姐穿著羅衫半解春光微露的睡衣,陳睿頓時有些尷尬。
“小處男,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女人不都是那樣,都有女朋友的人了,難道連一點羞羞的事情都沒做過?”巧姐開玩笑道。
“巧姐,你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陳睿撓了撓腦袋。
巧姐翹著二郎腿坐下,露出大半截光潔的小腿,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兒。別告訴我工資沒算請,帳可是算的很清楚。”
“巧姐。”陳睿說道:“其實我是想找你合作的,我們dc戰隊訓練基地每天需要送餐,這不是來給你下訂單來了麼。”
“算你有良心,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巧姐輕輕一笑,隨即指了指陳睿手中拎著的營養品,問道:“別這麼客氣,回這裡還帶什麼禮物。”
“其實我是順道看下三叔的。”三叔傷勢痊癒不久,由於忙著訓練,陳睿一直沒空來探望,心中覺得愧疚不已。當初走投無路時,是三叔給了一個可以在hb市生存下去的工作。
“他買菜去了,還有一會兒才會回來。”巧姐臉色陡然一冷,淡淡道。
驟變的氣氛讓陳睿有些不知所措,他一直不明白巧姐作為三叔的女兒,為什麼一直視三叔為仇人,兩人吃飯都不同桌,在快餐店工作的那段時間裡,陳睿是真的沒有見過三叔和巧姐兩人之間說過話。
巧姐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似乎不錯,經過了短暫的冰霜之後,巧姐嫣然一笑,問:“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陳睿有預感三叔和巧姐之間的父女恩怨應該就在這個故事裡,自然是點頭。
巧姐抬眼想了片刻,給陳睿講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
在一個小山村裡,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經歷各種磨難,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男人為了讓自己的女人以及女兒肚子裡的孩子過上更好的日子,選擇走出山村去闖蕩。
不久之後,飽受挫折最終一事無成的男人頹然歸來,由於屢次的失敗,男人心性大變,加上村民的議論指點,男人開始酗酒以及沾染上了賭博。
原本一個和睦的家庭就這樣產生了裂痕,男人沉淪了很久的一段時間,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男人揚言發現了一個發財的好機會,不顧自己的女人和嗷嗷待哺的女兒,拎著背囊再次離開。
多年以後,女人積勞成疾,染上重病癱瘓在床,剛剛成年的女兒放棄了高考,毅然決然加入了南下到珠三角打工的浪潮之中。
女人的醫藥費是一筆沉重的負擔,女兒獨自一人即便每天加班到深夜也有些力不從心。
女兒不忍心自己的母親病死在床上,經過同鄉姐妹的介紹,她選擇去了一個娛樂場所上班,為了爭取高額的酬勞,她不得已下海用自己的身體來回報母親的養育之恩。
女人最終病重撒手人寰,女兒悲痛之下,決定再幹一段時間存些錢回老家做些小生意餬口度日。
只是某一晚,一個道貌岸然的客人差點將她虐待致死,雖然最後被搶救回來,女兒的積蓄卻全部用光,臉上的傷痕由於過深無法痊癒留下了傷疤。
一無所有的女兒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委身給一個大自己近四十歲的老頭,目的只是想謀求老頭的餐廳和房產。
沒過兩年,老頭果然撒手人寰,女兒如願成為了這家餐廳的老闆娘,在這座城市也有了自己的立身之本。
某一天,老闆娘在街道上遇到了一個流浪漢,發現那個瘸腿的流浪漢竟然是多年了無音訊的父親,心中僅存的一點溫情讓她不忍心看到父親餓死在街邊,便將他接到了快餐廳裡工作。
只是老闆娘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的父親當初自私撒手離開的決定,要不是他的離開,老闆娘的母親也不會悲痛之餘積勞成疾病死在床榻上。
聽完這個故事,陳睿默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那麼一瞬間,三叔的樣子和自己父親陳天宏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想到父親每天燻酒過來之後醉倒在家裡的日子,陳睿鼻子微酸,三叔年輕的時候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