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大廳中來來往往的人。剛才那個魔法師的一句話,並沒有特意的壓低聲音,大廳中的魔法師們幾乎都聽到了因此一個個看向康託利的眼神,可真說不上什麼友善。
如果康託利是因為其他事情過來的,那麼面對周圍眾人的目光,他一定是揚起高傲的下巴表示不屑一顧。可問題是,他這次來是想讓黃昏之塔那位會長出手幫忙的,說得直白一些就是來求人的。儘管那些魔法師們應該不清楚這一點,可他自己心裡卻是有點做賊心虛好像別人都知道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康託利自己感覺是有點度日如年,總算才是等到了剛才那位魔法師出來,並且將他帶到了一間會客廳中。沒有了那些刺人的目光,康託利的心裡才終於好過了一些,可是旋即想到將要面對一個更難纏的人而且還要說動對方出手幫忙,頓時就感覺這場災難對於自己來說才剛剛開始。
“聽說金度王國最近在囚籠島有大行動,康託利特使怎麼有閒到我們這小地方作客啊。剛才聽到下邊的人報告時,我還以為是有人冒充的呢,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林立並沒有讓康託利多等,以他現在的層次,還不至於去做那麼小氣的事情。
康託利雖然說是來求人的可是這輩子就沒有做過求人的事向來都是別人來求他,就算是現在想要擺出求人的樣子,一時間又哪有那麼容易。見林立走進會客廳,康託利穩穩坐在那裡動都沒動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說道:“要見費雷會長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黃昏之塔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這麼快就能夠見到黃昏之塔的主人這在別人那裡可真不能說是不容易,可是康託利卻並不這麼認為。以他在金度王國的地位以往說要見什麼人,對方還不早早的迎到大門外面,幾乎沒有人敢對他稍有怠慢。
可是今天來到黃昏之塔,先是被晾在大廳裡承受來來往往人們的異樣目光,到了這會客廳中也沒有人來招待,康託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了。這還是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黃昏之塔是幹什麼的,否則一怒之下早就拂袖而去了。
當然,康託利的抱怨,也並非是單純為了發洩心中的不滿,而是想要為之後的談話做一個鋪墊。簡單的說,讓自己站在主動的位置上,這樣自己在後面要求對方提供幫助的時候,才不至於完全陷入被動。
林立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在意康託利的抱怨,而是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下,這才又說道:“康託利特使,黃昏之塔和金度王國的關係怎樣,你我都心知肚明,黃昏之塔自然有自己的待客之道,但那是對真正的客人而言的。好了,你有話不妨直說,我想你這次過來,應該不會是給我下戰書的吧。”
康託利原本還想等林立說幾句抱歉的話,然後自己再順勢引出囚籠島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林立的回答竟是這樣赤裸裸。而這話也讓他想起,之前談判的時候,對方在談判的過程中襲擊自己這邊戰艦的事情。
金度王國和黃昏之塔是什麼關係?敵對關係啊!想到這個現實而又殘酷的問題,康託利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讓敵人幫助自己,這恐怕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話了吧。康託利覺得,如果是換成自己,恐怕也不會去幫助自己的敵人,甚至還會上去踩上幾腳,讓敵人真正的萬劫不復。
想著想著,康託利的身上不覺冒出了一陣冷汗,甚至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說出自己來的目的。萬一對方不但不幫忙,反而像自己想得一樣,還要上去踩上幾腳的話,那麼金度王國的這支隊伍,甚至在輕風平原經營的這一切,恐怕都要化為泡影了吧。
“康託利特使,我這黃昏之塔雖然不大但是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你如果真的單純是來作客的話,那麼我讓人帶著你到處走走,我就恕不奉陪了。”見康託利面露猶豫之色,林立毫不客氣的說道,並作勢起身要走。
“這個……費雷會長,請等一下,”康託利連忙站起身來,心裡雖然憤恨不已,但臉上卻是擺出了一付誠懇的表情,說道:“費雷會長,我這次過來,的確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受光照會祖瑪長老委派,希望能夠與費雷會長,在囚籠島的處理上進行合作。”
康託利也想明白了,金度王國在囚籠島的遭遇,整個輕風平原沒有不知道的,黃昏之塔如果真的要落井下石,恐怕早就動手了。不過,他也沒有直接說請求幫助,而是說要和黃昏之塔合作。
請求幫助,金度王國肯定就處於一種弱勢的地位,幾乎就等於案板的肉,隨便黃昏之塔開什麼條件了。而合作呢,雙方的地位就是平等的,這樣有什麼條件也可以談,黃昏之塔漫天要價,金度王國也可以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