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賣力的在夜幕下上演著一部暴力血腥版甲方乙方。
這一戰因為沒有雪幽靈的攪局,看上去竟是比白天那場還要精彩幾分,俺躲在角落裡看得是兩眼放光,簡直恨不得能從藏身處跳出來為雙方加油祝威。星光永耀的表現,證明了他們不愧是一個和銀色月光同樣強大的工會,我心頭那一點點因兩次幹掉無罪而興起的那輕視之意,在看到法術陣列之後早已經煙消雲散。
而眼前的無罪大爺,比起當初被我五槍放倒時的窩囊樣,更是彷彿換了個人一般。身上裝備仍是一如既往的華麗,一張金色長弓在月色下流淌著眩目的光彩,張弓搭箭時,臉上總是掛著自信的微笑,看上去確是好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事實上他的確有自信的理由,此時戰士隊正在不斷壓縮著霜巨人的生存空間,法師整齊劃一的吟唱聲也正變得高亢,我甚至感受到了四周狂暴的火元素躁動,任何一個對魔法稍有了解的玩家都可以憑此推斷出,那個可怕的法術陣列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也許在下一個瞬間,如天威般的火焰就會從天而降,徹底吞沒掉十幾只准傳說等級的霜巨人。
而這時候,寒風撕裂者尚在數百米之外,即便是它們個個有獵豹守護在身,恐怕也來不及援救自己那些可憐的戰友。
看著這一幕,我不由有些佩服無罪。
大多數團隊指揮在面對霜巨人時,都免不了在心頭先生幾分怯意,交戰時也大多以防禦為主。敢象無罪這樣一開始便指揮戰士搶攻,為法師爭取完成法術陣列的時間,最後以一個毀天滅地的群體法術清掃戰場的,不說絕無僅有,至少也當得起罕見二字。起碼在白天那場戰鬥中,彪悍如冬雷大爺,也沒敢採取這樣冒險的戰術。
兩相比較之下,反倒是曾經上過一次世界之脊的銀色月光表現得更象一支新手團隊,而毫無經驗的星光永耀這個毫無經驗的工會,卻表現出了和它經歷不相符的資深。這不由得讓我有些懷疑,這個在精靈領地名氣一直在銀色月光之下的工會,是不是也曾經偷偷嘗試過征服世界之脊。
而事實也證明了,無罪的選擇絕對正確。
當天空染紅,漫天紅雨降下,地面的雪水開始沸騰時,寒風撕裂者颳起的狂風離霜巨人仍然有著一段頗為遙遠的距離。由近二十個火焰風暴組成的法術陣列,在威力上甚至比深藍曾經借魔法陣力量施放出的流星火雨尤有過之。十幾名霜巨人在沸騰的雪水當中哀號慘叫,劇烈的痛苦折磨中,這些擁有龐大身軀的生物開始一隻接著一隻的倒下。比起白天那場激烈的撕殺來,這場夜幕下的戰鬥更象是一場屠殺,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十幾名準傳說生物,自始至終都沒能給敵人帶來太多威脅,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選擇——攻或者守。
最後一隻霜巨人在掙扎許久之後,終於也在漫天的火雨中倒下了,而隨著它的倒下,寒風撕裂者也在雪原上捲起了狂風。只是這時候,我卻沒了近距離觀察這世界之脊最強生物的心思,因為我忽然想起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正等著我去做。
既然星光永耀這麼厚道,替我拖住了最擔心的寒風撕裂者,我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搶先到前面探探風聲?
世界之脊能引得精靈領地兩大工會接踵而至,若說背後沒藏著什麼天大的好處,就算打死俺也不會相信。這時候誰若是在拿寒冬獸皮毛的話來搪塞,俺非大耳光抽他不可,堂堂兩大工會,動用上百玩家遠征,為的又怎麼可能是壟斷寒冬獸皮毛那點蠅頭小利?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兩個小偷
有時候運氣這東西就是這麼奇怪,就好象我從人類世界一路殺到精靈領地,又在世界之脊上惡戰連場,真正想找的寒冬獸沒看見,反倒是隱隱猜到了一些兩大工會的小秘密。好吧,我承認我最近人品比較低迷好了。
可正當我以為自己發現了點什麼,正打算暫時放棄寒冬獸,繼續摸索一下這有趣的發現時,那遍尋不著的寒冬獸,卻偏又戲劇性的在我眼前出現。
在茫茫雪地裡一路前行,星光永耀和寒風撕裂者間的戰鬥已遠遠被我拋在身後,只剩狂風的呼嘯,和一聲聲慘叫仍不時傳進耳中。四周的空氣正變得越加寒冷,口中撥出的熱氣久久不散,彷彿已被凍結成冰;腳下的積雪也越來越厚,每邁出一步,都讓人感覺象是和霜巨人搏鬥過一般筋疲力盡。
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接近伊斯蘭卡峰頂,整個輪迴世界海拔最高的地方。
日升月落,不知不覺,時間已悄悄從指縫間溜走,站在輪迴之顛,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為這銀裝素裹的世界平添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