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夜晚的jǐng戒之後,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所有的苦難終於要結束了。
在波旁公爵的幫助下,法蘭西王國把西博家族的人贖了回來。
雖然花了很多錢,但是西博家族百年窖藏還是能負擔的起。
多利亞家族和西博家族也和解了。
雖然老西博不能回利古里亞城,但是西博家族的其他幾個成員都重新恢復了利古里亞共和國的公職。
西博家族在利古里亞共和國的財產也收回了一部分。
她和老西博一起住在法蘭西,她成為了巴黎宮廷的寵兒。
在弗朗索瓦國王和波旁公爵之間遊刃有餘,如魚得水。
輕捷的小舟盪漾在塞納河中,雄健的夏爾馬馳騁在布列塔尼的大平原上。
只是偶爾難免還是會想他,偶爾難免還惦記著他。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等一等,他是誰?
他叫什麼名字?
真的好想忘了這個名字。
可是我真的不能忘了這個名字啊。
突然巴黎郊外的陽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世界變得異常寒冷。
一盆冰水摧毀了安娜夢中的世界。
“拉迪斯勞斯!”
再次睜開眼睛之後,安娜一口喊出了那個她無法忘記的名字。
可是為什麼他的臉突然那麼清晰呢?
‘等一等,我怎麼不能動了。’
這裡不是卡佩家族的統治的中心塞納河畔的巴黎,而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統治中心多瑙河畔的維也納門口。
相比身上的束縛感,更不可思議的是眼前的景象,拉迪斯勞斯居然是一身紅衣主教的打扮。
當然這依然不是重點,真正不可思議的是在和他說話的人。
“讚美您的虔誠,拉迪斯勞斯殿下,這兩個西博家族的餘孽妄圖勾結法蘭西國王擾亂神聖羅馬帝國的和諧與安定,真是罪大惡極。自從識破了法王的卑鄙面目之後,我一直以神聖羅馬帝國忠實的臣子自居,當然不能坐視他們的邪惡企圖得逞。”
從來以溫和優雅面目示人的波旁公爵,此時他的臉上卻堆著安娜無法相信的諂媚笑容,嘴裡說著安娜完全無法理解的話。
“心智魔法還是幻術?”安娜不竟脫口而出。
“我想應該是波旁公爵轉換了陣營,我們自投羅網了。”卡薩諾騎士的實力比安娜強了不少,他早就自行醒來了。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無奈,不過倒是沒有多少憤恨。
這也是很自然地,任誰經歷了這個大轉折都會有點聽天由命的意思。
安娜沒有掙扎,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卡薩諾都被專門用來束縛強者的高階強化筋給五花大綁了,而且她的法術位也當然被清空了。
即使沒有被清空,安娜也不打算反抗,這顯然是沒有意義的。
安娜躲開了拉迪斯勞斯的目光,垂下頭來。
相比死亡的威脅,她更不願看那雙二十年來一直蘊含著炙熱感情的眼睛。
此時那雙眼睛中沒有渴望也沒有憤怒和惡意,什麼都沒有。
那個她曾經會為她輕輕一笑就開心一整天的鄰家少年,已經在西斯廷禮拜堂被人世間的血雨腥風徹底吞噬了。
波旁公爵顯然還不知道安娜在剛剛過去的那場大戲裡的戲份,拉迪斯勞斯當然也無意告訴他。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偉大的神聖羅馬帝國感謝您。西里卡,交給你了。”拉迪斯勞斯隨即也轉開視線,和波旁公爵一起進入了維也納。
事實上說拉迪斯勞斯完全沒有因為安娜而感情波動是不對的。
他今天罕見地用“偉大的神聖羅馬帝國”代替了“我”。
權力能填滿失落的靈魂。
當拉迪斯勞斯和波旁公爵去皇宮共進午餐時,安娜被扔進了地牢。
在波旁公爵的幫助下,西博家族所有殘存的人終於見面了。
維也納的地牢非常巨大,西博家族好幾個大家庭幾十口人,也只佔了一小部分。
看到了安娜,被關在另外幾個小隔間裡老西博和其他西博家族的人都意識到了現在他們不能指望有人來營救他們了。
有幾個人甚至開始放聲大哭,逃走的安娜一直是他們最後的一點希望。
到了這裡安娜確信拉迪斯勞斯是絕對不會對西博家族的人手軟了,哪怕是前執政官老西博也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