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費得塔勒家族的成員帶著各種支援從克羅埃西亞趕來與他們家族的首領匯合。
“蘇丹陛下需要費得塔勒殿下現在就提供幫助。”長袍之後的聲音和上一次一樣的傲慢冷漠。
“我們如果在普雷斯堡發動起義,那麼整個歐羅巴的異教徒都會圍攻我的!”這個費得塔勒家族的成員說道,普雷斯堡就是德語民族對布拉迪斯拉發的稱呼。“我們已經把邊境的幾個重鎮移交給了奧地利和波蘭人,一旦有變故,我們就處於極端危險的境地。”
雖然大軍剛剛離開布拉格,可是為了顯示對匈牙利王國的“忠誠”。費得塔勒將軍率部前出到了布拉迪斯拉發,雖然還是趕不上決戰,但是這樣有利於收買人心。
“伊斯坦布林有許多德高望重的真主佈道者,他們認為蘇丹陛下給與您的待遇過高,頻繁地懷疑您對我們信仰的忠誠。他們認為作為新的匈牙利首席侍者,您最好現在就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個奧斯曼使者的態度傲慢而不容置疑。
“可是這點時間,根本來不及返回伊斯坦布林。”科克蘭德將軍問了個蠢問題。“你到底是在為誰做事?”
“我是在貝爾格萊德見到的蘇丹陛下和幾位尊敬的真主佈道者,你這愚蠢的異教徒。”科克蘭德將軍和大多數費得塔勒黨徒一樣不是星月教徒。“看一看,這是星月之主的光輝。誰能矇蔽?!”
老將軍德高望重,就是年輕時也是名族後人。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可是那個奧斯曼特使的臉上,“迪魔高根”的聖名正在隱隱發光,而且這個使者的臉上正顯示出半榮半枯的奇異臉sè,一邊生機勃勃如十八歲的少年,一邊卻已經老朽枯萎如行將就木的老人。
這是迪魔高根最虔誠的信徒所獨有的特徵,需要耗費極大的神恩才能顯示一次。
這說明使者毫無疑問是一個高階迪魔高根的信徒。在加上他對上了費得塔勒和蘇萊曼多年聯絡的密語和信用,費得塔勒也無法懷疑他不是蘇萊曼的特使。
事實上他的確是蘇萊曼的特使,只是中了薩扎斯坦“記憶編織”後的特使雖然依然忠於奧斯曼帝國,但是卻身不由己地當了奧地利的前鋒。
“請容我冒昧地問一下,朱海瑞閣下,為什麼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蘇丹陛下的態度會有那麼大的變化?”出乎費得塔勒的意料。狄璐勳女士出聲置疑了她的同僚。
看起來這個女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深入交流,確實已經和自己的利益結合地很深了啊。
“狄璐勳女士,我個人非常欣賞您在過去一段時間裡對奧斯曼帝國和傳播真主信仰做出的貢獻,所以我不會將您這一次的冒犯報告給蘇丹陛下或者執掌法紀的帕夏,但是我可不敢保證這些匈牙利異教徒的信用。”這位伊斯坦布林特使的這個挑撥離間立刻讓狄璐勳女士說不出話來。
其他幾個匈牙利將軍雖然都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的信用,但是顯然懷疑的種子已經被種下。
費得塔勒將軍失望地看著想要支援自己的狄璐勳女士在強大同僚的壓力下讓步,當然她能夠為自己出頭就說明她對自己確實是與眾不同的了。
接下來就該讓這個強大的女xìng施法者看一看,整個歐羅巴最有才華,最有上進心的費得塔勒將軍是如何處理突發事件的了。
“特使閣下,和您的許多前任一樣。我從來沒有問過您的名字。”費得塔勒讓自己的部下進行了試探之後,再出來做最後有力的反擊。
“因為您有蘇丹中之蘇丹,全宇宙最偉大的君主蘇萊曼陛下的手諭以及真主的恩賜,有這些就足夠了,我不在乎您是誰。因為我不是因為您是誰而與您合作,尊敬您。我尊敬的是仁慈的真主和偉大的奧斯曼帝國。”
雖然費得塔勒的話相當真誠,但是那位特使不為所動,他很清楚後面的話才是重點。
他充滿了使命感,篤信自己是在全心全意地為奧斯曼帝國和蘇萊曼帝國服務。
“但是現在您要求我執行,蘇丹陛下在過去幾年的合作中從來沒有提及過的要求,我希望您能用最快的速度向正在繼續靠近布達城的蘇丹陛下申訴,這種不必要的盲動會極大危害在他指導下進行的計劃。”
費得塔勒的言辭不可謂不得體,但是嚴厲的使者根本不為所動。
託薩扎斯坦的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離開貝爾格萊德時蘇丹的囑託和信任,雖然過去的一個月裡他實際上一直呆在一個不到三平方米的小房間裡,可是他以為自己已經進行了一次漫長而危險的履行。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