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還是儘快趕赴少林寺去,儘管去將那位任大小姐救了出來,娶她為妻便是。別人不來喝你的喜酒,我莫大偏來喝你三杯。他**的,怕他個鳥?”他有時出言甚是文雅,有時卻又夾幾句粗俗俚語,說他是一派掌門,也真有些不像。
凌靖微微皺眉,問道:“莫前輩,那盈盈被困在少林寺這件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麼?”
莫大哈哈笑道:“小兄弟倒也是個風流人物,竟迷得魔教這個小娘子甘心為你自囚於少林寺中。我知道小兄弟定然不會是忘恩負義之人,方才胡言亂語,切莫見怪。”舉起酒杯,朝凌靖遙遙一敬,飲了個乾淨。
凌靖苦笑,陪了一杯酒。
“凌兄弟,這件事雖不至於說人盡皆知,但據說所知,五嶽劍派除了恆山派和我以外,另外三派的掌門人都已經趕赴少林寺去了,而且青城、崆峒、武當等正道中的名門大派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莫大深深的看了凌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若要救任小姐出來,只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
凌靖微微一笑,淡淡道:“反正能救是要救的,不能救也是必須要救的。莫前輩,你說是也不是?”
莫大哈哈大笑,語氣暢然,道:“這才是我輩中人!來,小兄弟,莫大今rì與你不醉不歸。”
兩人痛飲數杯,卻聽莫大忽然皺眉道:“凌兄弟,近rì許多左道之人已經在各地陸續集結,據說已商定在十二月十五便要一齊攻入少林寺。”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凌靖,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凌靖淡淡道:“這些江湖豪客,為了救任大小姐,也是一片赤誠之心。不過,我卻不想與他們一道去少林寺的。”
他向來獨來獨往,不習慣與人協作,而且這些旁門左道之人,向來不服管束,任xìng妄為,他也還沒狂妄到以為憑自己一人之力便可以號令天下豪傑的地步。
莫大卻搖頭道:“非也。小兄弟,這些人各自為戰,到時若是一鼓作氣攻入少林,不管是正邪兩方,必會死傷慘重。如果小兄弟可以勒令住這些人,倒也可以少造許多殺孽。”
凌靖沉默了片刻,這才道:“前輩,這件事只怕是不容易辦到的。”
單打獨鬥,他雖然是夷然無懼,但這江湖中的邪派高手何止千萬,自己又如何能懾服這許多人。
莫大聞言嘆了口氣,道:“說的也是。這些左道之人,向來刀頭舔血,不服管教,小兄弟武功雖高,卻也不容易能壓得住這麼多人。”
凌靖不以為意的一笑,敬了莫大一杯,道:“晚輩雖然不能阻止得了這許多人,但一定會盡我所能,阻止他們枉造殺孽。”
少林寺雖說是因為玲瓏願意自囚才會出手救助自己,但不管如何,總算是對自己有恩的,就算要去救出玲瓏,他也不太願意殺傷少林寺的弟子。
兩人舉杯對飲,但酒過半巡,莫大臉上已有熏熏之意,不久之後,便即醉倒在了桌上。
凌靖看著這位衡山派的前輩,搖頭失笑,實在沒想到這位前輩酒量竟然如此之小。他沒有出聲再叫醒莫大,徑自去結了兩桌的酒錢過後,便起身離開了酒肆。
今rì與莫大偶遇,也讓他知道了不少訊息,江湖中的左道之士約好十二月十五攻打少林,算起來離現在也沒有多少時rì了。
回到客船,沒過多久,船隻繼續往北駛去。
數rì之後,凌靖再次改走陸路,這一rì,騎馬路過武當山腳下,抬眼往山上望去,只見武當山的所在,山勢極高,草木蔥蘢,半山腰上,隱見一座氣勢恢宏的道宮,雄鷹展翅飛過,看起來極其雄壯。
“到了這裡,已經是武當派的地盤了。”凌靖收回目光,騎著馬從山腳下緩緩而過,沒走多久,卻聽前面吵吵嚷嚷,抬眼望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影,許多人腰間、背上銀光閃耀,顯是帶了兵刃的。
“怎麼有這麼武林中人齊聚在此?”凌靖不願多惹是非,從數百江湖豪客的外圈騎馬行過,行到圈子前面,卻見這許多江湖豪客的對面站著一個身材消瘦的老漢,一旁跟著一匹皮包骨頭的毛驢。
那老者神態悠閒,笑吟吟的看著這許多江湖莽漢,似乎一點也不畏懼下一刻便會被刀劍加身。
但對面一眾江湖豪客面sè可就有些不好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眼中年人面sèyīn沉,身旁站著一個頭大身矮的胖子和一個形貌落拓的中年書生,三人的面sè皆是有些難堪,看著對面那老者,目光十分忌憚。
“計無施、黃河老祖?”凌靖認得這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