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兩人的本事,要想全身而退原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怕只怕那劉正風又開始婦人之仁,若他提前將那費彬放了,以費彬這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xìng格,一旦脫困,若不乘機報復那才是怪事。
他有些擔心,就算現在劉取二人已於令狐沖等人相遇,但畢竟現在令狐沖重傷在身,儀琳的武藝又不甚高明,而原劇情當中劉正風和曲洋逃跑時又被雙雙鎮斷了心脈,只憑一身渾厚的內力才勉力支撐著逃了出去,雖然現下他心中還不怎麼確定這二人是否真的受了傷,也不知他們能不能應付得了費彬,但這次任務卻是不容有失的。
若是這次任務失敗了,他的全屬xìng就得降低百分之五十,內力、身法、根骨還好說,若是連悟xìng也永久降低了百分之五十,那他便是真的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畢竟悟xìng乃是領悟武學的必要條件,往往越是高階的武學對悟xìng的要求也是越高,而且他現在實力還是遠遠不夠,而系統釋出的任務卻是越來越難,所以他必須要繼續保持著勇猛jīng進的態勢,以便應對接下來的主線任務。
思忖至此,他更是急匆匆的便往城外趕去,心道,這次無論劉正風和曲洋到底有沒有如原劇情當中那般被雙雙鎮斷了心脈,自己也一定要在費彬趕到之前先找到他們。
他一路上心有所思,卻沒留意到,自他從劉府出來以後,身後便遠遠綴上了一個顫顫巍巍的佝僂身影。
遠遠看去,這人行蹤之飄忽,只是忽近忽遠的追蹤著凌靖,身後負著一條形包袱,骨瘦如柴,面帶晦sè,儼然便是一個快要入土的七八十歲的病弱老者。
然這人身法卻是高明的緊,凌靖自一出劉府過後,身法就已經完全展開,他身負華山派中乘輕功,雖還未練至大成境界,但與一般的二代弟子想比,身法無疑已經高明許多,但便是如此,身後那老者還是能從容之至的緊隨其後,絲毫不見疲態。
凌靖心有所念,一路狂奔出城外幾里,他心中自然知道劉正風和曲洋之後的去向,所以出城之後只是隨口打聽了幾下,便探明瞭方位,這才一路奔行至此,但此時終於還是發現了有人還在暗暗跟蹤自己,心中頓時大吃一驚,以為是嵩山派的人追了上來,心中有些著急,若身後之人乃是嵩山“十三太保”當中的人物,自己可抵擋不住。
此刻他已行至城外一處松林之中,遠遠的地方更是隱隱有水流的聲音傳來,他心知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但身後跟蹤之人卻又讓他的心突然吊了起來,他眼中微光一閃,奔得幾步,身子突然往左邊一折,身形忽的隱入樹叢當中。
他藏在一旁,已是屏住了呼吸,右手慢慢按住劍柄,眼中閃過一絲狠sè,只待來人露面,便要拔劍。
但等了好一會兒,身後卻不見絲毫動靜,他不敢稍有動作,只是緊緊按住自己的劍柄,身體死死的貼在樹幹上,耳朵微微顫動著,仔細探聽著身後的動靜。
然而便在這時,卻突然感覺自己左肩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霎時間,他的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了,心中簡直驚駭到極點,沒想到自己嚴加防備之下居然還是被人近身了而不自知,那這人的實力絕對要比自己高了幾個層次不止,只怕現下自己的xìng命也已被那人握在了手中。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但心中尚還有掙扎之意,卻忽聽耳邊傳來一老者和藹的聲音,道:“小夥子,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的。”說著,那聲音又笑了幾聲。
聽得這聲音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而且明顯不是嵩山派那幾個高手的聲音,凌靖心中微微一鬆,但jǐng惕之意卻未放下,這才慢慢扭過頭。
一張滿是皺紋的清瘦老臉映入眼簾,只見這老者身形已經傴僂,一頭白髮,身上的一襲長衫皺皺巴巴,似是許久未曾漿洗過,背上負有一個長條形包袱,其中一角還隱隱露出一條白中帶黑的絃線。
然而凌靖看清這人的打扮之後,心中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從這人的外貌他幾乎已經可以斷定這人的身份,如果他所料不差,這人便是衡山派當代掌門,在江湖上素有“瀟湘夜雨”之稱的莫大先生,一手“迴風落雁劍法”使的是出神入化,有“劍發琴音,琴中藏劍”的美譽,而他背上所負之物,從那琴絃便可以看出,自是他從不離手的隨身樂器了。
凌靖微微苦笑,心道可是被這神出鬼沒的老先生嚇出了一身冷汗,便道:“莫師伯,您可把弟子嚇得不輕啊。”
莫大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sè,他自來到衡山城之後便從未在人前顯露過身形,但卻不想還是被這少年一眼瞧出了身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