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師孃早就該相信你說的話的。”甯中則聲音有些發澀。
凌靖嘆了口氣,道:“師孃,現在你該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舒旗師弟,只怕也是撞破了他的事,所以才會死於非命。”
當rì嶽靈珊告訴他蘇旗慘死在鏢局當中,當時他就猜到肯定是嶽不群下的手,此人急yù得到“辟邪劍譜”,自然會伺機刺殺林平之,由此不難猜想,多半是舒旗一不小心發現了他的行蹤,這才被滅了口。
甯中則身子一顫,香肩微微顫動,沉默了良久,這才道:“舒旗是個苦命的孩子,我們都對不起他。”
即使猜到自己的丈夫多半就是殺人兇手,但這樣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殺了他,為弟子報仇麼?
“師孃,師姐知不知道這些事?”凌靖皺眉道。
甯中則微微抬起頭來,眼眶通紅,兩行清淚落了下來,道:“這件事我不想告訴珊兒,你師傅他。。。。。。他已經走火入魔了。”
凌靖神sè一動,又有些yù言又止,沉吟了片刻,終究還是問道:“他已經開始練上面的武功了麼?”
甯中則微微一怔,臉sè蒼白,點了點頭,道:“他現在整rì都在書房過夜,還有這些東西,都是我在他枕邊發現的。”
她在枕頭下摸索了一陣,隨即摸出一些東西,拿到身前,神sè悲痛的攤開手心。
“沒錯,看來他確實已經在開始在修煉“辟邪劍譜”了。”凌靖看著甯中則手心上的東西,沉聲道。
只見甯中則光潔的手心處,一簇黑sè的鬍鬚散落在她手中。
甯中則慘笑一聲,悽苦道:“靖兒,這“辟邪劍譜”到底是什麼樣的武功,竟會使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了這般模樣。”
她腦中忽然想起丈夫這幾rì詭異的舉動,心中感覺一陣發冷。
凌靖搖了搖頭,卻不願意多說,緩緩道:“師孃,我當rì在林家向陽巷老宅對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甯中則看著他,點了點頭,道:“你說你師傅早在衡山城收平之為徒之時,便已經在圖謀這部劍譜。”說著慘笑一聲,繼續道:“我當時只以為是你對他成見太深,又惱怒他將你逐出師門,才會如此說的。哪想。。。。。。。”
凌靖見她臉sè慘白,雙唇微顫,心中也十分不忍,心知師孃和嶽不群結為夫婦已經有二十年,二人的感情深厚,自己無法揣度,如今嶽不群一旦露出了本xìng,她一時間只怕是難以接受得了的。
又想起,在原劇情當中,甯中則得悉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後,不久又痛失愛女,最後竟然選擇和嶽不群一刀兩斷,自己卻自盡在令狐沖面前。
想到此處,心中不由一陣發緊,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提前讓師孃得悉了這一切,到底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凌靖忽然一臉凝重的坐到床前,兩手扶住甯中則的香肩,只覺師孃實在消瘦的厲害。
他看著甯中則紅腫的雙目,沉聲道:“師孃,你可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嶽不群走火入魔,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你還有我和師姐,你可千萬、千萬不要。。。。。。。”
他怔了怔,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之sè。
甯中則強笑一聲,摩挲著凌靖的面龐,柔聲道:“靖兒,師孃不會做傻事的。我還沒有看到你和珊兒成親生子,還沒看到華山派發揚光大,我怎麼會。。。。。。”
她說話的聲音輕柔之極,面sè溫柔,但凌靖卻陡然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放佛有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就要離自己遠去了一般。
他忽然一把抱住甯中則的身子,冷冷道:“師孃,你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會一劍殺了他。就算師姐怪我一輩子,我也毫不在乎了。”
甯中則一臉茫然的被凌靖摟在懷中,忽然面sè一紅,連忙伸手推開他,急道:“靖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師傅,你師姐的爹爹,你怎麼能殺了他?”
凌靖面sè冷漠,淡淡道:“師孃,我早就說過,我饒了他兩次,跟華山派的情義早就一刀兩斷。如果你有什麼事,我自然會說到做到,就憑他三腳貓的“辟邪劍法”,攔得住我嗎?”
甯中則神sè痛苦,心知這小徒弟向來心高氣傲,行事全憑心意,而且又十分依戀自己,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的不在了,只怕他真會發了瘋一般去報復另外一人的。
她沉默了半晌,這才拉過凌靖的手,柔聲道:“靖兒,你從小就聽師孃的話。這件事你也一定要聽師孃的,你師傅雖然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