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劍劍脊上,身子借力後躍,往後飛出數丈。
“嗤!”
凌靖尚未落地,忽然反手連出兩劍,將儀質等人身邊的兩個敵人殺死,接著往後奔出,身形如電,不及片刻,已是三十多人斃命於他的劍下,果真是當者披靡,無人能擋得住他的一招一式。
敵方頃刻間損折了三十餘人,強弱之勢登時逆轉,凌靖每殺傷得幾名敵人,恆山派女弟子便有數人緩出手來,轉去相助同門,原是以寡敵眾,反過來漸漸轉為以強凌弱,越來越佔上風。
凌靖殺人愈多,臉上神情便愈發冷酷,一身白衫上已是灑滿了鮮血。
他奔行如飛,忽而直衝,忽而斜進,足跡所到之處,丈許內的敵人無一得能倖免,過不多時,又有五十餘人倒地。
定逸站在窯頂高處,眼見凌靖如此神出鬼沒的殺傷敵人,劍法之奇,直是生平從所未見,歡喜之餘,亦復駭然。
餘下敵人尚有七八十名,眼見這少年人如鬼如魅,直非人力所能抵擋,驀地裡發一聲喊,有四十餘人向樹叢中逃了進去。
凌靖冷笑一聲,再殺數人,其餘各人更無鬥志,也即逃個乾乾淨淨,只有那三名高手仍是在他身後追逐,但相距漸遠,顯然也已大有怯意。
凌靖見敵人漸漸退去,心中終於鬆了口氣,他一人之力終究是有限,無法策應這許多恆山派的弟子,這谷中一役,雖是大敗敵手,但恆山派的弟子也折損了不少,地上已經躺了不少恆山弟子的屍體。
“這次的任務只怕是無法圓滿完成了。”他心中微微一嘆,這些嵩山派的走狗對他來說雖都只是些土雞瓦狗般的存在,奈何對方人多,他也沒辦法一劍便將他們殺了個乾淨。
忽然折過身來,往那高瘦老者三人冷笑一聲,身子急縱上前,道:“嵩山派的三位朋友,真是讓你們久等了。”
他若是有心要料理這三人,其實也不過是盞茶功夫而已,不過先前為救恆山派的弟子,才暫時放過了他們,如今嵩山派的人大勢已去,正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那三人當即大駭,這少年的武功簡直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他們三人料定自己無法抵擋,正躊躇之際,卻聽一個蒼老的女子聲音道:“少俠且慢動手。”
凌靖身形一頓,轉過頭來,只見兩座石窯之間,那火圈的缺口處,儀和等人正扶著幾個奄奄一息的女尼緩緩走出,身後一個面sè慈和的中年尼姑正在對自己說話。
“可是定閒師太?”凌靖微微一頓,對那中年尼姑問道。
“貧尼定閒,多謝少俠仗義相救。”定閒師太雙手合十行禮,緩緩道。只見她月白sè的衣衫上既無血跡,亦無塵土,手中不持兵刃,只左手拿著一串念珠,面目慈祥,氣定神閒。
凌靖心下有些佩服,在此等危急萬分的情形下,這個恆山派的掌門還能如此鎮定,果然非同常人。
他抱拳還禮,隨即道:“師太,這三個嵩山派的人便是這次伏擊恆山派的主謀,到底怎生處置,還請師太示下。”
畢竟這次恆山派損失慘重,她們才是苦主,所以他也不想越廚代庖,直接就將這三人料理了。
這時火圈中又有十餘名尼姑出來,更有人揹負著屍體,定逸師太大踏步走出,厲聲罵道:“無恥jiān徒,這等狼子野心。。。。。。”她袍角著火,正向上延燒,她卻置之不理,一個恆山派弟子趕緊過去替她撲熄。
嵩山派的三人被定逸師太一罵,登時面sèyīn晴不定,忽然一聲大喝“給我去死!”,三人齊齊往凌靖身上撲去。
凌靖負劍而立,視若無睹,緩緩笑道:“兩位師太無恙,實是萬千之喜。”
身後嗤嗤風響,三柄長劍同時刺到,凌靖將三人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反手使劍,登時身後劍光連閃,不僅將三人的劍招全部架住,更是趁勢急攻,一劍反撩出去。
那三人武功極高,急閃避過,但那高大漢子的手背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涔涔。
恆山派的一眾弟子見他氣定神閒便將三個嵩山派高手逼退,當真好生佩服,尤其一些年紀稍小的女弟子,更是看得心cháo澎拜,頓生敬仰。
便是定閒師太以及定逸師太這兩個恆山派的一代高手也不禁相顧駭然,這三人的“嵩山劍法”使的極其jīng湛,就是比之她們,也是絲毫不弱,但是三人從背後偷襲,尚還被這少年傷了一人,此等劍法武功,當真是當世罕見。
“兩位師太,不如就由在下先將這三個賊子擒住,之後再交由你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