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顧。這個小子的武學天賦實在太過平庸,就算練成了“辟邪劍譜”,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頂多也就只能比餘滄海、木高峰這種級別的高手厲害一些罷了,倒是不足為慮的。
不過這小子若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殺了他也只是需要一劍罷了。
凌靖淡淡的瞧著林平之,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撲向此人身前,他自領悟“無我意境”之後,對於自身氣息的掌控已經到了一種隨心所yù的地步,全身的jīng氣神完美契合,一舉一動之間自有一股特殊的氣場。
林平之頓時只覺身體變得猶如千斤之重,直讓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似乎此刻自己正被無數利劍同時指中了要害一般,隨時都能喪命,雖然明明看到眼前空無一物,但面板上卻感到一陣陣刺痛。
“這個人的武功已經高到了這種地步嗎?”林平之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不甘和驚駭之sè,但心中卻滿是屈辱和震驚,以此人現在的武功,連先前那兩個武功高強的老者都能被他無聲無息的殺死,師父師孃更是連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這人現在的武功之高,可見一斑,那自己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他報仇?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勢,林平之眼中不由便露出了無比怨毒之sè,就是這個人,害的自己成了一個殘廢。
凌靖看了一眼林平之之後,便不再瞧他,回過頭,發現嶽不群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正一臉森然的看著自己,面sè鐵青,似乎怒極,但在眸子深處,他卻能看到一抹深深的忌憚。
“小畜生,你還有臉到福州來見我?”
“見你?”凌靖嗤笑一聲,道:“嶽先生還是別太高看自己了,興許是我的劍會想見你也說不一定。”
“你。。。。。。”嶽不群面sè一厲,眼中閃過森然殺機,但凌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臉上掛著一絲嘲諷之sè。
嶽不群臉sè連番變幻,終究還是沒敢動手,別說一年多以前自己就已經不是這小畜生的對手,就是先前觀其氣息,明顯又是武功大進,若要動手,豈不是自取其辱。
“靖兒。”甯中則見這對昔rì的師徒一見面便又開始針鋒相對,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惆悵之sè,衝著凌靖微微搖了搖頭。
凌靖聽到甯中則的聲音,微微扭頭,見不止師孃,連嶽靈珊都是一臉祈求的看著自己,心中嘆了口氣,回過頭來,對著嶽不群冷笑一聲,淡淡道:“嶽先生,無意冒犯,不過在下還有些話想跟嶽夫人說,得罪了。”
說罷,也不再理會嶽不群,徑直往甯中則那邊走去。
“師孃。。。。。。”凌靖走到甯中則身前,看著她柔和的臉龐,笑道。
“靖兒。”甯中則情不自禁伸出芊芊素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著,如今真相大白,證實這個孩子並未偷取林家的“辟邪劍譜”,她心中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師孃,你跟我來,我有些事要告訴你。”凌靖低聲對甯中則說了一句,隨即又滿含歉意的看了嶽靈珊一眼,引著甯中則往佛堂那方走去。
“小畜生,你想去哪兒?又想使什麼詭計?”然而凌靖方才走出兩步,便見一個人影一閃,擋在了前面,手持長劍,一臉殺氣的看著自己。
凌靖看著嶽不群,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其實他忍這個偽君子已經很久了,但這人似乎一直都仗著有甯中則母女的護持,知道自己不敢真的殺他,竟然屢屢試圖激怒自己。
“嶽先生,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不要逼我。”
嶽不群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sè,身子一動不動,攔在前面,臉上紫氣流轉,似乎隨時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好!既然你要自討苦吃,那就怪不得我了。”凌靖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體內真氣流轉,往前踏步一步,一股磅礴的勁力頓時湧向嶽不群身前。
“嗯?”嶽不群臉sè劇變,只覺氣息忽然一滯,胸口如被一陣巨力擊中,連胸骨都微微凹陷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嶽不群反應不可謂不快,連忙拍出雙掌,往後急退,但饒是如此,雙掌擊出之後,便如撞到了一片滔天巨浪上一般,從掌心處,一股驚人的巨力瞬間透入手心,順著經脈,直接往胸腹處湧去。
“不好!”嶽不群不敢再直面此子,雖然不知這小子為何只是踏出一步,自己便會遇到如此驚人的勁力,但心知此子的武功只怕已經高到了一種自己難以揣測的地步,不可力敵,連忙將身子一旋,往小院右側落去。
嶽不群逃開之後,身子踉蹌幾步,方才在小院中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