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弄一些馬匹了。”
龍泉離福州城尚還有好長一段距離,若是一行人只是步行,只怕趕過去,時間也晚了。
儀和點點頭,隨即臉上一紅,道:“少俠,可是我們的銀子根本不夠買這麼多馬匹的啊。”
恆山派此行,一共派了四十餘名弟子,除了定靜師太不幸遇難之外,其餘人基本都只是受了輕傷,並沒有什麼折損。
如此多的人,少說也得弄上三四十匹駿馬才行,但恆山派向來清苦,哪裡去弄這麼多銀子來購置馬匹。
凌靖笑道:“誰說我們一定要用買的?”
儀和等人面面相覷,均覺得這位少俠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妥,但卻又不敢多問,當下又緊跟著這位少俠一路南行。
行出十餘里,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草地,草地上一群駿馬慢悠悠的晃盪著,正在吃草,一旁有數十名身穿鎧甲的官兵在看守。
凌靖當即凝立不動,看著那群駿馬,笑道:“馬來了。”
儀和躊躇著上前道:“少俠,這些只怕是官馬,咱們若是帶走這些馬匹,豈不是得罪了官府,惹禍上身麼?”
凌靖笑道:“儀和師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咱們如今可耽擱不起了,正是需要官府仗義相助之際。”
說罷,哈哈一笑,身形直掠而出,幾步之間,已經在草地上化作一道殘影。
那些個官兵陡然看到一群尼姑接近,本來也沒當回事,忽然卻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如鬼似魅般接近了過來,頓時心中大驚。
這些官兵不過都是些比普通人稍強的漢子,平rì裡對著老百姓作威作福還成,但哪裡及得上這些個武林高手。
一眾官兵正yù拔出兵刃jǐng戒,但凌靖早已連番閃動,只是片刻之間,便將數十名官兵全部點倒在地。
凌靖點倒這些官兵之後,身形如風,很快便將草地上的駿馬驅趕到了一處,站定之後,對著恆山派眾人叫道:“快來去了馬匹,咱們好趕路。”
恆山派一行人面面相覷,本來佛門戒律,乃是戒偷戒盜,按理說,不該去碰這些官馬。但如今門內兩位長輩還被困在“鑄劍谷”中,眾人也理會不得這麼多了,當即搶上前來,一人取了一匹駿馬,和凌靖疾馳著往龍泉的方向奔去。
眾弟子搶到馬匹,嘻嘻哈哈,嘰嘰喳喳,大是興奮。
大家貪新鮮,都躍到官馬之上,疾馳一陣,中午時分,來到一處市鎮上打尖。鎮民見一群女尼姑帶了大批馬匹,其中卻混著一個男人,無不大為詫異。
因為一旁總有人指指點點,除了凌靖以外,眾人都覺得有些不自在,所以吃飯的速度很快,用過飯以後,又匆匆上馬繼續趕路。
行至傍晚,眾人在一片樹蔭下歇息,恆山派弟子點燃了火堆,開始燒茶煮飯。
凌靖遠遠的坐到一旁,靠在一株大樹下閉目養神,本來正想跟系統瞭解一下所謂的“訓練場”該怎麼進入。
便在此時,卻聽北方的道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道人影騎在馬上,正往自己這方疾馳而來。
恆山派弟子如今幾乎都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當即紛紛站起身來,豁然拔劍。
凌靖這時卻站起來道:“不用緊張,是我們認識的人。”他凝目望著那道馬上的人影,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
“籲!”
馬上那道人影停在一行人身前數丈之處,卻是個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
“是嶽掌門的千金。”
“她怎麼會來這裡?”
一眾恆山派的弟子竊竊私語,但見是嶽靈珊到來,也紛紛收起了兵刃。
“師姐,你怎麼來了?”凌靖走到嶽靈珊的馬匹前面,笑道。
嶽靈珊的臉sè有些蒼白,翻身下馬,一個恆山派的女弟子上來牽過了馬匹,到了一旁,嶽靈珊低聲道:“凌靖,我有話跟你說。”
凌靖見她神sè有異,當即點了點頭,道:“嗯,你跟我來。”
兩人步入林間,離恆山派眾弟子已有數十丈遠,嶽靈珊忽然抱住凌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凌靖,舒旗師弟被人殺死了。”
凌靖神sè一動,輕輕拍著嶽靈珊的背脊,安慰了片刻,這才道:“舒旗是什麼時候被人殺死的?”
舒旗在華山派中年齡比他還要小上一些,不過卻沒有被列入真傳弟子之列,若要按輩分算起來,其實這才是華山派最小的師弟。
而且舒旗的xìng子和善,在門內也深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