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氣損耗過度,這時尚還覺得有些乏力,進洞之後,便被玲瓏扶到了自己的石床上坐下。
令狐沖見他面sè終於不再似之前那般蒼白,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只是始終還是覺得凌靖最近練劍當真如師傅所說一般,似乎是墮入了邪道,當下沉吟半晌,道:“小師弟,你那劍法雖然甚是jīng妙,但師父說‘華山武功,氣為主,劍為輔’,我覺得你這劍法當真是不練也罷,這次可就險些走火入魔了。”
凌靖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對什麼劍氣之分不以為然,但令狐沖一片好心,他自然也聽得出來,便笑道:“多謝大師兄好意,只是我這次魔障卻非是因這劍法之故,rì後我自會小心,你也無須再擔心了。”
令狐沖苦笑一聲,心中卻在琢磨著,是否要將這件事稟明師父師孃,如今華山派最傑出的便是這個小師弟了,若是他從此真的墮入邪道,那可真是枉費了師父師孃的一片苦心。
本來他還想再勸誡一番,只是心中對於凌靖始終有些愧疚,又知以自己現在的武功、見識當真是遠遠不及這個小師弟的,心知就算再勸下去,多半也是無用。
當下便嘆了口氣,與玲瓏招呼一聲之後,便準備出洞去獨自練功了。
自上次嶽不群夫婦上崖來探望過一次之後,他似是幡然醒悟,這些時rì一有閒暇便抓緊時間練功,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辜負了師父師孃的教誨,rì後能將華山派發揚光大。
可是,當他走到自己石床邊的時候,下意識的便往那密洞被遮掩的洞口看了一眼,隨即又斜眼瞥了瞥玲瓏,眉頭微微一皺,這才徑自離開了。
玲瓏見令狐沖離開,終於不再刻意壓低自己的嗓音,嬌笑一聲,道:“臭小子,你剛才在外面使的幾招劍法,可是漂亮的緊啊。”
凌靖本來正在調息內氣,這時聞言忽然一笑,搖頭晃腦道:“劍法再妙,也比不過人家伸手一指啊,哎,真是慚愧、慚愧!”
不過,他心中其實也有些疑惑,按理說,以他現在的實力,接近二品的內力,領悟到六成的“無招”境界,再輔以當世最jīng妙的劍術“獨孤九劍”,就算是嶽不群親來,也不定就是自己的對手。
可是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怎麼玲瓏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偏偏就能敵過自己的劍術,而且還能在不傷到自己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給制服了。
之前他因為完全處於無意識的狀態,所以也記不得玲瓏到底使了什麼武功,但心中卻能猜到,只怕玲瓏的武功已經完全不在最頂尖的一流高手之下,甚至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宗師級。
只是這般人物,又怎麼可能會在原劇情中籍籍無名呢?
他思來想去,卻絲毫不記得原劇情當中還有玲瓏這個人物,而且與玲瓏認識了這許久,也未曾聽她提起過自己的身份,他就算心中疑惑,但對於玲瓏的來歷,卻是半分頭緒都沒有。
不過他本就喜歡強迫別人,玲瓏既然不願意提及自己的來歷,他便避而不談。
他只是喜歡與玲瓏在一起的感覺,至於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根本從來就沒在意過。
這時,玲瓏咯咯一笑,道:“凌大俠武功蓋世,小女子當真是贏的僥倖。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為難小女子。”
說罷,作出一副楚楚可憐之態。
凌靖無奈的笑了笑,苦笑道:“打也打不過你,說也說不過你,小生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啦。”
玲瓏雙眼變成了彎月,笑吟吟的道:“知道就好,臭小子。”
只是見凌靖坐在石床上,一動也不動,又關切道:“臭小子,你身子沒什麼事吧,要知道走火入魔可不是什麼鬧著玩的事。”
凌靖聞言,心中也是一凜,他之前只是簡單的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除了感覺氣海空虛,神思有些疲乏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之處。
只是聽玲瓏說的有些嚴重,當即便沉下心神,將內氣運轉一個小周天,細細感受了一下各處經絡的情況。
片刻之後,氣歸丹田,他撥出一口氣後,見玲瓏正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關切的看著自己,心中一暖,笑道:“好像沒什麼大礙,只需調息片刻,便沒事了。”
玲瓏輕輕的“哦”了一聲,隨即秀眉一蹙,沉吟道:“你剛才怎麼會突然就魔障了?”
這個問題她先前已是問過令狐沖,只是令狐沖根本不知道凌靖到底在練什麼劍法,自己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又怎能回答她。
以玲瓏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剛才凌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