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差不多粗,上面隱約可見幾道由於經年使用而產生的細小裂痕。
金開甲很隨意的一甩,這柄短斧嗚的一下就飛了出去,呼嘯著朝小院眾人方向飛去。
天空似乎打了一個驚雷,颳起一陣颶風。
風雷神斧,並不是能引動風雷的斧頭,它本身就是風雷。
所以眾人的眼裡就只剩下風雷變色,耳中就只有風嘯雷鳴,卻看不見風雷神斧。
風無處不在,無孔不入,雷迅捷無雙,攜萬鈞之勢從天而降,所以沒有人能躲得過風,沒有人能擋得住雷。
但是世上有妄人,有狂人,俗稱狂妄人。
毛戰怪叫一聲,想也不想就將他那柄地獄大門一般的巨刀重重的豎在身前。
像他這種極為殺人,也極喜歡殺人的人,當然會時刻提防著被人殺,那柄鐵門板似的大刀,原本就可以當作盾牌,這也是他的獨門武功之一。
不要說一般的兵器,就是戰場上也沒有什麼可以衝的破厚達三寸的鋼鐵盾牌。
大刀的一面上,那隻猙獰鬼首衝外,像極了地獄的大門。
除了死人,誰能敲開這扇大門?
但他忘了一點,雷電原本就是震懾百邪。斬妖除魔的。
轟一聲巨響,短柄斧撞在盾牌上,火星四濺。居然硬生生的把門板厚的盾牌砸出一個大洞。
盾牌晃了晃,轟然倒地,把毛戰壓在地上,大量的血從盾牌的四面蜂擁而出。
眾人一愣,短斧又重新回到了金開甲的手中。
然後他站了起來,開始朝小院裡七月十五眾人的方向走去。
他跨出第一步,朝鐵猴子揮了揮手裡的斧頭。就像他幾年來砍柴的動作一樣,簡簡單單的從上至下一斧,沒有絲毫的花哨。
這次連風雷之聲也沒有了。單純而沒有變化,也沒有後著。
這一斧已用不著任何變化後著。
鐵斧直劈,中是武功中最簡單的一種拍式,但卻是經過廠幹百次變化之後。再變回來的。
這一斧返埃歸真。已接近真理。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斧那種奇異,也沒有人能瞭解。
鐵猴子的身體果然像是鐵打造了一般,在一陣吱吱呀呀的刺耳聲音之中,被從中砍成了對稱的兩半。
陰魂劍麻鋒大喝一聲迎了上去。
他的劍果然像是陰魂一般,他的喝聲還沒傳到眾人耳朵的時候,他的陰魂劍卻已經到了金開甲的胸膛。
金開甲不躲不讓,更不後退,反而朝前跨出了第二步。一斧劈下。
陰魂劍細細的劍身從中被破成極為對稱的兩半,然後是麻鋒的手臂。最後是他的身體。
血雨中,迎風一刀斬到了,而這時候短斧還沒有收回去,正是一招使盡,第二招尚未準備好的關頭。
金開甲很簡單的把斧頭朝回一帶,然後繼續大步朝前走。
身在半空的湯野陡然保持了一刀砍下的狀態,整個人卻像是定住了。
等到金開甲第三步落下的時候,他身後身在半空中的湯野一頭栽倒在地。
然後他走了第四步,就站在了西門玉的面前,這四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好像一路上阻礙他的只是三隻蒼蠅,他隨意的揮揮手就趕走了。
西門玉招牌似的微笑已經消失不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喜歡殺人的人,往往更加怕死,因為死在他手裡的人太多,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死的痛苦。
他的手開始忍不住的動彈起來,這並不是因為他想出手,而是恰恰因為他不敢出手,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手一動,自己的身體就會和那些手下一下變成兩半,他絕不能出手。
所以他實在很害怕自己會做出這種危險的事,他的手才會抖,他要控制住自己。
金開甲望著西門玉,很誠實的說:“我說的一點點,是說我的右手斧,比我的左手斧,強了一點點。”
蘇陽也望著西門玉,很同情的說:“就像你說的,差一點點就是全部,你算差了一點點,你就只能輸了全部。”
西門玉嘆了口氣,苦笑道:“不錯,我算錯了,我本不該來的。”
金開甲道:“你已來了。”
西門玉對蘇陽道:“我剛才給過你機會,你現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請他給我一次機會。”
他只是抱了萬分之一的希望,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種可能xìng會發生,因為他一向不是個給別人機會的人,所以在他看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