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小飛飛則在半尺多高的水泥路沿上坐下托腮幫等候訊息,剛開始的時候看著路上來來去去的人群還有點意思,但時間一長就難免覺得無聊了。
小孩子總是閒不住的,如果沒事兒就會給自已找事兒,彭定遠讓自已待在原地不離開,小飛飛四下張望,想要找到打發時間的方法。無意中一低頭看到人行道上的方磚,心裡立刻就有了主意。
探問情況並沒花費多長時間,五六分鐘之後彭定遠便從排程室裡出來,一抬頭,只見不遠處小飛飛老老實實地蹲在人行道旁盯著地面一動不動,只是腦袋在那裡搖來晃去,也搞不明白到底在幹些什麼。
“呵,飛飛,幹嘛呢?看螞蟻打架嗎?”走到小飛飛旁邊俯下身來彭定遠笑著問道。
“哪來的螞蟻打架,這都什麼月份了,定遠哥哥,你可很沒有常識喲。”聽到聲音,小飛飛抬起頭來翻眼答道。
“呃,說了半天,原來是我沒見識了。呵呵,沒有螞蟻打架那你蹲在那裡幹什麼?”被小飛飛這麼一搶白,彭定遠也笑了起來。
十一月底,北京早已進入初冬,不要說螞蟻,就連路邊樹木的枝葉都早就掉光,這種時候如果還想看到這種小小的昆蟲恐怕只能去溫室大棚了。
“在下棋呀。”小飛飛答道。
“下棋?下什麼棋?”彭定遠奇怪地問道:地上既沒有畫著圖案,也沒擺著諸如石子,土塊之類可以當做棋子的道具,如果說是下棋,這下的能是什麼棋?
“圍棋呀。你看,地上的這些方磚象不象棋盤?”小飛飛手指著人行道上的塊塊水泥方磚大聲問道。
和北京市大多數的人行道類似,通向三二一總站的人行道也是用那種二十公分見方的水泥方磚鋪成,每塊方磚上面又用兩橫兩豎四條直線分成九個小方塊,假如將整齊鋪在地上的六六三十六塊方磚視為一個整體,那的確是一塊相當標準的圍棋棋盤。
“呵呵,飛飛,真有你的呀,連著都能聯想到圍棋,怪不得你學棋沒多久就成了神童,而我玩了這麼多年卻還是被別人當做菜鳥呢!對了,你怎麼不找點東西當棋子呢?比如用石子當黑棋,土塊當白棋,那樣多直觀呀?”彭定遠笑著問道:平時還沒怎麼注意,現在被小飛飛這麼一提醒越看還越覺得地面上象擺著塊棋盤似的,年輕的大學生也來了興致。
“那哪兒行,上面擺了東西人家還怎麼走道呀。”小飛飛叫道。
雖說不是主路,但這裡終究是通往三二一總站的道路之一,隔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人走過,假如真在地上擺上一堆石子土塊,那路過的行人到底是該不該踩呢?
“呵,可以呀,小小年紀就有公益意識,以後長大了肯定是模範市民。不過光看棋盤不擺棋子你腦袋不暈嗎?”彭定遠笑著問道。
“怎麼會呢!剛才表演盲棋的那個人連棋盤沒看不也下完一盤棋嗎?”小飛飛不以為然地答道:小孩子大都好強而且喜歡模仿大人的行為,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雖然只是看了鮑春來的一次表演秀,但小飛飛已經對他蒙目大戰方孟揚的情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哈,那怎麼能比呢,人家那是有遠超常人的記憶力,而且受過專門訓練才能做到。這種本事可不是誰都學的的。就好比誰都知道現在短跑百米世界紀錄是九秒七七,但能跑出這個成績的人全世界加起來一隻手也數得過來,所以並不是所有的事兒都能用別人行,我也能行來比較的。”彭定遠笑道。
“為什麼不能比?剛才他不是也說他是在兩個月前才開始練習下盲棋的,我要是用這麼長時間訓練,說不定下得比他還好呢。”小飛飛不服氣地說道。
“呵呵,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話拿起來就敢說。盲棋要真是那麼好下,鮑春來之前也就不會只有睦鎮碩一百二十一手的世界紀錄啦。”彭定遠笑道。
“下盲棋真有那麼難嗎?要真是那麼難,今天鮑春來怎麼一下就把紀錄提高到二百零七手?”小飛飛不以為然地問道。
“哈,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能把紀錄一次提高這麼多,但我卻知道你現在下不了盲棋。”彭定遠笑道:對小孩子來說與其和他們講大道理,還不如直接給他們以看得見,摸彩得著的事實更容易一些。
“為什麼我下不了呢?”小飛飛不解地問道。
“呵,我問你,鮑春來下盲棋的時候是用什麼來表示落子位置的?”彭定遠問道。
“英文字母還有數字呀,梁社長說過的呀。”小飛飛答道。
“哈,數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