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不要吹牛,你別看沉到底笨,他可是有業餘二段的證書,棋力比我還要強一點呢,萬一你要是輸了,那多沒面子呀!”生怕王一飛輕敵吃虧,朱慧妍連忙提醒道。
“噢,是業餘二段?好吧,那就讓三個子好了。”聽完朱慧妍的提示,王一飛想了想後答道,在他看來,讓三顆子就已經是很慎重了。
“什麼?讓三個子?沒搞錯吧你?連教我們下棋的宋老師也才讓他三個子,你腦子沒有發燒吧?!”以為王一飛是在開玩笑,朱慧妍伸手作勢去摸王一飛的額頭。
“呵,誰發燒了,我很正常。”笑著躲開朱慧妍的白嫩嫩的小手,王一飛捂著腦袋答道。
雖然兩個人是在人群外邊說話,但樓道再寬能有多寬,兩個人又不是耳朵咬著耳朵,自然有些耳尖的小學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到底,王一飛說要讓你三個子呢!”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很快,這個最新情報就傳到另一邊被眾多小學生圍在當中的陳道的那裡。
“讓三個子?哈,真是有駱駝不吹牛!”
“那是因為吹牛不上稅!”
“陳道的,他到底是什麼人,你以前和他下過棋嗎?”
“切,肯定是想在女孩子面前逞能!”
各種議論聲頓時響起,有懷疑的,有氣憤的,有挖苦的,也有驚訝的。
被圍在各種聲音當中的陳道的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心裡的氣是一股一股地向上冒:假如之前王一飛輕易同意和自已下棋還僅僅是輕視,那現在說讓自已三子就根本是無視自已的實力!而更加可惡的是,這句話還是和朱慧妍說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要是讓三個子,我就把你打的滿地找牙!”陳道的在心中暗暗發誓。
“王一飛,還有那個小胖子,到這邊來。”沒過多長時間,搬桌椅和拿棋具的張磊和嚴徵回來了,把東西在樓道盡頭的視窗前擺好,兩人上伸手招呼道。
呼啦啦,十幾個小學生蜂擁而至,很快便把這張桌子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地圍了起來。
“王一飛,要讓幾個子?”張磊問道:他和王一飛下棋都要被讓兩子,因此理所當然把王一飛視為上手。
“三個。”王一飛簡單答道。
“啊,真是讓三個子啊!”除了張磊和嚴徵,現場這麼多人中恐怕誰也沒想到王一飛當真是敢說敢作,還真提出讓三子的要求。
“我們倆是第一次下棋,憑什麼他就要讓我三個子?”陳道的是據理力爭,這是面子,不爭不行。
“呵,連我們和他下棋都要讓兩個子,讓你三個子算是夠客氣的了。你到底下還是不下?”張磊笑道:以當時那天的情況看,王一飛讓任何一位校隊成員三子尚且是遊刃有餘,這個小胖子的報名欄備註上寫的只是業餘二段,那還不更是小菜一碟兒。
“下就下!”高年級學生髮了話,陳道的也不敢不聽,反正只要把棋下完就知道誰在吹牛皮了。
“啪,啪,啪。”三聲脆響,陳道的重重地把三顆黑子拍在棋盤之上,隨後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等待著對方的落子。
第一第二百五十七章 冷招
王一飛佔左上小目空角,陳道的在右邊佈下三連星,白棋左下小飛掛,黑棋單關跳,白棋右上再掛,黑棋還是單關應。
從這幾招的應對過程來看,陳道的的想法是儘量把棋走得簡明一些,讓對手找不到挑起混亂的地方:讓三子的優勢是非常大的,有些緩招並不打緊。
白棋隔四拆回,王一飛在棋盤上邊佈下迷你中國流。
陳道的左上角單關高掛:對於中國流佈陣的進入方法很多,而高掛則是最常見也是最容易把握的。
白棋飛起,黑棋三三入,白棋二路扳,黑棋退,白棋虎,黑棋小飛拆一。
這些變化都是教科書上所記載的標準進行,即便不是最好肯定也不會是最差,真正重要的是後續的攻防。
白棋上邊五路跳起,這是一子兩用的好手,一方面攻擊左上黑棋,一方面補強現在顯得有些空虛的拆四。
陳道的在左邊五路靠:他還是慣徹之前的佈局方針,儘早安定各處,不給對方以攪亂局面的機會。
白棋扳,黑棋退,白棋再壓,黑棋跳出頭:在不知不覺中,白棋左邊的陣勢膨脹了起來。
白棋二路託,趁著黑棋此時還沒完全安定的瞬間王一飛機敏地試探應手,而就是在這種地方看似小巧的地方往往體現出一名棋手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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