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要不要聯絡一下春生。飛飛是找他去的,也許他知道這件事的內情。”沈懷運問道。所謂病急亂投醫,甭管有沒有用,有一線希望也是好的。
“嗯,還是先等等吧。春生難得回一次家,能不讓他著急還是儘管不要讓他著急。”高興宇想了想答道。
如果接應飛飛逃離道場的真是朱慧妍和陳道的那兩個小孩兒,事情也許還沒糟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屋內陷入了沉寂,兩個人一人一支菸悶著頭猛吸,腦子裡想著可能要面對的種種情況。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隨著樓道里傳來的一陣急促腳步聲,李飛揚和李大嬸兩個人重新回到了辦公室,而李飛揚右手裡拿著的正是一個紅色封皮的硬皮本。
“嘿,還真是在飛飛那裡。怪了,他拿你的通訊簿幹嘛?”沈懷運奇怪的問道。
“剛才我大概翻了一下。發現有些名字後邊有用鉛筆打過勾地痕跡,我想這可能就是他把通訊本拿走的原因。”
李飛揚把硬皮本開啟攤在辦公桌上讓高興宇和沈懷運兩人檢視,果然。在其中一些記錄後邊多多少少和其他記錄有點不同,看情形很象是先用鉛筆劃過,然後再用橡皮擦掉的樣子。
“彭連城,孫飛虎,趙世普,譚嘯天作過標記地都是業餘高手,難道說飛飛是想要找這些人?”沈懷運一個個比對著劃過勾的名字,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
“別說。還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作過標誌的這些人都是在北京南邊,大致還是奔著成都方向,而象河南,東北,上海,南京,廣東這些地方的業餘高手的名字就沒有打勾。”高興宇也從名字後邊的地址找出了線索。
“好嘛,這個小孩子。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挑了曉瀾棋社一家還嫌不夠,是不是打算來個寒假大掃蕩?!”事情的脈絡越來越清晰,李飛揚不由得心中好氣,為王一飛的膽大妄為而咋舌。
“完啦完啦,這下子要得罪地人可海了,老高,這個寒假咱們大概別想好過了。”沈懷運也是直咧嘴。魚找魚,蝦找蝦,青蛙愛找的是癩蛤蟆。
能被李飛揚特意記在通訊簿中的棋手當然不會是無名無姓的阿貓阿狗。事實上,很多都是當地稱雄一方的業餘強豪,英雄惜英雄,好漢惜好漢。經常在全國大賽中見面,大家關係都混的不錯,王一飛這要是找上門去,不問可知,那些高手肯定會問道場這是怎麼回事兒,安心,就別指望了。
“不幸中的萬幸,幸好飛飛沒來得及把通訊簿放回原處。結果讓咱們知道他可能要去找的人。還可以提前通個氣解釋一下,避免發生誤會。”高興宇自已給自已吃寬心丸。這種情況就好象被劫道兒的打劫時卻慶幸自已昨天剛丟了錢包似的,不過不這樣去想又能怎樣,難道哭天怨地就能改變嗎?
“呵,到也是。好了,電話找到了。我現在就給他找。”按照通訊簿上地記錄,李飛揚撥通了陳爭輝的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是陳先生嗎?”李飛揚問道。
“對,是我,請問您是?”接電話的正是陳爭輝本人。
“呵,您好,我是忘憂清樂道場的李飛揚,上次在麗澤小學咱們見過一次面,您還記得吧?”李飛揚笑著表明身份。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呵呵,李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嗎?”陳爭輝問道。
“噢,是這樣,我想問您一下,你孩子在這個寒假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李飛揚試探著問道。
“計劃?不就是和慧妍還有飛飛一起去四川嗎?他們今天上午不是已經出發了嗎?這您應該知道呀。”電話那邊陳爭輝感到有點奇怪。
“呃,原來是真有其事!”李飛揚是用擴音通話,高興宇和沈懷運也能聽到通話的內容,一聽王一飛有了下落,心裡不由自主地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呵,不瞞您說,這件事道場還真不知道。飛飛前幾天是說過想去四川,但他的母親不同意,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本來我們以為事情就過去了,誰想到今天上午在宿舍裡留了張紙條就人不翼而飛了,我們看到條上寫著他要和同學一聲出遊,所以才試著打電話向您求證,沒想到還真問對了。”李飛揚笑著解釋道。
“什麼?原來飛飛家裡人沒同意呀?嘿道的這小子,居然騙我說同意了!”陳爭輝卻原來也是被矇在鼓裡,聽明白李飛揚所說的情況,立時也急了起來。
“陳先生,您也別生氣,依我估計,被騙的不會只有您和我,搞不好朱慧妍的家長也是一樣。”李飛揚連忙勸解道。“那是肯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