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從段位賽上過來的人,他們都很清楚在這種競爭激烈的比賽中,有實力的人未必能衝到最後,但能衝到最後的人一定不會沒有實力,能夠在定段賽中取得全勝的人會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說不定今年定段賽地水分大吧。”祝鳳梧猜測道。
“不能這麼說吧?別人不清楚。以前跟我一起訓練地詹賢利實力就非常強。內部訓練賽時他贏我地時候比我贏他地時候多地多。可他這次也沒能定上段。所以說今年段位賽地整體水平不比前兩年差。“傅必勝說道:他們不是研究青少年比賽地專家。沒有那麼多資料來說明問題。能夠用來做判斷依據地只有他們自已地親身經歷。
“那可沒準兒。
誰知道哪片雲彩有雨呢?福彩那麼難中。不是照樣有人能中嗎?”祝鳳梧不以為然地說道。
“呵呵。小鳳。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地味道?”這個時候湯禮春已經鑽進被窩。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嘴裡還不忘記調侃一下睡在上鋪地隊友。
“說什麼呢你!”一伸手。把擺在枕頭上地一捲衛生紙砸在湯禮春身上。祝鳳梧不滿地大聲問道。
“嘿嘿,明知故問。你那麼說是不是因為剛才你在訓練室裡擺出來的參考圖被人家推翻對不對?”衛生紙的威力顯然不足以讓湯禮春害怕,小棋手只是把身體往牆根處挪挪,但嘴裡還是不依不僥。
“胡說八道,那只是在討論問題,又不是正式比賽,一時沒有注意也很正常。再說了,我又不是沒看到那步打入,只不過當時沒有深算罷了。”小孩子都好面子,祝鳳梧是斷然不肯承認自已心中有結的事實。
“呵呵,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他知了。”湯禮春笑道。
“嗨!你再說!”祝鳳梧心中惱怒,伸手抄起枕頭高高揚起,把上半身探出床外威脅道。
“反對暴力,言論自由!”湯禮春連忙拿被子把頭罩住,同時把身體縮成一團做好接受打擊的準備,嘴裡還高喊口號,大聲抗議。
“呵,行啦,你們倆別鬧了,再這麼大聲,魏老師就該進來了。”李珂笑著勸道:國少隊的作息時間是有規定的,到點還不睡覺會挨訓的。
“哼,等明天再找你算賬!”恨恨地把枕頭收回放好,祝鳳梧發出威脅訊號。
“嘿嘿,明天事,明天說啦。”見上鋪不再動手,湯禮春把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笑道。
“你們倆呀,這個時候還有心打打鬧鬧。”
插嘴道。在這間宿舍裡他的年紀最大,雖然比別人年,但人卻顯得沉穩的多。
“怎麼了?”湯禮春不解的問道:國少隊的生活非常單調,每天起床以後就是訓練,學習,比賽,真正放鬆的時候也就是臨睡前那半個來小時時間,這個時候不放鬆一下緊張了一天的精神還等什麼時候?
“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們沒看出來,今天陳老師是真的發脾氣了。”傅必勝說道。
“真發脾氣?不會吧?以前他也沒少訓咱們呀?”其他三名少年奇怪問道:陳興華是一個非常情緒化的人,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由於今年國少隊的成績不夠理想,因此這段時間經常會藉機訓他們一通,時間一長成為常態,這些小棋手對陳興華的訓話已經習慣,如果有一段時間沒有挨訓,反而會感到不習慣。
“別傻了,那不一樣!”傅必勝叫道。
“哪裡不一樣了?”幾個人齊聲問道。
“以前他訓就是訓了,訓完以後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可這一次他是在什麼情況下說的?是過老爺子帶來一個人,而這個人剛剛把咱們國少隊裡的人擺出的棋否定以後不久,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對那個王一飛很看好,所以才當著他的面訓咱們,還有,他為什麼把咱們說成是沙丁魚,把王一飛說成是魚?這不明擺著說王一飛比咱們都強嗎?而且聽他的口氣,王一飛進國少隊是早晚的事兒,再在缺的就是等小學畢業。國少隊的名額就是八個,他進來,咱們誰會被頂下去?”傅必勝連續問道。
一時間,其他三位小棋手沉默不語,心裡盤算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嗯,他現在又不會進國少隊,你擔心的是不是有點兒太早了?”湯禮春遲疑地問道。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想這事可一點也不早,你們想想,小學畢業是什麼時候?每年的六月份,現在是什麼時候?大哥,十一月底了!通算起來就只有六個月了,一百八十來天,你還能輕鬆的起來?”傅必勝氣道。
“呃,不算不知道,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