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諷刺人是不是?!”白了老公一眼。劉桂枝開始收拾殘局。把那些相對完好的帶魚一塊一塊的用筷子夾到另一個盤子裡。
“呵呵。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偶爾犯點錯誤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會跟翠雲說的。”李飛揚笑道回到客廳。客廳茶几的桌子上攤開一本書。翻開封面一看。原來是口才類的系列從書之一——《說服人的技巧》。
“咦。你讀這種。
“還不是為了你那個寶貝學生。”收拾好廚房的事兒。劉桂枝也從外邊走了進來。
“你是說飛飛?呵呵。他現在不也是你的學生嗎?”李飛揚先是一愣。後又釋然笑道。
“是呀。所以才頭疼啊。”劉桂枝在沙發上坐下來搖頭嘆道。
“咦?怎麼?飛飛在學校闖禍了?”李飛揚奇怪的問道。
“你怎麼就不盼著點兒好!”劉桂枝不滿的哼道。
“呵呵。我這不是擔心嘛。呵呵。沒闖禍就好。沒闖禍就好。”知道王一飛沒有闖禍。李飛揚的心塌實了許多。
“哼。現在是沒闖。可保不齊過些日子不闖啊!”劉桂枝氣道。看李飛揚的樣子那麼輕鬆。難道他就沒注意到王一飛這些日子的情緒波動嗎?
“呃?什麼意思。你說的清楚一些。”聽妻子的口氣似乎事情還很嚴重。李飛揚的精神也緊張了起來。
“你天天和飛飛碰面。你真的不知道他媽媽對他想當職業棋手不願意嗎?”劉桂枝問道。
“噢。這個呀?我是聽飛飛說過。不過他們家裡他爸還有他爺爺都支援他。我想問題應該不會很大吧。”李飛揚想了想答道。
“你呀!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劉桂枝聞言嘆氣道。看來在子女教育上。老公的認識還是太過表面:家庭不是議會。也不是選舉臺。真正的民主在這裡是行不通的。所謂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支援的人多沒用。重要的的看是誰在支援。誰在反對。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李飛揚不解的問道。
“我查過。以前的家長會都是飛飛的媽媽來參加。這說明在飛飛的教育上。飛飛的媽媽是處於主導的位。換句話說。如果她堅持不想讓飛飛去當職業棋手。飛飛的爸爸還有爺爺大概也沒有辦法。聯合國一票否決權知道嗎?就是這種情況。”劉桂枝提醒道。
“呃?是嗎?我和飛飛的媽媽見過幾次面。感覺上她是個很通情達理。很好說話的人呀?”覺的劉桂枝是不是把問題想象的有點太過嚴重。李飛揚懷疑的問道。
“通情達理那是因為以前下棋和飛飛的未來發展無關。而現在。飛飛面臨人生道路的重大分岔口。此一時。彼一時。怎麼能用以前的經驗來判斷?!”劉桂枝說道。
“呃?……怎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情況了?”想想妻子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王一飛可是忘憂清樂道場的重點培養物件。如果費了那多大的力氣。花了那麼多的心血。結果僅僅因為他的母親不願意就前功盡棄。那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是的。今天下午我聽其他任課老師反應飛飛上課時有注意力不集中現象就找他談了談。結果他告訴我他媽媽反對他當職業棋手的事兒。他感覺很不服氣。甚至還說要是他媽媽如果堅持不允許。他就要離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了。”劉桂枝把和王一飛之間的談話內容大體向李飛揚講述了一遍。
“啊!有這麼嚴重?這個飛飛。真是……”。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次出走。李飛揚不知道該如果再說。從心情上。他當然希望王一飛能走上職業圍棋之路。但若是因此而導致飛飛一家的家庭風暴。那就絕非他的本意了。
“真是什麼?這個時候知道著急了?早幹什麼去了?”劉桂枝搶白道。古之師者。所謂傳道。受業。解惑也。以前的老師只要完成自已份內的工作就是好老師。而現在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教育者。光管學習是遠遠不夠的。
“那你打算什麼辦?”在這方面。妻子的經驗要遠比自已為多。李飛揚連忙問道。
“唉。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想辦法去說服飛飛的媽媽了。要不然沒事兒我翻這種書幹嘛?飛飛棋下的那麼好。他自已又那麼希望下棋。總不能讓他白白浪費了自已的天賦吧。”劉桂枝嘆道。
“呵。那就好。那就好。有你這位教育專家出手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見妻子站在自已一邊。李飛揚的心情放鬆了許多。他很清楚自已老婆說服人的能力。和李翠雲咄咄逼人的犀利進攻不同。那是一種和風絮雨。潤物無聲的柔和。往往能使人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