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裡是棋院,不是雜誌社,在雜誌社他聽你的,在棋院這一畝三分地兒,他就得聽我的了。怎麼,不可以嗎?”黃家貞笑著反將一軍。
“呵,行,行,怎麼不行。強龍難壓地頭蛇嘛,誰讓這裡有你的地盤呢。曉鵬,認真點,這個題目要內容有內容,要熱點有熱點,我本來還想著留給自已用呢,現在黃主任既然做了主,看在他的面上就讓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寫出彩來。別辜負黃主任一番好意。”郝志強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叮囑道。
“是,我記住了。”程曉鵬表情嚴肅地答道:郝志強這幾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篇觀戰記將會在雜誌上發表,作為剛剛進入雜誌社的新人就能得到這樣的機會,不能不說是對他的器重。
“呵呵,飛飛,你可也要好好下呀。剛才你也聽到了,這盤棋會上雜誌的。到時候全國上千萬的棋迷都會看到這盤棋,所以必須要下地漂漂亮亮,知道了嗎?”叮囑完程曉鵬,郝志強又向王一飛叮囑道。
“哎,老郝,打算給我們飛飛加壓呀?”李飛揚聞言急忙說道,他可不想王一飛因為突然加上壓力而造成心理上的負擔。
“呵呵,看看,急了不是?飛飛要是那麼容易被壓力壓倒的人。以後還怎麼成為象吳清源那樣的大國手,飛飛,你說對不對?”常言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話糙理不糙,正主兒那裡沒看出什麼,敲邊鑼的人倒先緊張上了。郝志鵬心裡感覺很有意思。
“對。李老師。您不用擔心。我不緊張。沒事兒地。”王一飛答道。沒想到他反而到安慰起了李飛揚。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好吧。人都到齊了。那就擺棋吧。”從辦公桌裡取出一副棋具。黃家貞說道。
於是。也沒去專門地對局室。就在黃家貞地辦公室裡兩個人擺開了戰場。
黃家貞雖非一線棋手。但終究是職業八段。身份和資歷擺在那裡。而王一飛現在還是個白丁。兩個人下棋自然需要讓子。
但是讓幾個呢?
通常而言。做為測試對局職業棋手大多是讓四子以上。因為具備被職業高段棋手讓四子實力地人水平可以說是相當地強。至少要在業餘四段以上。而達到這種實力地棋手如果真地在意段位。他們往往更喜歡透過段位賽或者在相應級別地正式比賽中取得前六名來拿到段位證書。原因就是在大多數人心裡。透過這兩種方法拿到地證書才是貨真價實地。測試棋儘管時間短。速度快。但受人為因素影響比較大。職業棋手往往可能為了照顧棋迷地面子手下留情。初段給二段。三段給四段。造成實力和段位不符地事實。因此。儘管透過這三種方法得到地段位證書效力是一樣地。但真正有實力地人還是喜歡靠自已地實力一盤盤去拼。但今天地這盤棋有些例外。因為參加評測地棋手雖然沒有任何段位。可在場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地實力即便是在強手如林地北京業餘棋壇也有那麼一號。這樣地對手讓四子。不要說本來屬於二線棋手地黃家貞。就算當今國內頭戴棋聖。名人。天元三頂桂冠。等級分連續三年排在第一位地董銳來了也一樣必輸無疑。換句話說。王一飛現在地實力早已超過棋院授權棋手可以直接頒發段位地權力範圍。
所以,大家心裡都很清楚,與其說這盤棋是在測試王一飛的實力夠不夠資格拿到業餘四段本,到不如說看看他的水平是不是有能力參加十一月份將要舉行的定段賽。
“兩個子吧。既然要看真功夫,那就壓力大點吧。”過百年最後作主說道。
“呵,讓兩子,這可是對陣業餘一流高手的規格,飛飛,你的面子夠大地呀。”郝志強笑道。
每年的全國晚報杯比賽過後,按慣例中國棋院都會組織職業、業餘對抗賽,由職業棋手對陣獲得比賽前六名的業餘高手,最早的時候是職業讓業餘二子,職業一方贏面較大,後來隨著業餘棋手的實力增強,讓二子職業一方輸的次數漸多,所以最終改變賽制,由固定讓子變為升降比賽,具體說來就是比賽的基數是讓二子,如果業餘贏了,則下一年改為讓先倒貼目,如果下一年還贏了,那就只讓先不貼目,假如第三年還是業餘贏了,則改為分先不貼目,以此類推,分之亦然。當然,按照這種規則,業餘一方在理論上有把職業打到反讓先的可能,不過那僅僅存在於理論,終究如果真的出現那樣地景象,中國棋院從上到下地所有大小官員大概都得自遞辭呈以謝天下了。
這麼多年的對抗賽搞下來,戰績表明職業一流高手和業餘一流棋手地實力差距大體在二子到讓先之間倒貼二子之間,雖說這中間存在著一些不確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