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整理軍馬對那些該死的漢人進行衝擊吧!”
與左賢王劉豹所思所想不同的乃是文武雙全的劉淵,在他看來,如今的兵馬已經夠用了。對漢人發起進行時再一路上收攏兵馬完全可以一戰!再說了,這是哪裡?這可是他左賢王的大本營啊,只要自己主動發起進攻,那四周潰亂的兵馬完全就有了一個盼頭,不管人多人少肯定會紛紛朝著漢軍撲上去。匈奴的人民不是沒有血性,而是目前沒有盼頭和指揮罷了,一旦都有了,匈奴勇士不計後果的撲將上來,那麼這遠路奔襲而來的漢人又能有多大的作為呢?說不得見到自家兵馬的衝擊便會主動的避戰呢~
“再等等,再等等,漢軍人數不清我們如何能輕易出戰!”
考慮到漢軍夜襲必定準備充足,自己雖然武力不俗但還是小命要緊,他還是傾向於再等等聚集更多的兵馬的。
“父王?”
劉淵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這麼好的機會,難道坐等人家殺到我們面前麼?那樣的話,就算聚集了更多的騎兵又能如何呢?停駐在原地的騎兵甚至不如一個步卒?這是等著人家收割的節奏麼?
“閉嘴,本王自有打算!”
惱羞成怒的吼了一句的劉豹,不悅的瞪了他這個平時沉默的兒子一眼,我是左賢王還是你是左賢王?難道我的能力還用得到你的質疑麼?
本來若是平日,知道自己父王劉豹這點性子的劉淵必定會注意他的語氣和方法,可是今夜已經慌亂了一夜的他再加上剛剛被堵在肚子裡的一肚子氣,使得他沒有絲毫修飾的便說出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聽到劉豹的吼聲,劉淵心裡一驚恢復冷靜的同時還是暗暗後悔剛才自己的語氣,就算是如今劉豹轉過彎兒來了明白對錯了也不會改變命令,這就是所有上位者所必須的矜持。平常人還尚且說一口吐沫一個釘呢,更何況他們這些做慣了上位者的貴族呢~
那麼,如今倒是如何補救呢?
望著似乎發現了他們這一波人而調轉前行方向的漢軍,劉淵心裡的小算盤是著急毛慌的撥打著,想要趕緊的勸說劉豹出擊,再不行逃跑也算的啊。這大營裡兵馬這麼多,逃走到下一個地方繼續匯聚兵馬便是了。逃走之後再回來,依舊是一條好漢!
如今的匈奴這邊,與熙熙攘攘不斷匯聚過來的兵馬相比,一眾的高層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在這廝殺劇烈,吶喊不斷的戰爭上靜的倒有些可怕~
……
望著還是在默默的正理軍馬而沒有任何動作的匈奴那一大波人馬,陳慶之心裡一喜。該當爺們立功了!目之所見的距離能有多遠呢?騎兵一個衝鋒便可到達,就算是再反應快如今你們也來不及了!
“衝!衝!好男兒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望著揮手之間便可以撈到的戰爭果實,陳慶之一身的疲憊似乎也不見了,興奮的仰天高吼著。
……
“父王,再不行動就晚了!”
一直沒有思考到什麼合適方法的劉淵,望著已經確定目標一路直向他們而來的漢軍,近乎聲淚聚下的勸諫道。
而得到的卻是一片靜默,他左賢王劉豹何嘗不知騎兵立在原地和衝鋒起來的差距,可是如今行動還來得及麼?他不知道,也不確定,倒是是上還是逃跑呢?
而在他念頭轉過的一瞬間,陳慶之部的騎兵卻是更加的逼近了他們這一波人馬,讓他心裡動搖的念頭更加的大了,似乎逃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父王,您先去別處匯聚兵馬吧,讓孩兒領兵擋住片刻漢軍!”
此時心裡已經慌亂的劉淵似乎又做錯了一件事,如今的他不是歷史上那個熬了許久能力和城府都倶有的他,雖然飽讀兵書和才智不凡,可是如今的亂戰卻是他所沒有經歷過的,第一次見到如此潰敗之勢的他如今的心裡是真的亂了,亂成了一團糟粕。
而聽到了劉淵這句話的左賢王劉豹如今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這是打我的臉麼?
要知道匈奴素來崇拜強者,而他左賢王雖然是個貴族,但也是兵馬嫻熟之輩,要不如何坐的上北匈奴的左賢王這老二之位呢~
而劉淵的話卻是在質疑他的勇氣和拼搏的精神,一個匈奴人連這兩樣都沒有了,他還是什麼可取之處!這個該死的兒子,他是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否則在這種情況下跑了,他以後哪裡還有臉身居高位呢?
“諸君聽令!隨本王殺!長生天~”
在劉淵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左賢王劉豹做了這般一個決定,他是腦殘麼?剛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