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肉吃’團的人要保持名聲,不在晚上的時候來新手區,就憑你這……”
“抱歉,”我堅決打斷他的話,“我承認,我逃得很一點水準沒有,然而我是鹿啊……”我也聳肩,自嘲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的本能,“你總不能期待我聽到獵人的槍聲,奪路而逃的時候,還能判斷出,哪裡的地下有陷阱吧?”
“的確。”無害微頷首,笑得寬容,紳士,而剋制。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瞳焦不受控制。
“怎麼了?”他揚揚眉,饒有興趣地望著我。
“如果不是親自看到,我都不相信,我們組的技術,竟已經能支援這麼逼真的表情了。”
——好吧,我承認,最開始的那一刻,我心裡想的並不是這個……
“呃——這……嗯,”他忍住笑,點點頭,“你們做得很棒……”
“好了,現在,能麻煩您給我一面鏡子嗎?”事不宜遲,我抽出新人包裡的刀,問。
“啊?”他一愣,“你不是……還想用刀……”
我點點頭:“動手的事情就不麻煩您了。”
“不用吧!”他把我的手按在桌上,刀鋒向外,一個對於我們兩個都安全的角度,“如果你想改變外貌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嗯?”我警覺起來,“你是‘久世’的人?”
——久世,“world”運營商的名字。
“world”的程式預設鎖定人物外觀系統,除非像膚色“00_76”那樣遭遇bug的特殊情況,否則一個人物在建立之後,膚色、瞳色、髮色、鼻型、頜型這些基本容貌屬性是無法改變的。
然而最近,的確有聽到風聲說,“久世”內部有人違規出售容貌改變許可權。
“不,當然不是——如果我是久世的人,至於在這裡,穿著新人服,住著新人屋嗎?”
的確,這和久世那群人高調的作風不符,那麼——“你和梵夢有聯絡?”梵夢,塵風的主美,也是唯一能合理改動“world”中人物外觀的人——無害從NS時代就認識D,應該也認識梵夢才是。
“不,不是梵夢……”無害唇邊上揚的角度裡寫滿了故弄玄虛,“‘白拍子法則’,你別問,見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時間不早了,熬夜有害美容哦。”
“可是……”
“明天要早起,趕在‘有肉吃’團的人來搜查之前就出門哦!”
“這……”
“小妹妹要早睡早起,不然長不高的。”
“去死!”
罷,看來,一時半會挖不出內幕來。
還是去睡吧。
睡醒去瞧瞧,謎底自然揭曉了。
這麼想著,我努力抑制自己刨根問底的念頭,鬱悶地從新人包裡掏出一支牙刷,別進洗手間裡。
(十五)餅乾和記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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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妄圖睡沙發,可在無害君的“大紳士主義”強權下,最終還是被迫使用了他的床。——而他,捲起被單,去奢蛇房間打地鋪。
然而——還是失眠了。
或者應該說……果然失眠了。
“不是久世的人,也不是梵夢——能在‘world’裡改變外貌的,還會有誰?”
我喃喃,幾乎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任眉間擰得生疼,絞盡腦汁,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咕嚕。”什麼聲音?偏偏在這個時候?
“別吵。”我下意識答。
“咕嚕。”聲音不屈不撓。
“嘖。”怎麼這麼煩。
“咕嚕。”——這才發現,是我的肚子。
“呃……”
都說胃是大腦的後勤部,原來後勤保障不力,難怪總部運作如此遲鈍。
掀開被子跳下床,連鞋也顧不上穿,踮著腳輕輕跑進客廳,摸了兩塊茶點剩的餅乾揣進懷裡,又趕忙溜回來。
畢竟入秋了,地寒,光著腳踩在地上,透心涼。
“快快快,回到被窩裡。”
三兩步跳到房間正中,正準備一縱躍直撲上床——卻定住了。
這個……房間……
沒有開燈。
蒼白的月光擠進房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