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能否好起來,都不好說。”
劉大夫的意思雖委婉,可莊悅嫻卻也聽的明白。顧卿晚身體虧空的厲害,不好好調養,就是必死之人,就算是好好調養,也未必能夠養好。
她悲從中來,眼淚不住往外滾,劉大夫嘆了一聲,沒再多言,心裡也有些唏噓。
屋中那姑娘年紀還輕輕的,可憐見的,臉也毀了,身子如此虛弱,可是需要多少良藥滋補之物養著的,這花錢如流水,可瞧著這家的情景,哪裡有銀子給養著這麼個嬌弱的身子。
不過這一家既和禮親王府有關聯,說不得會有旁的造化呢。
到底是沾了秦御兄弟的光,劉大夫開的藥方雖昂貴,可也自有人拿去抓藥煎藥,莊悅嫻端著藥進屋時,臉上悲色已掩了過去,待顧卿晚吃了藥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她才坐在床邊,拉著顧卿晚的手垂淚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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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了,素素也發奮更肥章,有木有美人獻上香吻啊?
☆、033 懼
顧卿晚這一覺睡的卻並不怎麼沉,她一直在做夢,一時是小時候跟著爸爸媽媽去片場玩兒的事兒,一時又回到了京城太師府中,坐在軒窗洞開的書房,被顧景陽抱在懷中,手把手的教寫毛筆字,一時又是抄家時四處哄亂一團的情景,最後是她和大嫂跪在許國公府的門前,那高高的硃紅大門開啟,舅母身邊的管事徐嬤嬤冷漠的站在那裡,吩咐小廝趕緊將她們趕走。
硃紅大門重重的關上,小廝們獰笑著蜂擁而上,手中的棍子像雨點一樣掄下來,顧卿晚渾身是汗,驀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
屋子裡光線很暗,望去,窗外卻不知何時,掛起了一盞又一盞的紅燈籠,像是起了風,吹動那燈籠,光芒搖曳著從半開的窗扉灑了進來,映出一片動盪的紅影來。
顧卿晚長長舒了一口氣,卻忽聽院中傳來腳步聲,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莊悅嫻端著個托盤進了屋,見顧卿晚已然醒來,正端坐在床上,不覺一愣,旋即才笑著上前道:“醒了,可是餓了?嫂嫂正說要叫醒你用膳呢,晚上的藥也煎好了,趕緊用了膳也好吃藥。”
說著將托盤放在靠牆的條板上,又出去一趟倒搬來個花梨木雕蓮花炕桌來支到了床上,將幾樣菜粥一一擺在了上面,又點燃了一盞紫檀燈架繪藤草鳥蟲花樣紗罩的宮燈掛在了床前照明。
晚膳四個菜,蔥爆牛肉、素炒雞片、炒合菜和果仁蓴菜,粥是熬製的濃濃的碧粳粥,還有兩碟子糕點白玉卷和棗泥糕。都擺在瓷白的梅花精緻小碟中,在宮燈照應下瓷器泛著美麗優雅的光澤,菜品更是色相極好,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顧卿晚自然知道這都得益於隔壁住著的兩位大爺,饒是下午已經見識了孫知府的戰戰兢兢,也沒想到,她就睡了這一覺,小院竟然就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她們這邊生活水平都整個變了個樣兒,可以想象,隔壁如今是何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恰此時外頭傳來一陣齊整肅穆的腳步聲,顧卿晚抬眸看向莊悅嫻,莊悅嫻卻是一笑,將粥遞給顧卿晚,道:“許是外頭官兵正換防呢,沒事兒,快吃吧,嫂嫂都涼好了,溫度正好呢。”
顧卿晚笑著接過湯勺,舀了一口粥,送入口中,只覺得唇齒間溢滿了粥米的香糯清甜,溫溫熱熱,一下子舒展到了心裡去。
她眨了眨眼,心道隔壁兩位祖宗賴在這裡不走還是有好處的嘛。
可旋即她便覺出一絲古怪來,耳邊外頭官兵換防傳來的腳步聲,兵甲碰撞聲一下下回蕩,顧卿晚突然頓住了攪拌碧粳粥的手。
她猛然間想到了心頭古怪所為何來!
不對啊,既然孫知府這樣舔著那兩位爺,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樣費盡心思的討好安排,那昨夜妖孽兄弟怎麼還會被逼迫的不得已躲避到這裡來?
他們為什麼不乾脆跑到知府衙門去?
就算是當時境況緊急,他們是在這胭脂巷附近甩掉追兵,就近躲了起來,或者當時已經沒有力氣再往知府衙門去了,可其後那些追兵離開,秦御也完全有時間和機會前往知府衙門尋庇護啊。
為什麼他寧願在這裡忍痛療傷,都沒往知府衙門求助?
不對,這裡頭不大對。
秦御不是自虐狂,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