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砧冷著臉訓斥:“不得無禮,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林長卿低聲翻譯了這句話,雍王輕笑著看向沈初蜜:“無妨,柔然公主見慣了一馬平川的大草原,乍一見這亭臺樓閣,的確是有些新鮮的。蜜兒,盟約細則枯燥,想來你也不愛聽,就帶著公主在後花園轉轉吧,陳慶務必叮囑侍衛,保護好兩位姑娘的安全。”
男人們朝著南面的前廳走去,沈初蜜默默瞧一眼自家男人的背影,心裡甜絲絲的。草原上的漢子身體壯實,但是背影遠沒有雍王好看。鐵砧個頭有點矮,粗壯粗壯的,格魯個子高一些,但是膀大腰圓、上下一般粗。雍王卻不一樣,寬寬的肩膀,勁瘦的窄腰,後背挺直,既有男人的高大魁梧,又不顯得粗笨。
巴達瑪一把抓住沈初蜜的手腕:“走吧,別看了,背影有什麼可看的,而且都穿著衣服呢。”
沈初蜜一噎,被嗆得咳了兩聲,不看穿著衣服的,難道要看光著身子的?
二人沒帶隨從,隨意地漫步在花間小徑上,巴達瑪見到什麼都覺得好奇,都要問一問,小蜜兒脾氣好,一一耐心解答。
轉了半個花園,巴達瑪沒什麼新鮮感了,折下一根梧桐樹的樹枝拿在手裡玩。“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雍王殿下已經滾過皮褥子了吧,那你說說中原男人的尺寸是不是很小啊,有這根樹枝粗嗎?”
沈初蜜一臉懵懂:“你說什麼尺寸啊?殿下是個大活人,他的胳膊都要比這樹枝粗很多啊。”
“誰問你胳膊了,我是說他的那個東西呀,就是讓你舒服的那個東西。”柔然公主很想表達清楚,但是那東西也沒有個統一的稱謂,讓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沈初蜜更不明白了,讓人舒服的那個東西?哪個呀?跟蕭摯在一起的時候,最能讓她心裡舒服的就是他的嘴了,喜歡聽他說不害臊的情話,總被他撩的面紅耳赤,想推開他,卻更想黏在他身邊。
“你是說他的嘴嗎?”可是嘴有什麼尺寸呢,不都差不多嘛。
巴達瑪一下子愣住了,用嘴也行嗎?中原人真會玩!“你教教我用嘴怎麼弄,今天晚上我想和格魯試試。”
“這……”這有什麼可教的,反正就是厚著臉皮說情話唄,怎麼膩歪怎麼來。“那個……我教不了你,這事都是男人們做的。”
巴達瑪卻不認可她的觀點:“你們中原的女人就是這樣,扭扭捏捏的,那事雖然是男人出力多些,但是女人也享受快樂了呀,你敢說他進到裡面的時候,你不痛快嗎?”
沈初蜜眨眨眼,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話,不過她說的也對,把男人的情話聽到心裡去的時候,的確是很舒服的。不過她從沒有在蕭摯面前說過,要不然,他嘴裡的情話就不知要誇張到什麼程度了。
巴達瑪瞧著她抿嘴兒偷笑的表情,就感覺自己說對了,不免有幾分得意:“怎麼樣,你也承認了吧。我就一直承認,格魯又強壯、持續的時間還長,關鍵是那個傢伙有這麼粗……”她比量不準,就一把抓起沈初蜜的手腕:“就比你手腕細一點點吧。”
小姑娘身體纖瘦,手腕也是細嫩嬌軟,她自己用手握了一下,堪堪握住。她聽不懂柔然公主說的什麼東西跟自己手腕差不多粗,不會是格魯的手腕吧,不可能啊,剛才吃飯的時候她見過的,那人的手腕起碼能頂自己這樣的手腕三個粗。
以前一直以為自己胡語學的還不錯,現在跟胡人交流起來才知道,有些話是聽不懂的。沈初蜜只能含糊地點點頭,帶著柔然公主到前廳去。
沈初蜜一進門就見眾人圍著蕭摯和鐵砧在研究一張地圖,嘴裡說著通商集市之類的話。
蕭摯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給大家分析著在這裡建集市的利弊,又跟另一處進行了對比。
他認真做事的樣子,真好看!
沈初蜜聽了一會兒,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打了個淺淺的呵欠。
雍王忽然抬眸看了過來:“陳之,沈小姐困了,送她去寢殿午休吧,所有的侍衛撤到殿外守護,沒有本王的話,誰都不得擅闖。柔然公主如果也需要休息,就送回驛館吧。”
沈初蜜見他始終沒有看向這邊,一直以為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進了屋,可是隻打了一個呵欠,就被安排了午休,看來他一直關注著自己呢。
小姑娘心裡甜甜的,乖乖跟在陳之身後去了寢殿。院子裡的侍衛都被清了出去,偌大的寢殿安安靜靜的,連窗外樹上畫眉鳥的叫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陳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沈小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