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彎處。曹休吃不消,還是跪了。
“你就是曹休曹文烈?”馬謖看了一眼這個曹休,歷史上被曹操稱為千里駒的曹文烈曹大司馬,現在居然就成為自己的俘虜,這種感覺實在是很奇怪。
不想曹休卻是誤解了馬謖的意思,聞言以為他想用自己來要挾曹操,當下不屑地一笑道:“正是在下,你休想以我來要挾曹將軍。更休想要挾魏公!”
馬謖看著這傢伙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一時間不禁有些好笑。搖了搖頭,馬謖這才開口道:“曹將軍雖然是名將,但是孤軍深入,早已是犯了兵家大忌。如今他身為我軍甕中之鱉。我又何必要挾他呢?”
聽得甕中之鱉四個字,早已經存了必死之心的曹休也不禁顫抖了一下。沉默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渡墊江?”
“這還不明顯嗎?這裡畢竟是益州,你們再怎麼小心,也不可能瞞得過我們的耳目。那支南下佯攻成都的偏師不過2、3000人,這點人馬也想突破瓦口關天險,叩擊成都嗎?既然不是,那麼你們會去哪裡呢,只有往西去了。你們大概是想經由汶山郡,前去西涼吧!”馬謖無所謂地道,渾然不顧曹休已經是一臉駭然。
自以為得計的計策,居然全部落在對方的計算之中,饒是曹休性子還算沉得住氣,一時間也不禁為之氣結,精神都有些恍惚。深吸一口氣,曹休冷笑著開口道:“你休要得意,此番丞相設計周詳,任憑你們再怎麼自以為是,也難免一敗!”
“你是說孟獲,還是說夏侯淵?孟獲已經被諸葛司馬擊敗,五萬蠻軍傷亡過半,現在已經是退回了南中;至於夏侯淵,他也已經在長安城下被我們擊敗,就連曹操現在都已經退回潼關了。難道你認為,他們還能來做什麼嗎?哦對了,聽說孫權也剛剛攻破了壽春,張遼被迫退守徐州,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馬謖嘿嘿一笑,絲毫不帶半點誇張就把曹軍的敗績給盡數報了上來。
“什麼?”聽到曹操的連番敗績,曹休終於忍不住勃然變色。
“據說曹子丹身邊籠統不過不到兩萬人馬,算是這裡的戰損,他最多還剩下不到萬人。而如今諸葛司馬已經平定了南中叛亂,他和和關將軍的人馬都在往這裡殺來,兵力不下於八萬。以一萬對八萬,有無天時地利人和,這仗打到這樣的底部,恐怕換誰都是沒有一點勝算了。既然無勝算,那又何必多造殺孽呢?曹將軍,這樣吧,不如我放你回去,你告訴曹子丹一聲,讓他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再負隅頑抗了!”出乎曹休的意料,馬謖居然說出了這句話。
曹休著實愣住了。半晌才難以置信地開口道:“你要放我走?”
“是啊。你給曹真帶句話,請他以社稷黎民蒼生為念、以那萬餘將士的性命為念,果斷棄暗投明,歸順我家主公。否則這西川大地,恐怕又會再添無數冤魂了。怎麼,你不願意?”馬謖嘿嘿笑道。
曹休愣了半晌最後,表情幾經變換之下,最後深吸一口氣,還是無力地點了點頭。非到絕望之時,人終究是有求生之念的。
馬謖倒也是言而有信。當即讓人放了曹休,還給他準備了一匹戰馬和足夠三天食用的乾糧。曹休看了看左近,隨即打馬飛奔而走。
“軍師,要不要派人跟上他!”看馬謖一直不說話。劉封悄然問道。
“不必了,說不定被他發現,反而不妙。再說了,曹真足足萬餘人的一支軍馬,難道還能飛上天不成?”馬謖嘿嘿笑道。
“那軍師準備幹什麼呢?”劉封有些納悶地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利用曹休攪亂一下軍心,打擊一下他們計程車氣吧!”馬謖笑道。看劉封有些不解,馬謖隨即解釋道:“我們都知道曹真陷入絕境了,但是曹真自己未必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麼不利。這個時候。派個人去和他說一下,而且還是他的宗族兄弟,那該如何?”
“軍師高見!”劉封想明白之後,也是不禁點頭道。這一切自然不是曹休知道的了,他在確認沒有人跟隨自己之後,立即就策馬狂奔往南而下。曹真撤退之時,為了防止對岸計程車卒們脫困之後找不到自己,也在沿途留下了一些記號。這些記號其他人看不懂,曹軍士卒還是能夠看明白的。曹休幾經尋找,終於是在中伏地點之南二十多里首先發現了一處記號。然後按部就班,終於是在南邊的南充匯合上了曹真。此時他的一萬人馬,正盡數駐紮在一座孤山之中。
“你是被放出來的?”聽曹休說了自己是如何的脫身之後,曹真也是大感意外,他本以為曹休是死戰方能得脫。卻不料居然是被敵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