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有些太過冒險了?”。
馬謖聞言一愣,他知道雖然直言法正的計策不妥,未免有些不給人面子,但是事關數萬大軍的生死,也顧不得太多事情了,當下斟酌了一下言辭,這才開口道:“夏侯淵久經沙場,身邊還有劉曄為之出謀劃策,我們又是地處關中,想要在此地將其殲滅,著實有些不易啊!”
馬謖是不贊同這麼冒險的,在他看來,冒險的事情都是被逼的。要是實力雄厚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搞的這麼驚心動魄。出乎他的意料。聽了他的話之後。法正卻是笑道:“既然連幼常你都這麼想,那夏侯淵肯定就更不在話下了。”
“可是孝直,眼下漢中遭襲,南中又在叛亂,實在不是和曹操決一死戰的時候啊!”馬謖皺眉道。事有輕重緩急,不能為了立功就不顧一切吧。
“此一時彼一時,此刻和曹操一決勝負固然還不是時候,但是擊潰夏侯淵正是為了能夠儘快撤回漢中,而不是為了和曹操一決勝負。若是我們不經一戰就直接撤退的話,那麼只會被夏侯淵追在屁股後面。局勢極為被動。和夏侯淵這種作戰兇猛之人交手,只要局面一旦被動,就很難控制得住。到時候就算我們大軍能夠撤回漢中,只怕也已經是傷亡過半。很難再和曹操抗衡。因此我的意思是,這一戰並不是要擊潰曹操,只是要打疼了夏侯淵,讓他無法阻攔我軍撤回漢中。除了夏侯淵之外,此刻曹操在關中短時間內,再無辦法提調太多的兵馬,只要擊退他,那我們就可以從容地繞道駱儻道,撤回漢中以策萬全了!”法正細細言道。
法正的話說出來之後,馬謖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再一想。馬謖就知道自己之前是有些把事情想得偏簡單了。真要和夏侯淵這樣級別的對手較量,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和法正相比,自己差的是見招拆招,及時地對突發狀況擬定對策。自己雖然不止一次地曾經算計得手,但是每次碰到突發狀況,難免都有些手忙腳亂。閱歷和經驗的欠缺,這就不是自己先知先覺的優勢所能夠彌補的了。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馬謖也是點了點頭,轉而問道:“那依孝直之見,我們該當怎麼辦呢?”雖然自己也不是沒辦法對付夏侯淵。但是既然是法正提出來的意見,自己就沒必要再爭功了,反正自己這次攻破陳倉,功勞已經不小了。
法正低頭想了想,卻是向張飛扭頭問道:“三將軍。你此刻最想幹什麼呢?”
“自然是儘快回到漢中,以策萬全了!”張飛理所當然地道。劉備可是在漢中被人打上門來了。張飛可不能心安理得地在這裡繼續和夏侯淵他們耗下去。
“我想也是,那馬將軍,你最想幹什麼呢?”法正轉頭又向馬超問道。
馬超聞言沉默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惡狠狠地道:“要說想,我此刻最想攻破長安,把曹操老兒的人頭砍下來,以祭奠我父親兄弟在天之靈!”
馬超說得倒也是實話,他父親兄弟都是被曹操所殺,這輩子最大的仇人也就是曹操了。要是這會兒和張飛一起撤回漢中,轉投劉備門下,那麼啥時候能夠報仇可就不好說了。法正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我想夏侯淵就是這麼想的,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們何不演一場好戲,讓他們自以為是呢!”
當下法正把自己的計策緩緩道來,眾人都是驚歎不已。馬謖估計,就算是換成自己,估計這一次用很有可能會中計。現在換成夏侯淵,更加是不在話下了。
當下按照法正的計策,雙方開始分頭行事。這天下午,幾乎是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軍營的大帳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幾乎所有計程車卒都是摸不著頭腦,就聽見二人爭吵持續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馬超怒氣衝衝地從大帳之中衝了出來,隨即點起自己本部軍馬北上而去。而與此同時,張飛則是點起本部人馬,依託太白山的山勢,往郿縣開進,直往駱儻道開去。
不說陳倉這裡馬超和張飛上演了一出好戲,與此同時在隴西,來自長安的一騎流星快馬,簡直讓夏侯淵感覺如同墜入了冰窖之中一般。饒是此時正當盛夏之際,天氣炎熱,他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髮顫,渾身冷汗直出。
來自長安的信使帶給他曹操的親筆信,信中曹操告訴他,馬謖和劉封用了不知道什麼稀奇古怪的戰術,居然從天而降突破了陳倉,然後匯合了張飛以及馬超的大軍,正沿著關中平原氣勢洶洶地殺來。而曹操身邊已經緊急調動了河東郡的人馬援馳長安,但是此刻他身邊所有的兵馬加起來。也不過就萬把人的樣子。因此在信的最後。曹操下令夏侯淵以最快的速度前來長安,以策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