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分。卻不知劉皇叔近況如何,想來戰後事務頗多,極為繁忙吧!”
孫權話說的客氣,但是言語之間卻也還是諷刺劉備趁著聯兵的機會,先下手為強去奪取南郡。他話裡的意思馬謖豈能不知,當下微微一笑故意曲解道:“吳侯言重了,想當初赤壁鏖兵之時,若非我家主公和麾下之人高瞻遠矚,讓謖屯兵魯山去南郡擋住了曹仁的救兵,那麼此戰勝負殊為難料。此外,關將軍和劉琦公子在夏口大敗蒯越,確保長江下游無礙,也是功不可沒。而左將軍自己更是親冒矢石,和周都督一起追擊曹操,孫劉兩家如此團結,才有這般大勝啊!”
有道是人嘴兩張皮,馬謖這麼著說來,當日自己撿便宜攻取南郡,卻成了阻截曹仁的援軍。此外他更是出離的誇大其詞,把這一場戰役的功勞,幾乎全部都歸功於己方,幾乎把周瑜說成了打醬油的。孫權就算是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這樣**裸的顛倒黑白,更何況他並不是那麼老實的人?
馬謖看孫權的碧眼之中已經是起了一絲火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刺激到了他,當下頓時話鋒一轉又道:“當然了,此戰周都督也是出力頗多,因此為了表達謝意,我家主公這才命三將軍在戰後出兵淮南,準備以淮南為謝禮,答謝吳侯當日出兵相助的情意!實不相瞞,今番我家主公派謖前來江東,一則固然是為了答謝吳侯的盛情,二則卻也是為了兌現諾言,交割淮南”
馬謖兜了一個大圈子,突然又把話題扯到現在的淮南問題上來了。有道是關心則亂,一聽聞淮南,孫權的眼睛中也是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雖然是很快地轉瞬即逝,但是馬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這老小子,果然是很貪心的人啊。
果然孫權裝模作樣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這才悠悠然道:“果然是仁義無雙的劉皇叔啊,言出必行,如此高義縱然是上古賢人也不過如此,孤多謝了,卻不知馬將軍準備何時交割淮南之地呢?”饒是他城府極深,但是面對垂涎了多年的淮南之地眼看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也是很難保持淡定,言辭之中已經是流露出一絲迫切,恨不能立即催促馬謖去交割淮南。
看孫權被自己一步一步引誘得失去了矜持,馬謖也是暗暗好笑,不過臉上卻是不露半點神色地道:“這個嘛,只要吳侯和我家主公同意下來,那麼交割自然不是問題,只是眼下有一件事,卻不太好辦啊!”
“哦,何事?”孫權聞言眉毛一挑不禁問道,心裡也不由得一緊。卻聽得馬謖細細解釋道:“吳侯有所不知啊,如今荊襄諸郡,雖然多半是暫由我家主公和劉琦公子打理。但是荊襄久戰之地,荒弊的很,一時間錢糧也不甚充足。周都督如今屯兵襄陽,麾下軍馬不下三萬。我家主公既要安撫地方,又要供養這樣一支大軍,實在是有些舉步維艱啊!”他這倒也不是說的假話,周瑜的大軍屯住在襄陽,離江東足足有千里之遠,運輸糧草極為不便。很多時候,還要靠劉備幫襯。
孫權聞言眼睛中精光一閃,這才若無其事地道:“這卻是無妨,只待交割了淮南之後,我江東便可從陸路運糧前往襄陽,卻是不勞劉使君破費了!”
孫權也不是傻瓜,聽馬謖話說到這份上了,也隱隱約約猜到他的來意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把馬謖的話頭給扼殺在萌芽狀態,讓他不好開口。
馬謖聞言倒也點頭,這才開口道:“吳侯果然能體諒我家主公的難處,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讓吳侯為難。如今周都督屯兵襄陽,程老將軍卻是在安撫南江夏。待到交割淮南之後,吳侯又要派兵去屯駐淮南。江東雖然兵多將廣,但是如此處處駐兵,卻也難免有些不便。再者,襄陽之地剛遭水厄,又是蔡氏和蒯氏盤踞之處。此二族久在荊襄,樹大根深,又和曹操結成一黨。如今襄陽雖已被周都督平定,但是難免有些他們的餘黨興風作浪。因此我家主公體諒吳侯的難處,就請周都督退出襄陽,由我家主公暫且接管襄陽的防務!”
馬謖兜了一圈子,這才把自己的真實意圖給說了出來。事實上同樣一件事固然可以直截了當地說,但是故弄玄虛一番之後,起到的效果就不一樣了。果然孫權聽了這話之後,眉頭皺了半天,卻也沒說什麼。
看孫權一時間不說話,馬謖知道他還是有些猶豫的,索性索性又是趁熱打鐵道:“當然了,如今孫劉兩家份屬聯盟,這襄陽由誰來駐守也是一樣。周都督先敗曹操,再敗曹仁,威震華夏無人能及,就連程老將軍對他也是心服口服,原本是駐守襄陽的最適合人選。只是眼下週都督身遭箭傷,若不好好調養一番,只怕難免有些不妥。因此我家主公體諒周都督的難處,願意為吳侯分憂。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