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吧!”
就在這時,夏侯存果然看見從遠處南邊的黑暗之中,有一隊火光在不斷接近過來,隱隱約約地還可以聽見喊殺之聲。可是城下的敵軍似乎也不太可靠,夏侯存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略一思索。回身拿了一個火把扔到城下,大聲喊道:“你們讓我看看曹將軍,如果真是將軍,我就讓你們進來!”
“是,大人!”,一個人被抬了起來,在火光的照映下。夏侯存將這人的臉龐和身形看得清清楚楚,果然是曹仁,但此時他雙目緊閉,身上衣甲上都是沾滿了血跡,看來的確是受了重傷。就在這時,喊殺聲已經是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了。
“快,快放下吊橋,開啟城門!一定要在後面敵軍追到之前,把曹將軍接進來!快!”確認了曹仁的身份之後,夏侯存再無懷疑,立即下令開城門把他們放進來。夏侯存心急曹仁安危,更是親自下城門去把眾人迎接進來。
“快關城門,不要把敵人放進來,將軍怎麼樣了?”看到擔架上的曹仁,夏侯存急急忙忙上前問道。但就在這時,夏侯存忽然感覺自己失去了重心,被人一把抓住腰間的皮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隨即幾把刀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
“怎麼回事?”夏侯存這一下被摔得肚子裡七葷八素,半晌爬不起來。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劉皇叔麾下厲鋒都尉,義陽魏延魏文長在此,誰敢輕舉妄動,夏侯存便要人頭落地!”與此同時,伴隨著“啪!”“啪!”兩聲,連線吊橋的兩根粗壯的纜繩,也被魏延手起刀落,齊根斬斷。至此,南郡城門已經是暢通無阻,任人出入了。
由於主將落在敵人手中,投鼠忌器的曹軍守城士卒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該當如何是好。而更糟糕的是,大部分士卒這個時候還在美美的睡大覺。當4000多名劉軍士卒呼嘯而入的時候,幾乎是沒有遭到哪怕一點像樣的抵抗。很多人都是在睡夢之中,就稀裡糊塗地丟了腦袋。
城頭變幻大王旗!當天色大亮,馬謖進入南郡城的時候,也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半年以前,南郡還是當時的荊州刺史劉表的地盤;四個月前,劉表逝世之後,這裡成了劉琮的基業;再後來關羽和徐庶在攻破南郡之後,曾經短暫地佔據過這裡,並且是把糧草搬運一空;之後從兩個月前曹操南下開始,南郡就一直是曹仁在這裡駐守。時至今日,卻又被自己和魏延、文聘奪下。就在這短短的半年內,南郡居然是五度易主,亂世之中,當真是沒個靠譜的事。
不過馬謖現在顧不上感慨,進入南郡城中第一時間,魏延和文聘忙著去接管防務,整編降卒,他則是忙著治傷。在林子中和曹仁拼了一掌,當時只是感覺有些發麻,後來才發現左手的指骨居然被震脫臼了。現在入城之後,自然是第一時間找軍醫治療。
“哎唷我的媽呀,你不能輕點啊!”南郡太守府中,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正是接受治療的馬謖。正在給他接骨的軍醫雖然在百忙之中,還是抽空鄙視了他一眼:真沒見過這麼怕疼的。
鄙視他的不止是軍醫,一旁坐在那裡美美地吃糕點的孫尚,香看他居然是叫得如此誇張,不禁哼了一聲道:“你這傢伙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居然如此怕疼?”
“這怕疼和是不是男人有關係嗎?”馬謖齜牙咧嘴地道。要說自己也夠丟臉的,生平第一次和人動手,居然被人一招就給打得脫臼了。雖說對方是曹仁這樣的猛將,但這樣的結果也實在是太丟臉了些。
而且馬謖此時隱隱約約也感覺到了,自己平時和張飛他們比武,之所以能夠撐個十幾招,多半也是他們手下留情的緣故。不過經此一事,馬謖對於自己練成萬人敵衝鋒陷陣,已經基本上是不抱指望了。
孫尚香哼了一聲,正準備繼續鄙視他,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卻見正是魏延帶著一群人興沖沖地跑進來,一看到馬謖就哇哇大叫道:“幼常,這次咱們可露臉了。曹仁和夏侯存被咱們抓了,就連南郡也被咱們拿下了。你說曹操老賊要是知道了,還不氣死了?”
“呵呵,那是當然,對了文長,南郡城的情況怎麼樣了?”對於魏延的得意忘形,馬謖也可以理解,這麼大的功勞,換了是誰都難以淡定的。
“情況還行,夏侯存被擒,5000守軍只有1000多頑抗的被咱們擊殺,還有其餘的3000多都是投降了,眼下文仲業正在忙著收編他們。還有差不多200名重傷的,我已經派人去尋找郎中救治,實在治不好的,也只能送他們一程了!我已經派人去告訴主公這裡的情況,應該很快就有訊息了!”魏延言簡意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