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了幾個月,他都沒有主動派人來言和。如今曹操兵壓壽春,這才迫於形勢不得不言和,我沒說錯吧?”
程秉玩虛的。馬謖偏偏跟他來直的。饒是程秉臉皮頗厚,一時間也忍不住有些侷促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梗著脖子道:“如今孫劉乃是盟友,正所謂休慼與共。如今曹軍大兵壓境,若是江東不敵,只怕劉使君也難以獨善其身吧!”
“這還像句商量事情的話!”馬謖點了點頭道,不過話鋒一轉道:“不過吳侯無故來犯,我家主公為了抵禦,被迫從兩州調兵,若是就此罷兵的話。只怕難以向征戰多日的將士們交代,更沒辦法向那些戰死的將士交代!”
程秉聞言沉默了一下,這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我家主公的意思是,荊州原本就是劉皇叔治下,如今我家主公要對付曹操。因此武昌這裡抽調不出太多兵力駐防,暫且就交給關將軍了!”
孫權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如今南江夏除了一座武昌城,其餘的都已經被馬謖和關羽收復了。空口白牙的,就要以一座武昌城,來換已經攻下的豫章郡這麼多城池,這雖然不能算是白拿,但怎麼也是不公平交易。
念及與此,馬謖索性也就點明瞭形勢,當下冷笑一聲開口道:“吳侯果然是好算計啊,如今曹操大軍壓境,我軍已經佔據江東豫章郡之地。若是和曹軍齊頭並進,平分江東也是指日可待。如今空口白牙,拿區區一個武昌,就想換已經被我軍攻下的豫章郡,簡直是豈有此理啊!”
程秉知道自己的這個對手不太好對付,稍一沉默這才開口問道:“那麼不知以足下的意思,該當如何是好呢?”
“很簡單,那就是雙方各守如今的疆界,以贛江為界,然後併力抗曹!”馬謖言簡意賅地道。言下之意,老子的兵打到了那裡,哪裡就是我們的地盤。
程秉一聽這話頓時臉色發白,連連搖頭道:“如此苛刻之條件,只怕我家主公是絕對難以答應的。足下既然答應言和,為何要如此強人所難呢?”
“這個嘛,吳侯既然當初來犯我荊州,終究是要付出些許代價的!”馬謖淡淡地道,他相信此時的孫權,已經是沒別的選擇了。
程秉沉默了良久,這才嘆了口氣道:“此事實非我所能做主,這樣吧,我先回去稟報我家主公,一切由他定奪。對了,聽說我家郡主也在此,我奉我家主公之命,想要見見郡主,還請馬將軍行個方便!”
“這個好說!”馬謖也是答應下來,當下自是領著程秉一起去見孫尚香。自從攻陷柴桑之後,郡守府被馬謖和關羽老實不客氣地佔用了,孫尚香索性就一直和小喬在一起,住在周瑜的故居之中。馬謖三天兩頭有空,就去陪陪她。
看到程秉這個熟人,孫尚香心情倒也不錯,問了他母親和兄長的近況。後者看她並未受虐待,倒也是放下心來,只是點頭道:“吳侯若是得知小姐無恙,必然是極為開心了。另外小姐放心,顧孝則前番雖然受了些驚嚇,但是並未受傷!”
程秉也是好意,順便告訴孫尚香一聲她的未婚夫並未怎麼樣。不想孫尚香聞言臉色卻是一沉,隨即抓住馬謖的胳膊跺腳道:“他是死是活關我何事?你回去告訴我家兄長,他不是早就把我許配給馬幼常了嗎,我反正要嫁給他,所以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什麼?”這話一出口,馬謖和程秉都是大吃一驚。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章 功虧一簣
“小姐,您別開玩笑了啊!”別說程秉被孫尚香給弄了個措手不及,就連馬謖也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玩的什麼名堂。正準備旁敲側擊地問幾句,已經被孫尚香在腰間掐了一把,只好閉口不言了。
“誰開玩笑了,當初不是他答應把我嫁給幼常的嗎,回去告訴我兄長,就說我已經嫁過去了!”孫尚香理所當然地道。程秉聽得腦門子一陣黑線,心裡琢磨了半天,也知道這種事情實在不是自己一個臣子所能做主的,因此也只好硬著頭皮先行告辭了,天大的事情回去找自己的老闆拿主意了。
送走了程秉,看著一臉竊笑的孫尚香,馬謖也是半天摸不著頭腦,斟酌了半晌,還是隻問了一句:“香兒,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聽他這麼問,孫尚香卻是一臉的竊笑,彷彿一個陰謀得逞的小女孩,理所當然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兄長是什麼人,如果我回去的話,只怕他又要反悔,到時候再讓我嫁給什麼人,你還能再來江東找他算賬嗎?索性就這樣啦!”
孫尚香說得極為輕鬆,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馬謖只聽得一陣頭大。要說自己和她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