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事說來也簡單,劉玄德弄出這個燒酒來。說穿了也不過就是投其所好,以此大舉斂財而已。我們只要知曉了這燒酒的釀製之法,自己也可以設定官營,豈不是可以獲取一大筆好處?”孫輔胸有成竹地道。現在這裡除了他們兄弟二人,就只有一個孫權的心腹張昭而已,說話也比較隨便。
孫權聞言眉頭一皺,繼續問道:“國儀可有何妙計?”孫權不是笨蛋,像這賺錢的方法,可是沒有人會大大方方地告訴別人的。更何況劉備和自己,可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指望他告訴自己。只怕黃花菜涼了都沒戲。
孫權剛剛問完之後,孫輔已經是胸有成竹地道:“此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吳侯如今既已頒下詔令,下令禁止私自釀酒,相信劉備受此損失。必然是心有不甘。等他心急火燎之際,我們再趁機出手。授意由某戶商家出面,就言願意和劉備合作,幫他在江東銷售燒酒。假借這合作之名,只要從劉備那裡套出這釀製之法,我們自可以自行設定官營,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孫輔的方法也簡單,就是唱一出雙簧而已,孫權還是連連點頭,不過他最後還是問了一句:“話雖如此,但是劉大耳的麾下並不缺乏能人,只怕如此簡單的計策,還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主公所言甚是,不過他們就算看破了,卻也不會反對。只要主公的禁酒令一下,他們要是不和我們合作,就休想再在江東賺錢了。為利益計,他們肯定是要和我們合作的。而且不只是燒酒,其他經由西川出產至我江東之物,如近來大受士子們喜愛的竹紙,以及蜀錦等諸般事物,我等也可依照此法,只需知曉他們的製造之法,便可反客為主,不再為劉備所制了!”孫輔侃侃而談道。
孫權聽得連連點頭,似乎看到那些原本流向劉備的白花花的銀子,一下子全都進了自己的腰包一般,這一下可就有的他爽了。他們兄弟二人在這裡商量著生意經,倒把張昭晾在了一邊。不過他們也知道張昭是心腹之人,因此並未在意。
他們不在意,但是張昭自己心裡可就不免有些犯嘀咕了。要說這孫輔他也是認識的,雖然有幾分本事,卻也只是有幾分罷了,不見得有多麼了不起。但是自從最近以來,怎麼變得恁地足智多謀,凡事都能提出獨到的見解,這讓張昭著實有些摸不透他這人。而且前番攻打壽春的時候,為了吸引張遼上當,孫輔可是拿自己當了活靶子。雖然事後為了此事,孫權曾經公開致歉,但是張昭知道此刻在一向多疑的孫權的心目中,對自己的信任度,肯定是比不上他這位弟了。因此張昭雖然明知道事情有些詭異,卻也不敢和人妄言什麼。
很快,孫權就按照孫輔所提的建議,開始進行大規模的整頓。而這一連串的反應,也是很快反饋到西川那裡。這天下午,馬謖正在家和孫尚香喝茶,忽然有僕人來報,說是劉備有急事要他去商議。馬謖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還是趕了過去。
“主公,何事如此惶急啊?”等馬謖趕到劉備的王府的時候,卻發現不只是自己。就連諸葛亮、龐統等人也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糜竺和劉巴。
看到馬謖來了,劉備搖了搖頭,這才開口道:“幼常啊,你江東那個大舅子給我們出難題了,你看看吧!”說完將一沓情報遞給他,馬謖有些狐疑地接過來一看,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孫權還真就這麼做了?”馬謖有些狐疑地道。這些情報講的也簡單,只是說孫權近來在江東,已經禁止西川生產的燒酒銷售了。
“此事確實不假,已經有兩家商鋪因為出售咱們的燒酒。被孫權給滿門抄斬了,這可都是江東的老店啊!這碧眼小兒,當真是瘋了”糜竺只當馬謖不信,苦笑了一聲道。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馬謖也對這個時代的商業運作系統略知一二,知道其實和後世也是相差**不離十。所有市場上流通的產品,也都是從生產廠家先生產出來,然後透過自己的銷售渠道,銷售到全國各地的供貨商那裡,再由供貨商賣給那些賣家。就以白酒和造紙為例,這個生產廠家基本上是劉備官方和馬謖這個創造者合作的,不過劉備是大股東,馬謖只是小股東。
而白紙和燒酒交易的供貨商,則是糜竺。這位昔日的徐州首富。也是昔日的四大富豪之一,在全國各地都有著自己的商會。之前困居新野的時候,他的家業一無所有因此無從著手,現在劉備發達起來了,糜竺這幾年就靠著西川和荊州的糧食產業,以及自己昔日的人脈關係,重新恢復了家族的地位。
相比之下,馬謖的馬家以前在荊州的時候雖然也是做生意的,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