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來的人是原本重病著的宇智波田島。 他扶著門,看上去精氣神好了不少,也能下床走路了。 他的眼睛本來是寫輪眼的狀態,卻在屋內的一人一貓看過來時,眨眼間切換成了平常黑眼的狀態。 當得知自己父親醒來後,第一時間竟然去找了誰,斑和泉奈心中一緊,兄弟兩個馬不停蹄地趕來。 父親怎麼會知道靈在這裡? 他應該是沒意識的啊。 實際上在泉奈帶著上島成也去給人看病,完後跟人說明情況時,宇智波田島就有模糊的意識了。 他依稀聽見自己還能活兩年。 而這兩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家族由盛而衰,斑和泉奈雖然還在成長,但還不足以完全擔任一族繁榮的責任。 因此,在這段時光裡,他必須做些準備。 趕到屋外時,斑和泉奈他們沒有看見人。 只看見了被關在門外的乾著急的花梨。 面前房門緊閉著,裡面的人似乎在進行一場密不透風的交談。 至於內容是什麼,兄弟兩個多少能猜到點。 因為父親一開始就有拉攏靈的想法,只是這麼久了都沒能實現。 泉奈道:“父親的命是靈救的,我想他不會對靈做什麼的。” 斑眼神微沉,沒有回答泉奈的話。 他直直盯著那扇門,不知道是不是裡面的人說話聲很小,他絲毫聽不見別的動靜,只聽得到他自己裹著緊張的心跳。 大約等了幾分鐘,那門終於被一隻手開啟。 一個人率先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扶著門框的宇智波田島。 泉奈立刻上去攙扶住他的老父親,斑則是先確認了下他父親平淡而蒼白的神色,再轉眼看了看屋內,只可惜角度問題,他沒有看見另一個人。 “斑,泉奈,你們跟我過來。” 聽見宇智波田島不容置疑的嚴肅命令,斑一下頓住要往屋內走去的腳步。 他皺眉給花梨使個眼色,花梨旋即意會,一溜煙兒竄進屋裡。 屋內光線不太明亮,因為窗戶也被刻意關上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花梨用它的貓眼看清楚跪坐在那裡的人一臉淡定。 “哇,你怎麼一點都不怕啊?”它撲到上島成也的懷裡,歪著頭問道。 “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白毛摸著它的腦袋,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花梨的眼裡一下迸發出些崇拜的光芒。 天知道當初它和黑原晴海三個被斑大人在外撿到帶回來時,那個男人就冷冷叫斑大人把它們殺掉。 還懷疑它們是外族人派來的奸細。 即使它們解釋自己是忍貓一族的後代,也絲毫不見效。 在即將被殺的一瞬間,它的腦海陡然爆發出一段回憶,想起它老爸老媽還活著的時候就跟人類用簽訂契約的方法,表明忠心。 於是如法炮製,它們才驚險避開被殺的命運,緊緊抓住了斑大人這個衣食父母。 當時斑大人為了護它們,還和他父親說了一句什麼。 好像說它的性格跟一個宇智波族人很像。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記仇的它很不待見宇智波田島。 當然也很怕他,畢竟對它來說是一開口就差點三殺的男人。 - 寂靜的房間裡,父子三人坐在一起,田島的目光依次從他的大兒子和次子的身上掃過。 然後捂嘴脆弱地咳嗽起來。 這當即把他兩個兒子驚得不輕。 “我沒事。”田島撥出口氣,揮揮手,示意他們放心,“我只是有點驚訝自己還活著。” 泉奈忍不住接話:“嗯,這是靈的功勞。” 田島看了看他的次子,一點頭:“是啊,那個少年確實很有本事,這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 “這麼久了,他的治癒之力無人能敵,他的來歷也絕對不簡單,這樣的人如果攥不到自己的手裡,是很危險的。” “父親和他談了什麼?”斑打斷問。 田島語氣很平靜:“當然是感謝他願意來宇智波醫治我。” “為了表示誠意,我還誠懇請他在族內做幾天客。” 斑的神色似乎有點愕然,“他答應了?” “答應了。” 田島定定地看著斑,暗示意味十足:“這是最後抓住他的機會,斑。” “……” 斑和泉奈對視一眼,一時沒猜透宇智波田島為什麼要用“最後”這個措辭。 但明白父親沒有因為他們擅自把人留在宇智波而去找人麻煩,兄弟二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而有了宇智波田島的授意,上島成也可以在宇智波族內行走自如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亂走的興趣,老老實實待在斑的房間裡。 為什麼是斑的房間? 因為斑不知道抽什麼風,不給他安排別的房間,非要把他留在自己屋裡。 問他原因,就說是保護他。 “你要知道,這麼多年下來我們對千手一族懷有恨意的族人不少,即使是有父親的授令,保不準一些人趁父親病重的間隙,遷怒於你,對你做出些危險的事。” “……呃。” 這麼一聽,上島成也理解地點點頭,被忽悠得覺得很有道理。 而由於年紀的增長,斑和泉奈早就分開睡了,所以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就他和斑兩個人待著。 看時間差不多,花梨一臉賊笑地從他懷裡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