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被說的物件顯然不想這輕易閉上眼睛。 鮮紅的寫輪眼赤裸裸地看著他,全面關注。 他實在受不了這樣專注的凝視了。 有點氣急敗壞地小聲喊:“……斑。” 斑當然不會受他語氣上的威脅。 不管不顧,依舊直勾勾。 很快,見這麼喊沒有用,於是不知道白毛做了什麼,斑的呼吸瞬間亂了一瞬。 一直壓著的氣息也逐漸瓦解,開始亂了起來。 見狀,上島成也有點得意忘形:“看你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還以為沒用呢。” 斑聽見,眼眸微眯,顏色彷彿加深了些許。 他緩緩抬起左手,伸向白毛的後腦勺,道:“看來你經常給自己做這種事。” “哈?才沒有。” 反駁的話剛說完,上島成也就感覺腦袋被一股力量帶著向斑靠近。 雙方臉的距離一下拉近,撞進那雙宛如要把人吸進去的寫輪眼裡,他的神色本能地頓住了。 斑輕輕親了親他的唇角。 幾乎是在耳畔吐露出簡潔而低沉的一句:“別走神。” “……我知道。” 為了不讓他再多說話,斑一直在掠奪他唇齒間的空氣。 上島成也覺得一心二用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反正不知道這過程持續了多久,後來斑總算慢慢地鬆開了他。 卻又轉頭攬住他的後腦勺,與他親密地額頭相抵。 “靈……” 斑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啞,再結合這曖昧到讓人窒息的熱切眼神和噴薄在臉上的呼吸,上島成也有些顫抖地失神了。 他感覺自己不是簡單地在用手給斑荒唐地做著這種事,反而像他本人在被斑吃幹抹淨了似的。 “你在想什麼?”他吞吞吐吐地問。 剛問完,他就後悔了。 斑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已經很好懂了。 “……”他震驚。 斑一下一下摩挲著他的髮絲,口吻像在哄耐心漸失的小孩子: “快好了,別在這裡半途而廢。” 殊不知這其實是斑又一次的激將法,白毛果然立馬燃起了鬥志。 斑內心忍俊不禁,他覺得現在的這人真是連根頭髮絲都很可愛。 又過了會兒,終於到了。 一時間這片區域只有互相平復著的喘氣聲。 失神眨眨眼,下一刻上島成也掙開斑的手,儘量平靜道:“我出去一下。” 話語剛落,還沒站起,胳膊便被斑拉住。 他側目看去:“幹嘛?褲子難道也要我給你提?” 斑手上一用力,把他拽入懷裡抱著,另一隻手攬著他敏感的腰。 他看不清斑的表情,但斑的話語卻很清晰地響起:“既然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那接下來再跟我做一點別的。” “???” “宇智波斑!” 聽見人似乎生氣了的喊聲,斑把對方重新摁回去,同時從胸口發出一聲低低的悶笑,道:“我說的是談一談,你在想什麼?” “想那種更深入的事麼?倒也行。” “只是我這次來沒有帶東西,會弄疼你。” 見斑兀自說個不停,上島成也眼角一抽,睜大眼抬頭,吃驚道:“夠了,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斑仍舊維持著三勾寫輪眼的形態,神色自然得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花梨以前給你的那本書,我前幾天抽空找出來完整翻讀了一遍。” “……?” 上島成也沒想到斑竟然會把時間花在閱讀這種讀物上面。 他無比艱難地想象著斑用堪比學習S級忍術的表情一本正經地看那玩意兒的畫面。 ……不對。 重點應該是斑為什麼沒把那書扔了。 聽見他吸口氣這麼問,斑開口道:“你的東西,我不會扔。” 白毛一下咬牙,澄清:“我說過那不是我的!” “沒區別。” 斑滿含深意看著他,“更何況我從上面獲取了許多有用的東西。” “……”一股止不住的羞恥席捲大腦,受不了再這樣和斑說下去,上島成也立馬逃入墨靈空間,以示抵抗。 看見人在懷裡消失,斑眼神一滯,但心裡並不著急。 反而順著耳邊安靜下來的氛圍,像才緩過神來,他單手遮住臉,低低的且滿足地哈了口氣。 靈那傢伙…… 竟乖乖被他牽著鼻子走為他做了那樣的事。 真是有求必應到一個連他都驚異的程度。 他不希望有一天那個人會和別人那樣。 靈只能站在他的身邊。 - 磨蹭了快一個小時,上島成也才小心地從墨靈空間裡出來。 斑已經不在了。 房間裡很空蕩,也很寂靜,靜到彷彿不久前他沒有腦子一抽答應給斑做那類的事。 一掃四周,發現位於窗邊的桌上留了張紙條,字跡跟斑本人一樣,穩健有力,充滿著寫下它的主人的技巧和自信心。 【明天早上族內有重要的集會,我先回去了,下次見。】 他捏著紙看完這面,皺皺眉。 溫柔下來的斑真讓人不適應,強硬起來的時候也讓人難以招架。 他閉上眼吸口氣,又吐出,好像在藉此吐出某些悸動的情緒。 隨即把紙放回桌上,正欲轉身,這時一陣風順著窗戶吹進,剛好將紙給吹下落地。 上島成也看見,連忙撿起。 卻注意到正對著他的這一面紙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