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回到家,上島成也就在門口見到了翹首以盼的良子婆婆。 知道他中途又被斑和泉奈接走,並且在對方的家那裡住了一晚,良子婆婆用力一點頭,鬆口氣。 “沒出事就好……” 她真怕靈這孩子在外面遇到壞人,或者是被什麼戰爭捲入進去,畢竟一想到兒子的慘死,良子婆婆還是耿耿於懷的。 只可惜她不知道仇人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叫什麼。 只依稀記得殺死她兒子的忍者衣服背後有個紅白貼合的團扇圖案。 不過這些事,她都沒有告訴靈。 上島成也明白良子婆婆對他安危的擔憂,於是點頭,保證自己下次在誰那裡留宿的時候,會託人來傳一聲。 “靈你的那幾個朋友是做什麼的?”良子婆婆突然想起問,“這兩年他們的家裡人怎麼老是生病?” “……” 上島成也被問得一噎。 因為顧及到良子婆婆的兒子是被忍者殺死的,其肯定對忍者這一身份沒有多少好感,他就從未對婆婆說過斑還有柱間他們是忍者的事情。 而不會隨便在外透露忍者身份的斑以及柱間等人,也將自己的身份瞞得很好,不會穿印有族徽的衣服在他這裡亂晃。 不常出門的良子婆婆還以為他們幾個都是附近的普通平民的孩子。 “罷了,罷了,明白他們幾個是好孩子就行了。” 不等上島成也想好怎麼說,良子婆婆兀自嘆口氣,轉身進屋。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揭過。 之後過了幾天,他從外面打水回來,剛好在屋外面瞥見被他忽悠過的斑。 這兩年的時間,斑著實長高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最初總穿著一套寬鬆的藍黑色日式和服,衣服上也沒有宇智波的族徽。 但現在穿的就變成了有些束腰的立領黑色長袍,戴著黑手套,稍稍抬手,寬大的袖口就會露出一截遮不住的手腕,彷彿是他的絕對領域,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腰間和背上各自掛著一把長刀,讓人看起來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察覺到另一處的動靜,無聲等待著的斑朝上島成也這邊看了過來。 這側身的動作,冷酷的眼神,加上長長的頭髮都擋不住的一個人的氣勢,一度讓上島成也想到當時給他一陣壓力的老斑頭。 幹什麼,回過神了,所以穿著新衣服找他算賬來了? 不過就是一個玩笑嘛。 不太明白的他放下水桶,咳嗽一聲,然後趕緊走過去,一把拉住了斑。 “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帶著刀出現,生怕良子婆婆看不出來你是什麼身份嗎?” “被她知道又沒關係。”斑手上一使力,沒拽動他的白毛反而險些摔到他身上。 他把人扶住,然而白毛睨他一眼:“這什麼話?老人家會難受的。” 見斑的眼神不理解,上島成也只好小聲說了良子婆婆兒子是被忍者殺死的事情。 斑的眸光微動,沒多說什麼,只是丟擲一句突如其來又讓人壓抑的話: “小云她死了。” “……” 上島成也猛地抬頭,腦海裡浮出幾天前才見過的少女的臉,雖然接觸不多,但一條鮮活人命的逝去,令他心頭重重一跳,緊緊皺起眉。 “……才幾天,你們又和千手一族開戰了?” 斑看他兩秒,半晌鬆開手,側過臉去,沒有否認。 戰爭就是這樣,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死的會是朋友,親人,還是自己。 見斑預設,上島成也深吸口氣,問:“為什麼不來找我?” “她傷得很重,來不及。”斑微微啟口,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你住得太遠了,在路上的時候她已經撐不住……” “……” 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 過了片刻,宛如下定決心,斑沉鬱的嗓音才重新響起:“跟我去宇智波吧。” “我需要你。” “靈。” “靈啊,在和誰說話?” 斑的最後一個字幾乎和良子婆婆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被邀請的上島成也立刻扭頭,看見出現在了門口的良子婆婆。 良子婆婆一開始還是笑著的,看清楚來者是斑,她也沒多想對方的裝扮哪裡有不妥,甚至還繼續慈祥微笑招呼斑進屋坐坐。 斑搖搖頭,雙眼緊盯面前的人,低聲催促地說道:“給我答案。” 上島成也並沒有回答,要讓斑這種傲嬌這麼直白地說出“我需要你”這句話,想來這次事件對他的衝擊格外的大。 宇智波雲的死讓他明白了距離上的困難。 因此想要保護族人的斑,才跑來找他。 “千手承諾你的東西,我也一樣不會少。”斑朝他伸出一隻手。 “所以來我身邊吧。” “……” 上島成也呆住。 斑的態度那麼誠懇,幾乎讓人說不了任何拒絕的話。 他對上那雙眸子,裡面含著的一絲傷感和希冀令他的腦子有點混亂。 現在的斑不過也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還是個孩子,他還沒有成長為以後那種無論是實力還是手段都霸氣無比的宇智波斑。 他低頭,看到斑固執伸來的手,心頭跳著,不知該如何回應。 斑的心裡此時也很緊張,迫於自己父親多日的壓力,小云的死以及他自己的某種私心,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