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老舊的電燈泛著冷黃色的燈光,吱呀一聲,門開啟,光芒剛好照在來人蒼白的側臉上。 瞧見人來了,早已守候在此的志村團藏頭也不抬地問:“近來如何?” “還不錯。” 說話的大蛇丸動作非常自然地走到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金色瞳孔打量著將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的志村團藏,兩秒後,大蛇丸直接問: “不過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最近出什麼事了嗎?” “是有一點不順心的事。” 接下來聽志村團藏提及到不順心的來源是旗木朔茂,大蛇丸微微一愣。 “看來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對他的影響消除了不少,他還是那麼的活躍於村子裡。” 志村團藏臉色陰沉地接話:“那件事因為某種原因現在很少被人提及了,恐怕連他自己都忘記當年因為自己的一個愚蠢決策給火之國,給木葉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你要怎麼做?”大蛇丸問,“像當年一樣打壓旗木朔茂麼?” “就算我想,現在也不太容易實現。”志村團藏冷冷道,“猿飛可還沒放棄他,其他那些高層也不會像當年那樣跟我配合了。”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算了,像我一樣,另覓滿意的徒弟就是。”大蛇丸的臉上掛著一抹笑。 瞥見他那笑容,團藏似是想起什麼,開口:“學校那個津川伊人是你的人吧。” 大蛇丸收斂笑意,鎮定自若:“只是曾經有些交情,算不上我的人。” 團藏看他的眼神逐漸浮出一絲深意,似乎是不相信這句話。 “不管如何,我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 “什麼事?” “經由那津川伊人的手,把那孩子每個月的近況資料交給我。” 大蛇丸側過頭看向團藏,靜了幾秒後,欣然應允,“可以。” 皺著的眉頭一鬆,志村團藏繃緊的神色緩下,也滿意點頭:“你要的東西我也會盡快提供給你的。” - 第二天,臨近中午,家裡的門被砰砰敲響。 上島成也開啟門,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被撲過來的帶土熱切地抱住。 “成也,我回來了!” 看得出來這結束任務回來的小子很高興。 他剛要順著調侃一下是不是這趟和琳小姐有點進展了,便聽見將他鬆開的帶土頓時拔高到有點顫抖的嗓音。 “啊!你的眼睛怎麼了?!!” “……沒事。” 被帶土音量驚到的他揉揉耳朵,然後掀開眼罩,露出正常的左眼。 “只是覺得這樣太招搖了,所以遮起來了而已。” 見狀,帶土眼裡的緊張情緒這才消減了下來。 “嚇我、嚇我一跳啊,還以為我不在的時候,成也你出了什麼意外……” “盼我點好吧。”他轉身把帶土從門口拉進來,關好門。 像是進了自己家一般,帶土伸展一個懶腰,坐在沙發上,嘴裡開始對上島成也熟練講起這次任務中有趣的內容。 自從兩個人成為朋友之後,就好似有了傾訴的物件,他經常跟成也說起那些事情,有空待在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話。 而成也也不會嫌棄他話多囉嗦,每次都會認真地聆聽著。 帶土很喜歡這種說話有人在意的感覺。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來這裡了。 那邊去給他倒水的上島成也察覺到帶土的情緒很興奮,沒有插嘴打斷。 等帶土說得差不多,他才把水杯遞過去。 就在有點口渴的帶土道了謝,毫無防備接過水杯,昂頭喝了一口時,他於是問:“所以這趟和琳小姐沒一點進展嗎?” “噗——” “……” 坐在帶土正對面的他被那口水噴了一臉。 “啊!對不起對不起!”帶土慌忙轉頭找紙巾給他擦水。 “成也你這傢伙老是用這件事打趣我,所以變成這樣也有你的錯啊!” 上島成也一邊抓過紙巾自己擦,一邊道:“看不出來在這方面,你臉皮那麼薄。” 帶土的臉紅得不可思議,跟他的淡定幾乎對比鮮明。 “你年紀也不大,怎麼說話這麼老成?像活了幾十歲一樣。” “那叫哥哥。” “你開玩笑的吧?你明明比我小!我怎麼可能叫你哥哥?” “……” 聽著這話,上島成也皺皺眉,早知道就把年齡外貌調得比帶土大一點了。 而看他皺眉,帶土以為是自己的話哪裡說得不對,忙搓搓手說:“話說我有帶禮物回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 在身上飛速摸索片刻,從忍具包裡掏出一支苦無。 還挺期待的上島成也看得呆了呆:“這麼敷衍?” “拿錯了拿錯了。”帶土尷尬地忙塞回去,搗鼓幾秒,遞給他一個跟苦無差不多長度的竹青色短笛。 “?” 他接過笛子,端詳了一會兒,越看下去,對面帶土的心裡就越忐忑。 “怎麼了?不好看嗎?” “不。”上島成也挑眉。 聞言,帶土神色一僵。 理解錯的他隨後才聽對方再次開口:“它很漂亮,可是為什麼突然送我這個?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吹它?” 帶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呲著牙坦言道:“想送就送啦,覺得很適合你的性子。” 而且這東西並不是買的,是這次任務中的樂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