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阿銀張羅這不上檔次的婆家,阿銀可是有東交民巷的房子做嫁妝的女孩兒。”
魏老太太不能信,“今年就能把欠的錢還清?她們生意有這麼火爆?”
“火爆的不得了。”魏老太爺又輕嗽兩聲,喝口水壓了壓,“別說,阿銀還真是塊做生意的材料。”
魏老太太道,“這吃好幾副中藥也不見好,要不,還是聽阿年的去洋醫院裡檢查檢查,怎麼總咳嗽啊?”
“洋醫院就比同仁堂還好?”魏老太爺道,“也不覺什麼,就是晚上咳兩聲。”
魏老太爺這一場病,來得稀奇。入秋就有些咳嗽,魏年請的是同仁堂的老大夫給開了藥,減輕卻總不能大好。待魏年租了小汽車,帶著老爺子往德國醫院檢查後,也沒查出什麼大毛病,開了些西醫止咳的藥吃著,總是不好不壞的樣子。
及至入冬,病就沉重起來。
不過一二月光景,就起不得身了。魏老太爺一輩子明白人,腦子到最後也沒有半點兒糊塗,覺著自身不大好時,先是請了兩個鋪子的掌櫃,還有平時交好的趙親家、何東家過來,給做中人,瞧著先把家分了。魏時魏年更擔心父親的身體,魏老太太也說,“這急什麼分家呢,還是先靜下心養病。”
“孩子們都大了,早晚得分,趁著現在沒事,先分了,也清楚。”魏老太爺靠著被子卷兒,閨女兒媳都不能在屋裡,屋裡就是魏老太太、倆兒子、倆掌櫃、倆中人,魏老太爺輕嗽了一陣,接過老太太遞上的水喝兩口,才說,“你們也大了,自小跟著在鋪上學做生意,這幾年,我一直就想著,分了家,我和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