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買了包種子,種草莓的事,一點兒忙都沒幫上,我怎麼能拿那麼多錢。不成的。”
陳萱勸她,“你也不是胡亂買啊,要不是當初你說這果子值大價錢,我哪裡會那麼費心的來種。阿銀,你的眼光,就值得上這些分紅。”話到最後,陳萱神色近乎莊嚴。
“那也不成。這是兩碼事。我沒出那許多力氣,不能拿這麼多錢。”
“好了,這既是你兄嫂的心意,你就收著吧。”魏老太爺直接把這劃歸為魏年陳萱想補貼魏銀的意思,其實,魏老太爺這想頭也正常,魏老太爺還是強調一句,“待你出閣嫁人,分紅就還是一成,沒意見吧?”
魏銀哪裡會有意見,她已經被突然間增多的分紅嚇她一跳,二哥二嫂也沒提前跟她說過。如今爸爸這樣說,魏銀連忙說,“我都聽爸爸的。”
魏老太爺心裡極欣慰,他現在雖不能與鉅商大富相比,可也吃穿不愁,家裡兩兒兩女,這把年紀了,就願意看到兒女和睦。這草莓雖賺了不少,可能看到兒女和睦,謙讓錢財,心裡如何能不喜悅。越發覺著,給魏年娶的這房媳婦好,這話由陳萱說出來,自然是比從魏年嘴裡說出來好。
當然,魏老太爺始終認為,這事是二兒子的主意,只是二兒子讓二兒媳來說,以使姑嫂更和睦罷了。可要是那不開眼的女子,你就是給她這機會,她說不定還得為銀錢不痛快。陳萱不一樣,到底是陳老弟有血脈,骨子裡就透出大氣來,懂事兒。
第77章 睜開眼看一看吧~
魏家人著實看低了陳萱; 這事兒; 魏年還真不知道。魏年簡直是連他爹的分配方案,都是聽他爹說時才曉得的。反正家裡事都是老爺子說了算,他爹怎麼說,他就怎麼聽。倒是陳萱竟然敢發表意見反駁老爺子; 這才是把魏年驚著了,待倆人抱著分紅回了屋,魏年扶著陳萱在炕沿兒坐下,一本正經的說; “不要動; 我去給你倒水。”還真倒了半搪瓷缸的熱水給陳萱。
陳萱懷裡還抱著三卷大洋; 滿是沉甸甸的喜悅; 先把大洋放炕上擱著; 笑著接了魏年給倒的水; “不是又要作弄我吧?”
“我作弄你做什麼?再說; 我哪兒敢作弄你,我是服了你呀。”魏年感慨萬分的給自己也倒了杯水; 舉起來; 對著陳萱作; “唉喲,我的奶奶,你可是咱家第一個敢反駁咱爸話的人哪。為此; 我敬仰你; 今以茶代酒; 我得敬你一杯,我得給你揖一個。”說著還真給陳萱作了一揖。
陳萱直笑,拍魏年肩頭一下,“你少說這些怪話。那都是我的心裡話,阿銀雖然不會種草莓,也沒有幫著跑生意。可是,當初全賴阿銀有見識,咱們才能有這草莓的財運。這是應該給阿銀的。”
“我知道,你又不是那種會說假話的人。”魏年把倆人的錢歸到一處,坐在一畔,嘆息道,“我倒沒你想得這麼多。”
“我想到還不是一樣麼。我也是想著,叫阿銀多得些錢,我這話俗,也不合新派人的見識。可我總覺著,見著秦姑娘今日,阿銀自然比秦姑娘聰明的多,可還是想著,多些銀錢在身上,總沒錯的。”陳萱就是這樣的心腸,魏銀一直待她好,她但有機會,就想回報魏銀。
魏年是魏銀的親兄長,聽了陳萱這話,魏年心裡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就覺著,心裡彷彿一池春水,忽然就不知從哪裡來的清風吹皺了水面,餘波盪漾處,漣漪不絕。
魏年盯著陳萱,不禁失神。
陳萱見他這樣呆看自己不說話,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燙,陳萱別開臉,小聲說,“阿年哥,我聽說有叫銀行的地方,咱們得這許多錢,明兒,咱們去銀行把錢存上吧。”
陳萱並不算美女,就是現在瘦了,在魏銀的引導下,知道裁幾件好衣裳穿,平日裡也每天都用雪花膏,偶有正式出門,還會用魏年買回來的千里香牌子的頭油。可陳萱,並不愛打扮,更沒有時下女子的描眉畫眼的精緻,她就素淨著一張臉,只是這張臉,竟彷彿有著無限的魔力,令魏年想看了再看。魏年眼睛膠著在陳萱的臉上,時下重陽已過,魏年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仍是覺著屋裡有些熱了,他隨手鬆開頸間的一粒盤花扣,儘管心如馳馬,卻是不想嚇著陳萱。魏年太清楚陳萱有多麼的保守了,魏年一心二用,面色如常,唯聲音帶了一絲喑啞,魏年簡直還在心裡唸了兩句“阿彌佗佛”來清心寡慾,他腦中思維半點不亂,同陳萱道,“現在世道亂,你留些家常花用的,剩下的錢,一半換黃金,一半換美鈔,嗯,咱們不要存國有銀行,存在洋人的銀行。”
陳萱一幅完全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