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得再多說,朕既已答應你取消了賜婚,你也答應朕留下來,如何?”明明是皇帝讓韓嶽交出了兵符,如今又做出一副堅決挽留韓嶽的模樣,真是帝王心思難料,表裡不一。
韓嶽略微思索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臣遵旨。”
“好,朕就知道愛卿的為人,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有愛卿如此,朕心甚慰。”皇帝心情大好,連連誇讚韓嶽,話中的深意,卻是耐人尋味。
皇帝說韓嶽“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意思就是他留下就是有當擔,要是不答應留下,那他就是不負責任,韓嶽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願意揹負這樣的罵名?皇帝又說韓嶽願意留下來,朕心甚慰,這種安慰的話,分明就是要讓人家交權,又還要讓人家幹活,高明極了。
早朝散後,韓嶽和韓煜一起回到忠勇侯府,韓煜跟著韓嶽去了書房。
一進門,韓煜轉身關上門,走到書桌邊,擔憂地看著對面的韓嶽,皺著眉頭道:“父親,你怎麼能把兵權交出去,那個虎符都已經跟了你十來年了。昨天晚上我們不是這樣說的。”
韓嶽看著他,臉上微微帶著笑,一副把兵符交出去之後就輕鬆了的表情,“是時候交出去了。”
韓煜的眉頭皺得更深,問道:“什麼意思?”
“伴君如伴虎。”韓嶽道:“皇上想收回我手中的兵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他都沒有好的機會,試探了我幾次都沒有成功,這一次我求他收回賜婚的聖旨,如果我不把虎符交出去,他肯定不會答應。”
“他不肯答應我們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韓煜急道,心裡又痛苦又難過,他以為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卻還是漏算了這一點,他想要沈靜瑤解除賜婚,卻沒有想過要讓韓嶽拿兵符去換,這會讓他覺得對不起韓嶽。
韓嶽眉眼溫和地看著他,緩緩地道:“你很喜歡瑤瑤吧?”
“……”韓煜皺眉不說話。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韓嶽是過來人,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