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張仲之又給韓煜施了一次針; 命親衛去把熬好的幾大桶湯藥提來,一桶一桶黑乎乎的藥汁全都倒進放了草藥的浴桶裡,張仲之再脫了韓煜的衣服; 讓親衛把韓煜抱進浴桶裡泡藥浴,每日中午堅持泡一個時辰。
江碧水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韓煜閉目坐在浴桶裡,黑乎乎的湯藥散發著陣陣濃濃的苦藥味; 彌散在整個營帳中; 連呼吸都沒辦法順暢了。
“這味道真不太好聞; 韓將軍受苦了。”江碧水內勾外翹的媚眼在韓煜身上轉了轉,裝模作樣的說道。
韓煜閉著雙眼; 似乎已經睡著了,並沒有回答江碧水的話; 倒是旁邊的神醫張仲之擠了過來; 毫不客氣地把他擠到一邊去; 對他的出現十分嫌棄; “四皇子還是請回吧; 這帳篷裡全都是藥味兒; 聞多了很難受; 沾在身上更不好洗,十天半個月都不消; 對四皇子的身體也不好。”
江碧水腳下動了動; 一副馬上就要離開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根本不想在這裡久待,不過就是為了來看一看韓煜的情況,看他的傷治得怎麼樣了,還能不能站起來,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離治好還差得很遠。
“張神醫,你接到韓將軍的訊息,趕來兵營給韓將軍治傷也已經有兩天了,怎麼韓將軍的傷情一點兒起色也沒有?”
前幾日,張仲之收到韓煜傳給他的訊息之後,晝夜趕路,馬不停蹄,於兩日前趕到軍營,見到韓煜後就開始給他診治,每天施針一次,泡湯藥一次,如此這般,搞得動靜頗大,整個兵營的人都知道他這個神醫十分的與眾不同。
張仲之聽到江碧水的問話,斜眼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那日說的是韓將軍的舊傷需要五日才能有起色,這才第三日,四皇子急什麼?”
這話說得不太恭敬,江碧水面色沉下去,挑�